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先提的(1 / 1)

舒欢得知慕时严辞职之后,二话不说地打包好家里的行李,托着比她还要重的行李箱,屁颠屁颠地跑得跟他同居去了。

在走之前,还给舒智平留下一封离家出走信,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百个大字,字里行间真情实感,以表自己对他的抗议。

慕时严见舒欢拿着行李箱跟自己出来吃饭,脸上闪过惊愕,“你这是要跟我去私奔?”

“我决定了,我要跟你一起住,今天我跟我爸吵架了,他让我跟你一起走,反正我们两个都辞职了,刚好凑一起。”舒欢料想他肯定不太同意自己这样做,在他念叨自己之前,她先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把行李放上去。

慕时严神色微敛,见她费力地挪动行李箱,长手一伸,轻而易举地把她那巨大的行李箱放上去,微微侧头,“你真的考虑好了吗?叔叔一时说的气话,你还当真了?”

“我真的考虑好了,反正我现在在家里也要被他冷暴力,还不如出来跟你一起住,不过听你这口气,你不会是在嫌弃我吧?”

“没有,求之不得,只不过你跟我住在一起可能没有住在家里舒服。”

慕时严之前喜欢一个人待着,所以他也没有请家政的习惯,可能也就一个星期请一两次的小时工,大部分都是自己做一些简单的家务,不像舒欢住在家里,方方面面都有阿姨照顾打扫着。

“可是跟你住在一起就感觉很舒服。”舒欢咧着嘴巴,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弯月,双手揽着慕时严精瘦的腰。

慕时严捏了捏她的下巴,眉眼带笑,“嘴巴倒是很甜,到时候你要是不习惯,想走我都不会让你走。”

“好哦。”女生信誓旦旦地点头,柔软的尾音上扬,软软糯糯。

慕时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舒欢灵活地蹿了进去,男人从另一边进来上车关好车门后,倾身而过,给她系安全带,舒欢盯着近在咫尺的英俊的脸,心里头暖洋洋的。

“你放心,我要是跟你一起住了,我肯定不会当寄生虫的,我可以考虑帮你拖地、洗衣服、洗碗、擦桌子、叠被子……”舒欢认真地扳着手指头,一样一样地细说。

“公寓里面有洗衣机,烘干机,扫地机和洗碗机,暂且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哦,那我就给你晒衣服,做饭……”

她才说到两个,就又被男人打断,“现在flag立得起飞,别到时候一样都做不到。”

舒欢从男人的口吻里听到了他对自己的蔑视,“我那么温婉居家,既然说出口,就一定会做到。不过你不能得寸进尺,别指望我天天都能做这些,最多最多可能就两天干一次。”

“一切都按你心情来,你想什么时候做都行。”

毕竟实际上他也压根就没有指望过她真的会做,也许她态度上是诚恳真挚的,至于实际效果究竟如何,无需细想,他就能猜出来。

舒欢噘嘴,心里开始旁算着明天早上她要做什么早饭。

吃完晚饭回去已经是九点多,这还是她第一次到他的公寓里,跟想象中的风格如出一辙,黑白简约风格的装修,带点复古的韵味,房子里面颜色都比较的暗沉,甚至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偌大的房子里面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宽敞又干净,家具也各司其职,摆放得整整齐齐。

“暂时没有适合你穿的拖鞋,今天先穿我的。”慕时严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黑色男士放到她脚边。

舒欢人长得高挑,脚却比较小,只有35码,穿着男人的鞋子跟小狗偷穿了大象的衣服一样,走几步都感觉能绊倒自己。

而且现在快入冬,她这个脚凉又怕冷的体质早就穿上了棉拖,刚刚她在他的鞋柜里瞅了好几眼,除了外面穿的鞋子之外,只有两双夏天穿的居家拖鞋。

刚穿上去就感觉脚底凉凉的,看来她得换一双毛茸茸的袜子先穿着。

“脚冷?”慕时严注意到她被薄袜子裹着的脚脚来回打哆嗦。

舒欢很不习惯地走了几步,“有一点点。”

“那你先去洗澡,我去叫人买一双棉拖上来。”他右手牵着她到了卧室,另一只手拎行李箱。

她点点头,打开箱子从里面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小桶的洗护用品,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面的她并没有急着洗澡,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看看,西瞧瞧。

浴室里也干净到发亮,地上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不像她的房间经常一天下来,那地上都是掉落的头发。

打量完,她把自己的洗护用品一一地摆放好,整个洗漱台几乎全是她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男人简单的洗发水沐浴乳就被可怜兮兮挤到了小角落。

来回折腾了一圈,看着又别扭,又把慕时严的东西从角落里拎出来,放在前面,跟自己的白色瓶子凑一块,黑白配,看着才顺眼。

接着就是牙刷毛巾,也跟他的紧挨在一起,顿时冷冰冰的浴室里面就有了暖意。

慕时严在外面给她腾衣橱的位置,顺便开了空调暖气,他一个人在家从来没有开暖气的习惯,即使是下着鹅毛大雪,他也不喜欢开。

将近过了一个小时,舒欢才慢吞吞地从浴室里出来,穿着长衣长裤睡衣,外面没有她刚进来的那么冷,明显感觉到暖乎乎的。

“换上鞋子,快点去吹头发,别感冒了。”慕时严脱了外套,挽起衬衫袖子,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又帅气。

舒欢哦了一声,接过他拿过来的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她注意到他的房间里面没有梳妆台,刚想问他她的东西放哪的时候他就进了浴室,大概率是要去洗澡。

