我只叫了一声,就被人把嘴捣住了。
我想咬他,但是他捂得死死的,我的牙都露不出来,咬不到。
抱着我的人紧紧地箍住了我的四肢,在我耳朵边小声说:“花儿,我是你麻子三叔,你不许叫唤,不然我就放狗咬你!”
我一听放狗,我就知道身后的人是吴三麻子了。
他怎么会来到我家的?
但是我根本就想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他家的狗年初的时候真咬了人,那人是个外地来卖货的,我听我三叔说,那人腿上被活生生撕下来一块肉。
于是,我马上猛点头,告诉他我肯定不敢再叫了。
吴三麻子就慢慢放开了我,可是双手却沿着我的身上慢慢摸索。
我此时比去年已经懂事不少,虽然知道这件事并不是很好,可是也不见得真的很差,他喜欢摸哪里就摸好了。
反正一会儿我就跟他要糖吃!
吴三麻子一边摸一边问我:“你咋不跟你五叔去我那里了?我买了好多娃哈哈给你留着呢。”
当时我们村里的小卖店,卖得最火的饮料就是娃哈哈,我娘给我弟弟买过两回,我肯定是没资格喝的。但是我弟弟喝完之后,我偷偷把瓶子捡了过来,用剪刀剪开了上面的小瓶颈,把里面剩下的不丁点饮料舔得干干净净。
那滋味,我从来都没有尝到过,酸甜酸甜的,好喝得不得了。
听吴三麻子这样说,我又想起了那回偷喝到的娃哈哈,就马上乖乖地回答他:“我娘不让我出门,我爹打我。”
吴三麻子转到了我的面前,抱着我坐到水缸的沿儿边上,一手抠弄我,一手扶着我。
他的嘴也舔着我的上身,嘴里咂吧着:“那我以后来找你吧。花儿,你没告诉你娘吧?”
我知道他说的是那天他脱光我衣服的事情:“没有,你不让我说,我就没说。”
吴三麻子显然很高兴,他把自己的大裤衩褪了下去,扶着一个黑洞洞的东西往我身上碰:“以后也不许说,你听话我就给你喝娃哈哈。”
我马上回答:“我听话。”
他抱着我动了半天,呼吸越来越重,然后一直问我:“进去了没有?进去了没有?”
我哪里知道进去没有,但是我记得说进去的话,他就会高兴,于是我就骗他:“进去了,进去了。”
吴三麻子越抱越紧,然后我就感觉他一阵哆嗦,我的腿上就多了一种黏黏糊糊的东西。
他喘着气把裤衩拽上来,然后把我放到地上,拿着瓢倒出水来,把我的大腿洗了一下。
随即又叮嘱我:“明天你家没人了我还来,你也别穿衣服,不然我就放狗咬你!”
我却惦记着别的:“我的娃哈哈呢?”
他随口回我:“明天给你带两个来!”
我就开心地笑了:“好,就要两个。”
吴三麻子乐呵呵地转身往门口走去。
我见他出门东张西望了半天,才从我家蹿了出去。
我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发现吴三麻子没给我洗干净,后腿根儿那里还有点黏,然后我就自己重新洗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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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爹娘回来的时候,我照样没有告诉他们。
我看着拿着娃哈哈喝的正开心的弟弟,第一次没有诅咒他被呛死。
因为我明天晚上就可以喝到两个了!
第二天晚上,我娘依旧跑出去乘凉,我爹去打牌,但是这次我三叔和四叔、五叔都没有出门,好像是从我舅爷家里搬来了几块木板,他们三个准备钉一张柜子出来。
我看着院子里都是人,心里急得不得了。
他们不走,吴三麻子怎么敢来给我送娃哈哈啊!
我魂不守舍地守在门口,左看右看,也不见有人过来。
早知道,昨晚我就应该把我弟弟喝完的瓶子捡回来的!
正当我沮丧地想回屋子里的时候,我看见墙角处闪出一颗脑袋。
还真是吴三麻子。
他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只犹豫了几秒钟,就悄悄地跑到了他的身边。
反正他做那事也快得很,我一会儿就能回家,谁也不会发现。
吴三麻子抱着我,把我顶在墙上,利落地脱下了我和他的裤衩,就跟昨天一样又弄了起来。
我只想着我的娃哈哈:“叔,我的娃哈哈呢?”
吴三麻子哼哼唧唧的:“叔今天忘带来了,明天给你啊!”
我心里一下就恼了。
你昨天就说给两个的,今天就忘了?那我还不如昨晚就捡了我弟弟喝剩下的呢!
我就开始推着他的胸膛:“我不,我要娃哈哈,我要娃哈哈……”
吴三麻子小声地吼了我一句:“要你妈逼的娃哈哈!你再敢吵我就把你拎着喂狗去!”
