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1 / 1)

见一群人不顾逃命,不顾救火,手忙脚乱地去抢救府里财物,柳稣挑了一个大拇指。

“魏兄此招当真是高明,三言两语就将他们支开。如此也算是解了气,正好趁此机会,你我赶快脱身为妙。”

魏谦游摇了摇头:“柳兄莫急,好戏还没结束呢。财物都救了出来,哪里还能叫林昭元出血?”

柳稣琢磨半晌:“魏兄是说,咱们再去使些绊子?只是那火势尚不明朗,若我们贸然前去,难免遭了波及。”

魏谦游又是摇头:“你我在此等候就是,柳兄快学我。”说罢,魏谦游便作出一副焦急相,不断在院中踱步。

柳稣不解何意,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也跟在魏谦游身后作出一副苦大仇深相,急得直跳脚。

趁着众人离去的空当,温婉和清风寨众人趁势到了院中,列队站在魏谦游对面。混迹在人群之中,看着一箱箱财物搬到魏谦游面前,温婉双眼已经是在放光。

魏谦游指着苟得意为首的清风寨众人道:“你们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般到爷府里去。”

苟得意点头哈腰地应承,忙指挥着搬东西。

魏谦游见得林昭元的手下纷纷一屁股坐在地上,拎起带头那人就是一脚:“才救出来这么点,竟也好意思休息?还不再去搬!”

原本时间有限,魏谦游根本无暇给清风寨的所有人置办行头。然而慌乱之中,却并未有人发现不妥。

柳稣嘴角抽了抽,不禁喃喃道:“简直是一伙土匪,这根本就是明抢啊。”

魏谦游笑道:“柳兄说的不错,这些人来自清风寨,正是名副其实的土匪。”

柳稣微怔问道:“那魏兄……”

“不光是我,不久后柳兄也该是那寨中的土匪之一了。”不论柳稣听罢作何感想,魏谦游都是很自信的。

柳稣出于礼貌并未说什么,只是投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魏谦游见状又道:“看那些人的反应,该是认识柳兄的,碰巧前些日子林昭元又抢过柳兄的扳指。只要他们在林昭元面前,将今夜所生之事一说,柳兄猜林昭元会怎么想?”

柳稣忖了片刻,随即苦笑道:“虽是与我所想有些出入,魏兄却还是将我算计进来了。”

魏谦游接连摆手:“误会,我可没奔着算计柳兄,谁知柳兄惹了这么一个桃花劫呢。”

温婉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出了宅子才提醒道:“师父可别忘了,师娘吩咐过别总带生人回去的,更何况是他。若是要他进清风寨,婉儿第一个不同意。”

察觉到柳稣的尴尬,魏谦游歉意一笑,将温婉拉到一旁问道:“怎么婉儿,你认得他?”

温婉的不满都写在脸上:“算不得认识,不过是师姐进城冲他犯花痴,被婉儿逮到过两回罢了。”

原来如此,魏谦游哂笑一声,又道:“婉儿你可知道,他是九翠阁的掌柜?”

温婉撇嘴表示不屑:“掌柜又如何?只要是有威胁的,婉儿都要杜绝,才不要叫他整日在师姐面前出现。”

“九翠阁可是玉中流油的,参考先前颜攸礼的遭遇,清绾该是与你说过了吧?你若是得手了,就算是师父送你们的第二份嫁妆。”

这次毕竟算是他将柳稣拖下水的,为了能叫他留在清风寨,魏谦游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大不了介时叫温婉和柳稣自己折腾,他不掺和就是了。

温婉一拍大腿,若是真能效仿师娘鸠占鹊巢,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当即道:“是婉儿浅薄了,原来师父是为我们考虑呢。师父尽管放心,师娘那边就交给婉儿来搞定。”

魏谦游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还能省去这层麻烦。只求柳兄坚持住立场,倒又将他道歉的麻烦省去了。

见得二人回来,柳稣拱手道:“在下实在不愿给魏兄添麻烦,若是不方便的话,在下便和花兄离开金陵。这天下何其之大,总有我二人的容身之处。”

魏谦游趁机将自己标榜一番:“柳兄说的是什么话,师父出马,弟子哪有不遵从的道理?是吧婉儿?”

温婉心里嘟囔一句,对上柳稣时却是绽开了笑意:“方才是我冲动了,还请柳公子原谅我的心直口快。清风寨正是求贤若渴之际,柳公子愿来自是欢迎的。”

柳稣笑应了一声“无碍”,总觉着温婉看他的神情中又几分看猎物的意味,心里生出不少别扭。

柳稣也知晓自己生了一副怎般的模样,待得温婉转过身去,低声问魏谦游道:“魏兄,你这弟子可许了夫婿?”若是没有的话,他还是别去那什么清风寨了。

魏谦游挠了挠头:“算是……许了吧?”