进到浴室的慕时严有些恍惚,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走错了房间,或许是里面加了很多东西的缘故,造成了一种浴室变小了的错觉。

他在洗漱台找了好一会才看到自己的东西,突然能够理解为什么女孩子的行李箱会那么重,除了衣服之外,这些瓶瓶罐罐就有不轻的重量,光这上面摆放的东西保守估计就有三四十瓶。

作为一个男人他其实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女孩子洗一个头需要用上这么多东西?又是精油又是发膜又是护发素的,精油还分好多种,看她这上面还贴了标签,貌似每个星期用的都不太一样,不过这也的确挺符合她的性格。

但是看久了,倒是觉得有些赏心悦目,以前他一个人住的时候,总感觉房间里少了点什么东西,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少了生活的气息。

慕时严洗完澡出来看到舒欢开着行李箱,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他下意识地往衣柜里看了几眼,颇为头疼地揉揉额头。

或许是他腾出来的位置太小了不够她用,所以她的几件厚衣服就直接以暴力塞的方式挤了进去,看得他强迫症发作。

“欢欢,我来整理,你去把吹到一半的头发继续吹干。”

舒欢由于头发比较多,她平时基本上就是吹到半干,不会滴水就不吹了,然后等待自然干。

“好吧。”感受到他无奈的眼神,她又朝柜子里面看了好几眼,原本里面是整整齐齐的衣服因为她的加入变得凌乱。

慕时严把她给放进去的衣服全拿了出来,不需要挂起来的都认真仔细地叠成小方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才十多分钟,她那些衣服就整理好了,而且甚至还多出了一些空间,完全不会觉得拥挤。

东西都整理好了,那接下来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怎么睡。

“时间不早了,你睡床上,我睡沙发。”

舒欢吹干了头发,吹风机交给他放好,就听到他这样说。

“啊?这样感觉有点不太好吧,要不你睡床上?”

“那你呢?”他反问。

“我也睡床上啊。”她说得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老夫老妻。

“你确定?”

舒欢盯着他讳莫如深的眼神,似乎带着不可言喻的深意,“你可别想歪,我只是单纯地觉得这张床够大,你睡左边,我睡右边,中间还能隔两三个人呢,有这么大的床不睡,睡沙发多浪费。”

她这样说倒也没什么毛病,看着她单纯的模样,慕时严内心升起的邪念都有一种罪恶感。

“嗯,那就睡吧。”

他在另一边坐下,把床上更厚一点的被子给了她,被子的厚度甚至到了深冬都绰绰有余。

商榷后,两人双双躺下,关上了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舒欢闭上眼,闭了好几分钟都没有睡意,又张开,圆溜溜的大眼睛在黑不溜秋的夜里来回转动。

竖起小耳朵仔细听着旁边人的动静,除了细微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她小心翼翼地转头,发现慕时严是背对着自己睡的,倾长的身子看起来有一些孤傲寂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

转而,她故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许久之后,身边的人还是没什么反应。

舒欢略有不甘,掀开了被子起身,缓慢地挪到了他身边,离他就一步之遥的距离,从她的那个角度看过去,勉强可以看见他睡着的侧颜。

看了有一会儿,几乎可以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

甚至她戳了他,他都没有反应。

舒欢心灰意冷地想挪回自己的位置,身后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长手一捞,揽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拖到了怀里。

她被他这一出搞得惊魂未定,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你又在装睡!”

“不装睡怎么知道你的小动作呢?”男人轻笑着,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喷洒出来的热气轻轻拂过她的颈窝。

舒欢后背贴着的是他灼热的胸膛,男人好闻干净的味道不停的灌入她的鼻腔。

“你离我远一点,热死了。”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的脚很冷。”

说着,男人的手往下摸,触碰到她冰凉的脚踝,舒欢有些羞怯,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异性摸自己的脚,这换做在古时候,可是要以身相娶的。

她想要挣脱,男人下一步就把她的双脚放在了双腿之间,夹着。

隔着单薄的衣料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肌肉线条,不得不说,脚放进去马上就暖乎乎的。

“别乱动。”他轻声细语,却自带威严。

“我的脚不冷了,你放我回去睡觉。”她嬉笑着,尝试缩回脚。

“再暖暖。”

“不用,已经够了,我这样睡不着。”

舒欢像蚕蛹一般动来动去。

全然不知上方的男人的脸色正在悄无声息地变得越发深沉。

慕时严的身子又向她贴近了几分,他比暖水袋还热,烤的她后背热烘烘的。

“我……你……”像是碰到了什么,舒欢瞪大了眼睛,开始说话都打着哆嗦。

突然,她脑海里跳跃出之前看到一个关于男生的科普视频,她当时只是不屑一顾,还几度觉得有夸大的成分,现在看来也并不完全是错的。

“你抖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还是说你想干点什么别的?”

“明明就是你自己要耍流氓,我根本就没有想到那方面!”

舒欢试图辩解着。

“怎么这么单纯?一时不知道到底是你是母胎单身还是是我母胎单身。”

慕时严也不戏弄她了,稍微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一股冷风灌入。

“这跟单不单身有什么关系,我谈过恋爱又怎么样,我之前跟他又没有这方面的交流和沟通,最多就亲一下或者牵一牵手。”

语音刚落,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爪子很不客气地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疼得她眼泪汪汪的,倒也不是说他有多么的用力,而是她觉得自己委屈。

“你干嘛掐我,青了你负责!”

“你说为什么掐你?在现任男朋友面前谈着你的初恋,你把我置于何地,嗯?”慕时严揉了揉他刚刚掐的位置。

舒欢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你先提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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