我吓坏了。我从来没想到吴三麻子居然会这样,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脸上的麻子坑变得狰狞无比,一双横眉几乎竖了起来,就跟一只狼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却不理会我,只动自己的,不一会就又弄得我的大腿黏黏湿湿的。
他扯着自己的裤衩给我擦了擦,然后见我不出声地哭,又拿手给我擦眼泪:“今天的事情也不许跟别人说!我明天晚上这个时候还来找你,你必须得出来,听见没有?”
我努力点点头,生怕他不满意就拿我去喂狗。
他把裤衩穿好,又把我整理好,推着我往门口走,然后就吹着口哨离开了。
吴三麻子就成了除了我爹、我娘和我弟弟以外,我最恨的人。
喂,说好的娃哈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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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叔的手还是很灵巧的,地里的活儿干得好,木匠、泥瓦匠之类的活儿,他也懂一些。
他和我四叔、五叔钉好的这个柜子,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只不过,在这个柜子的属权问题上,三个人起了争执。
三叔说:“这个柜子就送给大嫂吧,她屋里孩子多,用得上。”
四叔说:“不行,大哥屋里有两口板柜了,我屋里还就一个笸箩筐,这个得给我和老五。”
五叔说:“要不你们别抢了,留着给我娶媳妇用吧。”
我那时已经悄悄地躲到了屋门口,他们不知道我偷溜出去过又回来了。
于是我就坐在门槛上看他们吵架。
三叔执意要把柜子给我娘,四叔也是死活不放手,五叔更是动手就要往自己屋里搬。
四叔见了,马上就去帮五叔。
别管这柜子最后给谁,先放自己屋里才安心。
三叔自然不肯干。
这木板是他厚着脸皮跟他二舅要的,老四和老五就只搭了一把手,主要工艺还是他的,凭什么他不能拿?
于是,我就看见我三叔拿着刚才凿钉子的小锤头,就要往我四叔五叔手上敲。
他俩见了,不得不放手。
我三叔一脸严肃:“等有了多余的木板,我再给你们打。娘活着的时候就说了,家里的事情都得听大哥的,好东西也得先给大哥用!”
四叔一向比我还要沉默寡言,安静地近乎阴沉。
他见了三叔这个样子,冷冷地笑了:“恐怕不是孝敬给大哥,是给你那相好吧?”
说完,他也不管脸色铁青的三叔,大步走回自己的屋子里。
五叔听了四叔的话,皱眉想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了看三叔,突然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也跟着走了。
我看着三叔沉默地站在院子里,半天没有动静。
四叔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相好的?
三叔站了一会儿之后,就把柜子搬到了娘的屋里。
娘回来之后,看见屋子里多了一件家具,果然很开心。
等到第二天我去窗户下面等他们做那事的时候,我娘叫得比往常声音更大。
然后我就听见三叔说:“咱们的事情,老四好像知道了。”
我娘的声音停了一下,然后就有些害怕似的回答:“那怎么办?”
我三叔没有说话。
第二天晚上,吴三麻子又把我叫了出去,三叔不知道去了哪里,四叔去了河边,五叔说是去二狗家了。
吴三麻子见我家里没有人,还是走到那个水缸前,扒了衣服就开始弄。
我就趁机问他:“叔,什么叫做相好的?”
吴三麻子正在兴头上,听我这样说,兴致更浓,嘴里也开始不说好话了:“我这么搞你,你就是我相好的,我也是你相好的。往后你要是让别人这样搞,那你们也是相好的。花儿,谁跟你说得相好的?是你娘还是你爹的?”
说完,他就跟想到什么让人兴奋的事情似的,咧着嘴问我:“你看见谁做我跟你做的这事儿了?”
往常我在家里,从来没有得到过这种待遇。如果我有疑问的话,不管是问我爹还是我娘,得到的总是一句臭骂,或者是一个巴掌。而我几个叔叔经常无视我,我也不敢拿了我的疑惑去烦他们。
至于村子里的其他人,我更是难得见上一面。
所以,吴三麻子如此认真地给我讲了这一段话,解了我的疑惑,我心里就对他信服起来。
而且隐隐觉得“相好的”,里面有一个好字,那就是吴三麻子跟我好。
他既然跟我好,我就没有那么恨他了。
我就实话实说:“我爹是我娘相好的,我三叔也是。”
吴三麻子一听,居然不动了,他捏着我的下巴,眼睛里露出了猥琐好奇的目光:“真的?你看见了?”
我点点头:“是啊,每天都看见的。我三叔就像你弄我这样弄我娘,但是又不是很像……”
我想起那个我纠结了很久的问题。
到底“那里”,应该是“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