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茅,的醒醒啦,我求你了……要知道,我们177舰全是好汉,没有一个孬种,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说你期待着成为一个舰长,你不能躺着不起来呀!王雁的声音中充满悲凉,用手抹着眼泪。
吴晓茅再也没有了任何回应,静静地躺在担架上,他离开了这个无限眷恋的世界,离开了这艘象征着荣誉的177舰,也许他有很多的不甘心,因为他的舰长之路,蔚蓝的海洋还需要他,还有,大连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在航海舰桥上的严格见直升机一直没有离开甲板,马上打电话问,究竟怎么回事?
航空部门长在电话那一头哽咽着:吴副长他已经走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严格心头一紧,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吴副长他走了!航空部门长说。
严格半响没有作声,他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啪”的一声狠狠地砸在前面一张桌子上!
恰好这个时候,索降在基隆河岸边的特战队员无线电报告,他们已经抓到了藏身在木房子里面的那个行刺的家伙,请问如何行动?
给我毙了他,马上!严格不假思索,这个时候,他要解恨,就是这个杂碎,打出的这一枪,吴晓茅才……舰长准备挂断电话。
等一等,严格!陈东在一边听出来了。
我必须得毙了这个杂碎,给吴晓茅副长一个交代!严格坚持气冲如牛!
我不反对你毙了他,但不是这个时候!吴晓茅副长他是为了救我牺牲的,我比你更加难过!陈东喝住了严格。
现在不毙了他,今后只怕没有没有机会!台湾的法律很少适用死刑!严格他知道。
你不要担心,我现在虽不确定,台湾今后执行的是什么法律,但是阴谋的制造,袭击海军军舰,这是一种恐怖袭击行为,可以以危害国家安全来起诉他,肯定是适用国家的刑法!陈东说。
我就是要他现在就死!我没有时间等待,这样杂碎送到法庭,需要耗费我们的司法审判资源。报上去,就说是在追击过程中被乱枪打死!严格说。
严格,你是一个舰长,你还有不有一点服从意识,你要做的难道就是带领你全舰,为吴晓茅副长报个仇?这是你一个舰长的职责?陈东说。
熊辉政委都说过,战场上没有那么多大道理可讲,有拳头能解决问题的事情,就不要多讲什么!冒犯我177舰,血债血偿!严格说。
你混账,陈东大声呵斥严格:你一个上校舰长,可以嫉恶如仇,报仇可以不假时日!但是你这样蛮干,如何让对方付出惨重代价,目前就这艘渔船,上面究竟有多少人,毙掉这个歹徒,线头到这里就给你就掐断了!陈东说。
严格一听就泄气了,鼻孔里面吭哧吭哧的,怒气冲冲……
陈东对严格说:取消刚才的命令,让特战队员把逮到的这个歹徒押到船上来,179的直升机还有五分钟就到!
严格尽管很不情愿,但是陈东最后两句话还是道理,毙掉这个歹徒只是一粒子弹的事情,但是这个事件的后面,是不是还有一帮人?他拿起话筒,向特战队员下达新的命令……
十分钟左右,从基隆港赶过来的两艘小艇赶到了事发水域,在快要沉没的渔船上,他们找到了被0速射炮打得面目全非的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的手上还紧握着一门狙击步枪,小艇上的工作人员对渔船上的物品进行了全面清理……
179的直升机把特战队员和那一名歹徒带回到了177驱逐舰的后后甲板,177随即起航,继续朝基隆港方向航行!
航海驾驶室,陈东对随行的作战参谋说:这件事情,马上通报到整个航母编队,台湾刚刚回来,岛上还遗留下来一些日杂,他们敌视我们,会不择手段制造一些爆炸和袭击,航母编队要保持高度戒备,注意接近的水上小目标!
是!参谋领命而去!
马上安排人员审讯这个歹徒!我去看看吴晓茅副长!陈东对严格说。
好的,我这就组织人员!严格说。
陈东转身离开了舰桥,他去看看吴晓茅副舰长,陈东的心底其实也是非常难过,两年以来,他目睹了很多条生命的离开,既然是战争,牺牲就不可避免,陈东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吴晓茅副长在台湾完成统一后牺牲,这是一个年轻的舰艇指挥员,应该有一个好的发展前景的,可是成这样……并且,他是为了保护陈东而牺牲的,你说陈东有多么痛心!
