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少卿坐在车旁,看着前方越发阴冷的地方,轻轻突出一句“我陪你。”
因为颠簸醒了的苏晴,听到外面池少卿的这句“我陪你”,脑子一下子就醒了,肯定是跟刘子戚说的啊,苏晴一下子不之所错,是不是醒来的不是时候,这么暧昧的话,被自己听到了,更不巧的是发现自己身上还盖着牡丹披风,那个刘子戚醋坛子刚刚不就是因为这个披风而生气嘛,现在池少卿在哄刘子戚吧。以后刘子戚得恨上自己吧……额,就这样得罪了一个隐藏角色?
马车行进中,忽然一阵带着冰碴的狂风袭来。
刘子戚抓住池少卿的衣襟,推进了车里“不许出来。”眼神格外的坚定。
池少卿转身看到一脸不知所措的苏晴,眉头一皱。
苏晴脑补着池少卿、刘子戚的各种故事,看到满身风霜的池少卿皱眉看自己,更加不知所措,往角落里缩了缩,不敢与其有眼神交流。
池少卿看了一眼暖炉,已经凉透了。自己端坐在苏晴身旁。
片刻之后,苏晴觉得很别捏。起身坐好,感到马车内气温更低了,风夹杂着冰渣石子打着车身,感觉随时马车都有被掀的危险。苏晴想这么冷,自己穿着这个神奇的披风,而身边的男子身著单薄,不合适吧,想着把披风递给池少卿。
池少卿惊讶的看了眼苏晴,转瞬间,用嫌弃的眼神与语气说“你自己穿好,你没有内力,可扛不住这谷间的寒冷。”池少卿内心觉得自己一个堂堂将军、武功在这世上也是凤毛麟角,竟然被这个小宫女可怜了、小看了。
苏晴觉得自己这披风的主人就是这个男人的,这么冷,有必要物归原主,万一这货冻出毛病来,多不好,外面那个醋坛子还不直接杀了自己。想着就把披风盖在了池少卿的身上。
池少卿看着这个女子坚定的眼神,在披风离开她身子之后,她的鼻子立马变红了,打了一个哆嗦,但是眼神中一丝犹豫都没有的把披风盖子自己身上。自己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小看了。冷冰冰的说:“你想死是吗?”
苏晴惊讶的看着池少卿,难道自己做错什么了?说时迟,那时快,眼前的男子一个翻身,抱着自己的双肩,翻到了马车的另一边,同时听到马的嘶叫声。
苏晴一脸懵逼的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子,高挺的鼻子、桀骜的凤眼距自己不过5、6厘米,怎么了,这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传来马车外刘子戚的声音“是寒冰刺,你们俩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样”池少卿回答着刘子戚,同时起身。
“我没事,过了这段我们就到了,再坚持一会。”
苏晴感觉到左边刚才坐的地方有一个不小的洞,现在呜呜的进寒风。原来,池少卿刚才是救我,心里突然一暖,因为刚才池少卿一翻身,现在那牡丹披风又盖在了苏晴身上。刚刚被冻僵的身体一下子有暖和了起来。这个披风还真是好东西!!
看着端坐的池少卿,苏晴起身,将一半的牡丹披风盖在池少卿身上,自己盖一半,同池少卿一样背靠着车板坐着,不敢看他。这么冷,总不能真的把披风给这个男子,自己冻死吧,这样的话,池少卿也不用挨冻,这个暴脾气的男人不会怪我没完全把披风还给他把。
池少卿又是一惊,摸了一下身上的披风,看着旁边像做错事的低头反省的女子,嘴角上扬,好有趣的丫头,以前怎么没发现公主身边有个如此有趣的丫头呢?
车内,一个披风下一男一女端坐,各怀心事。
车外,马儿被地下突然钻出的寒冰刺,割破马腿,一些长的寒冰刺扎到马腹,因事先给马腹包上毛毡,毛毡内有铁丝线,既能御寒,又能抵挡这寒冰刺的攻击,但仍有寒冰割伤马腹,受了伤的马在这风中受了惊,更是一直跑。
那个手持缰绳的马夫,双眉紧锁,掌握着方向。若是一个不小心车翻,旁边就是万丈深渊。刘子戚,本就是一身白衣,头发被风雪覆盖也是一片白色,跟这周边的环境融为一体。
马已经不受刘子戚的控制,前方马上要进入一个山洞,刘子戚一掌将马与车之间的绳索劈断,大喊一声“跳车”。
池少卿紧紧将苏晴抱住,左手护住苏晴的后脑勺,毫不犹豫的从窗户飞身而出,实实着着的撞到山洞上,双手依然紧紧护住怀里的女子。
苏晴只感到眼前一黑,被一个身边的男子一个横抱,就冲出了马车。这个怀抱跟刘子戚的不一样,更加暖和,没有药香却又一股说不出的男人的汗味,不臭,很好闻。
苏晴觉得撞到了墙上又在地上滚了几圈,自己被保护的很好,没有一点疼痛。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少将军,苏晴赶紧起身,并扶池少卿站起。余光秒到一个一身素衣的男子摸着一块石头的剪影。
刘子戚轻轻抚摸着石头,忽的一掌,石碎一个铁铸的狮子显现,刘子戚将狮子按进地里。
石门打开,一个石碑显露出,石碑上有三个大字“药王谷”。
刘子戚自言自语道:“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