不经意看到柳稣脸上的担忧之色,魏谦游又是笑道:“柳兄若是怕婉儿缠上你,这担心却大可不必了。婉儿早已心有所属,没这么容易令慕旁人的。”

柳稣虽是点头,面容间却是隐现不放心,想着日后还是防备些的好。

魏谦游却是无暇理会柳稣心中所想,邀柳稣一道去接花平生,之后他还得去赵王府要账呢。若是这次再疏忽了,云韶光天白日硬闯赵王府终归不好看。

听得魏谦游的叙说,赵王难得笑得这般开心:“本王不过是叫你去警示一番,这下可倒好,就是他们不想消停,短时间内也生不出什么幺蛾子了。”

“赵王殿下托付得那般庄重,我又哪敢敷衍了事,只是殿下别忘了许过我的。再叫我家主子怪罪一通,我可吃不消了。”魏谦游叫苦道,也不掩饰他是来追账的。

“好说。”赵王当即唤来一人,叫他去备了银票和几个小物件,让魏谦游走时带上。

“只是这扳指,本王几经辗转才讨来,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玉的成色倒还不错,只是上面都有了裂痕,压在当铺也不值几个银子。你要它做什么,可否为本王解释解释?”

柳稣循声望去,见得赵王手里的戒指,却是再难将目光移开。

魏谦游拍了一下柳稣以示提醒:“别看赵王殿下平日里威严,私下里可小气的很。你若是不为他解释清楚,恐怕你的扳指也别想要回来了。”

赵王瞥了魏谦游一眼,便将扳指丢到了柳稣手中。抓住个机会就想败坏本王的名声,哪容易叫你如愿。

柳稣紧握着扳指,莫说林昭元刻意压低了价格,就是千金来求,他也是不卖的。

“柳兄?”魏谦游的提醒,将柳稣拉回思绪。

只见柳稣将扳指自裂痕处掰开,分成一对半月。魏谦游和赵王凝眸望去,只见两块半月上各刻着“桀”、“韶”二字。

柳稣凄然道:“这是我那妹子,唯一留存于世过的证据了。也怪我没照顾好她,可惜我那妹子,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了。”

将两块半月重新合成扳指,柳稣咬牙道:“只是送我们扳指那人,我实在不愿提起。若非方才提及的缘故,我早将这扳指摔了。”

魏谦游见得那“韶”字,心中就有了猜想。又听柳稣后续所言,不由扶额。

柳稣心生莫名,他倾了一通苦水,魏兄不说句节哀就罢了,怎么还是这般反应?

魏谦游缓了好一会儿,问道:“柳稣这名字,该是柳兄自己改的吧?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柳兄真名可是叫胡云桀?”

“别提这个名字!”柳稣反应有些激动,将椅子的扶手都砸出了裂痕。

察觉到还有赵王在侧,柳稣努力地平复下情绪道:“魏兄定是清风寨的元老人物了,知道也不足为奇。既然是知道,魏兄就不该提起那段过往。”

柳稣许是想起了胡楚,与云韶当初提及此人的反应简直如出一辙。

还真叫他猜对了,魏谦游嘴角抽搐几下,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在世,能不能一口气说清楚,叫他挨个去找也是个事啊。逢见一个就说什么云韶亡故,也不管他受不受得了。

柳稣俯首向赵王道了声失礼,赵王似是在想什么,并未介意。

胡云桀……赵王心里念道了两句,也是察觉出了些端倪,朗声笑道:“九翠阁在金陵可是有些时日了,你们对面不识,定是其中有些缘由。幸而故人今日得以重逢,你们可是得好好谢谢本王。”

魏谦游无奈摊手:“当日夜里就觉着柳兄的路数眼熟得紧,却是想破脑袋也没想起在哪里见过。这要是叫韶儿知道了,怕是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柳稣听得一头雾水,又听魏谦游道:“我二人就不陪赵王殿下多说了,好容易见了大舅哥,得找个好去处一叙。”

魏谦游直奔赵王所赠的酒楼,面对柳稣的不断追问,魏谦游心里连翻白眼:“柳兄暂且别急,先将心情沉淀着。免得待会儿听我说了,再将柳兄吓到。”

不知那胡楚到底做了什么错事,竟叫韶儿连姓都改了,你也不肯回清风寨看上一眼。但凡你回去过一次,哪还有这些误会。这会儿偏要先叫你着急,以弥补小爷受到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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