陈东揭开了盖在吴晓茅脸上的床单,仔细端详这张脸,久久没有作声……
王雁眼睛红肿说:晓茅他确实很优秀,哪怕是当机电长的时候,个人的威信和口碑就相当高!
他的事情我知道,在南海战斗的时候,还挨过一次处分,但是熊辉政委看上了他,所以就参加了副长班的学习,我一直很关注他,所以让他回到177当副舰长,能来到177舰的军官,都是组织上的厚爱和器重……陈东说。
可是,司令,你可能不知道,晓茅在去副长班学习之前就离婚了!
为什么?这件事情陈东还没有听说。
他原来的妻子在湖南的一个市法院工作,一直希望他能够转业回家,当对方知道晓茅送到大连副长班学习的时候,就和晓茅离了,孩子还在读初中,判给了女方!王雁说。
陈东一听,心口隐隐作痛,一个献身于海军的军官,竟然就是孑然一身,没有一个好的港湾,他内心又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命运真的不公平!
不是晓茅他推了我一把,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陈东,我的这条命,是他换回来的!他还有其他亲人吗?
陈东心情异常沉重,战争使人崇高,因为在生命面前,其他的一切名利变得微不足道,使人对人生看得更加透彻,活得更加明白!
还有一个弟弟,在日本经商,父母不在了!王雁说。
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陈东说。
还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
你说啊!陈东望着王雁说。
他还有一女个朋友,在大连!王雁说。
严格来说这不是亲人,要是关系已经很亲密了的话,我们还是有必要告诉对方!陈东说。‘
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了,前天我还跟他聊到了,他们准备这一次回三亚就结婚,可是现在……王雁的眼圈又红了!
还有比这更让人伤悲的事情吗?陈东心口感到一阵揪心的痛!
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军舰靠码头之后,马上召开会议,就这件事情要拿出一个处理意见!还有制造爆炸袭击的那个人,幕后是不是还有其他危险分子!我们有必要和市警察局联系,挖出一些隐藏在民众中的匪徒!陈东轻轻给吴晓茅盖上白床单,转身离开了医务室,在上梯子的时候,悄悄地用手绢擦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水……
半个小时后,177驱逐舰靠上了基隆港的码头,解除靠码头部署后,陈东就在会议室召开了紧急会议!
坐在会议室,王雁看了看自己左边的这一把椅子,这个座位一直是吴晓茅副长的座位,王雁触景生情,心中的悲凉无以复加!
这个会议室,对于陈东来说再熟悉不过!
陈东站起来说: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我们也都要有面对的勇气,就像今天,就像是今天,假如我被那对方一枪击中,也一样要面对,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倒下的不是我,而是吴晓茅副舰长,他多年轻,又该有很多的发展和可能!
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很沉痛,吴晓茅是一个优秀的舰艇指挥员,今天罹难,这件事情提醒我们,台湾虽然完成了统一,但是台湾社会的治理,人心的弥合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完成!严舰长,请你介绍审讯情况!
严格站起来:一个小时前,我们副枪炮长对抓到的这个匪徒进行了突击审讯,还有我汇总了基隆港小艇从击沉的那艘渔船上面找到的一些证据物品,目前掌握的情况是这样的:抓到这个名叫李希贤,他自己承认,参与了这话一次针对我舰的爆炸袭击,企图刺杀我们的高级指挥员!负责狙击的是那个被击毙叫郝强的人!这与我们小艇人员在渔船上看到的情况相吻合,被击毙的郝强手上握着一把狙击步枪!
根据李全贤供述:郝强是是时代力量的一个小头目,他的父亲因为窃取我海军情报而入狱。郝强因为其父亲的事情仇视大陆,是一个死硬的分子,所以制造了这一起爆炸袭击事件!舰长严格说。
他们还有其他成员没有?陈东问。
还有一个就是第一艘装载着炸药逼近到我舰那艘渔船上有一个叫做李浩冉的,他跳水之后被爆炸的碎片击中,在基隆河的不远的岸边找到了李冉,气息奄奄躺在泥滩上,被我们发现后没有多久就死了!严格舰长说。
这个李全贤在和其他地方是否还有同伙?陈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