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溪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这般开心的原因,没好气看着:“说吧”。
“过几日,生辰宴,溪儿会来吗”?南宫翊自然地坐在她一旁的石凳上。
“前几日,永乐阁一事,我还没消气呢”慕容溪装着样子。
南宫翊的笑容,转眼便没了:“我真没藏娇,那赤玄又不是我的暗卫,是天四招入阁里的”,说着委屈,看着伤心。
慕容溪也不看他,只看着自己手里的书卷:“长得还挺美”。
“丑死了”南宫翊嫌弃。
前几日的永乐阁,南宫翊正好了气氛,说送慕容溪回府,那个时候,慕容溪自然没拒绝,只是刚出了那三楼的门,便看见了不远处的赤玄,南宫翊面具戴上,便回到冷傲的样子,赤玄本只是来寻他,却未果,见他从那房里出来,虽有些疑惑,却也顾不上去想,因为,眼里只有他,行礼:“阁主”。
南宫翊没理她,便牵着慕容溪,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赤玄低了头,那合上的十指便刺入了眼,那般疼,小了声:“恭送阁主”。
慕容溪顺着她的眼里,嘴角扬起,看在眼里,故意停住了脚步:“这不是赤玄姑娘吗”?
她不是想与他说话吗?那便成全她,赤玄抬了头,水汪的大眼着实让人怜惜:“姑娘是”?
“姑娘?你确定我是姑娘”?慕容溪故意提醒她。
本见他牵着她,想着必然是个姑娘,只是四目对上,熟悉的感觉,赤玄有些惊到她放下墨发的样子,心里更为嫉妒:他若是女子,那得多惊艳...只是她不知道,她口中的他,真是女子,礼貌行礼:“原来是公子”。
只是这十指牵上,赤玄更为在乎他为何会牵上男子的手:“这”....
慕容溪反而委屈了表情:“刚本来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结果,我一不小心就把那美人娇给弄飞了,他便抓住我,说我毁了他的墙,身上的金两全都买那美人去了,此时,空空如也,他就说跟着我回府上,拿金两”。
一本正经的瞎说,其余三人差点笑出了声,南宫翊的心里,只有宠她,于是,配合上:“窗没了,留下偌大的洞,还想抵赖”?
慕容尘与花棉也确实佩服了他宠溺的程度,但也不想牵扯进这太过牵强的内容,只好站在一旁,并不搭语,赤玄作为青楼的台柱,怎么会不知道他口中的弄飞了是何意思,霎时就红了脸:“弄...弄飞了”...她不想承认,自己心里有了悸动。
“是啊”慕容溪摊摊手,表示实在是无可奈何。
“正开心呢,她就飞了”语气充满了可惜。
慕容尘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厉害厉害”!
“多谢多谢”慕容溪回应。
南宫翊的面具下,轻轻叹气:“赶紧拿金两去,本阁主这永乐阁,怎能毁在你手上”。
此事的赤玄,脑子里,满是与她心心念念的阁主之间的暧昧,无意间,脸便更红了,慕容溪更确定了心里的想法,附和着南宫翊:“走吧,我府上不缺钱”。
就连一群人离开,赤玄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踏出永乐阁,慕容溪便甩开了南宫翊的手:“哼”,自顾自地便走在了前面。
南宫翊紧随其后,刚我配合地不好吗?赶紧跟上:“溪儿”?
“处处留情的浪荡公子,你别和我说话”慕容溪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何时处处留情了”?南宫翊跟在她后面,询问着,只是她现在这吃醋的样,南宫翊是很满意的,路上,他细细想了刚才的所有,突然明白了什么,大步走在她前面,带着笑:“溪儿是吃那谁的醋了”?
“没有!酸酸的,不爱吃”!慕容溪别过头。
“没有怎知晓是酸的啊”?南宫翊调戏着。
“你离我远点,一身香粉味儿”慕容溪寻着他别处的不开心。
虽也是夜里,但毕竟是集市的街道,还是冬季,南宫翊直接脱下了外袍:“现在呢”?
嘟着嘴:“好些了”。
“那溪儿是吃那谁的醋了”?南宫翊再次询问。
“那谁是谁”?慕容溪明知故问。
“忘了,不就刚才阁里与你说话那谁”南宫翊对于她在阁里的存在从不在乎。
“赤玄”慕容溪脱口而出。
“对”南宫翊丝毫不知晓自己入了坑。
随即,便得到慕容溪的冷眼:“刚还说忘了,现在便记得了”。
远远跟在后面的慕容尘叹气:“哎,寻常见他挺聪明的,关键时刻便不行了”。
“说皇上坏话时,最好是趁他不在的时候”花棉好心提醒。
“隔这么远呢”慕容尘不信他听得见。
下一秒,便收到了眼神,抬眼而去,南宫翊正冷着眼看他,就连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眼看慕容溪走远了些,便大步跟上,那紧张的气氛才缓和了些,自然,慕容溪一路回了府,入了后院,进了房,就算南宫翊一路紧跟,却还是被关在了房门外,等了半柱香,依旧如此:“溪儿,你别生气了,我今晚守在门外认错可好”?
他每日大早就得早朝,慕容溪虽生着气,却更不忍他熬夜早朝:“你若不回宫,我便再也不见你”。
没办法,只好先回宫:“溪儿,我明儿再来找你”。
里面没再回应,南宫翊低着头离开,刚回宫,便看见问雨等在了寝宫外,大步而入,无心多言,问雨跟着进去,满是担忧:“皇上,您怎么总让问雨担心呢”?
不理他,窝进被窝里,问雨继续开口:“刚得到消息,明日的早朝,会有大臣联名上书,提醒皇上皇嗣一事,禧贵妃入宫也有几月了,若后宫再无声响,那些大臣便又会往宫里塞人了”。
南宫翊想着不好:宫里要是又入新人,溪儿一定会更生气,好不容易这些日子与她有了进展,而且她心里的确也有了自己,这样下去,岂不是又回到从前了?转身,怒视问雨:“从今以后,后宫不再入任何嫔妃”。
“啊”!!!!只见寝宫中,问雨如疯了般摇着兰花指,唾唾而谈,而榻上,挣扎中,南宫翊已黑足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