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学的二皇子一得了消息,拔腿就往明珠殿走去,横冲直撞的冲进去,大力的推开寝殿的大门,吓得齐若颖赶紧从赵博晨得腿上跳下来,见来人是二皇子,一颗心才放下来,却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嗔怪赵博晨一眼,看向二皇子,轻咳一声,“这么急做什么?没规矩。”
掏出帕子,走上前去,将帕子递给二皇子,“午膳在我这吃?还是跟你皇姐夫回镇国公府蹭饭啊?”
二皇子接过帕子,胡乱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认真严肃的看着齐若颖,“皇姐,我要跟你去。”
“胡闹。”齐若颖厉声训斥,“身为皇长子,本宫不在,就该担负起照顾父皇母后,以及幼弟的责任;作为皇子,大靖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你不想着如何为父皇分忧,为百姓着想,整日只会跟在本宫身后,成什么样子?”
二皇子委屈的眼眶略微有些湿润,看着齐若颖,半天说不出话来,边关危险,齐若颖此去必定危险重重,她这般疾言厉色,不过是不想他跟着去送死而已,朝政百姓与他何干?父皇母后固然重要,可相比之下,京中要比边关安全的多,他知道他没用,跟去只会添麻烦,可他已经想好了,若真到危及关头,至少他可以用他皇子的身份拖延些时间,让赵博晨带着齐若颖逃走。
齐若颖见二皇子这副模样,最终还是不忍心,从他手里拿过帕子,轻柔仔细的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水,轻声说:“父皇虽然身体康健,但朝事繁忙,难免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我走之前,会求父皇让你入朝,但凡不懂之处,就去请教父皇;母后良善,有时难免会想差,看在皇姐的面上,你多多担待些,母后看着风光无限,其实心里很苦,若是可以,将来在父皇母后仙去之后,让他们合葬在一处吧!”
“太子年幼无知,若是能平安长大登机倒也罢了,可若是出了岔子,你便去求助朝中的几位老臣,登机为帝……”
“皇姐,别说了,别说了…”二皇子哭着阻止。
“不许哭,我大靖皇子,齐家子孙,流血不流泪。”齐若颖强忍着泪水,声音颤抖的训斥,微微侧头,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你一向聪慧,自然看得出我对太子给予多大的希望,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这样说,我们不仅是姐弟,更是大靖的公主和皇子,太子纵然天资聪颖,到底年幼,大靖的江山社稷,如何能交到黄口小儿手中?”
“你是皇长子,文武双全,性子果决不残暴,待人和善,只有你登上帝位,才能善待百姓,善待兄弟姊妹,若是可以,替皇姐好好教导太子,善待他,让他做个闲散王爷便行,三皇弟如今性子大变,只要今后没犯大错,你作为皇兄,多担待教导。”
齐若颖后退两步,慎重的福身一礼,“皇姐今日就将父皇,母后,太子,三皇弟,乃至整个大靖,和大靖的百姓,全都交到你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