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在医院悠悠醒来的时候,看到附在病床边睡得香甜的童辰,她怔了怔,昨晚的事情大概知道了一点。
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被童辰紧紧握住,他这样做有多久了?
钟灵本来并不想打扰到童辰,这一段,她也看的出来童辰消瘦了不少,可以天已经大亮了,生怕有人进来会撞到。
她是没有什么,也觉得坦坦荡荡,可是童辰就不一样了,他跟唐棠有婚约,钟灵不能做任何让唐棠误会的事情。
“童辰,醒醒!”
童辰只睡梦中觉得有人在轻轻呼唤他,自从跟钟灵回国后,他就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钟灵一喊他就醒了,可是却不敢睁开眼睛,生怕这是一场南柯梦。
“你没事吧,在医院呆了一夜你辛苦了!”
钟灵说了一些客气话,在国外的时候,有一次她发烧了,也是童辰整夜整夜的照顾她。
那个时候,不管是干什么,童辰都把她背在背上,就连去医院这么恐怖的事情,钟灵都能坦然接受。
现在,还是童辰这么守护她,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童辰或许还是愿意照顾她,因为童辰身边有了唐棠,而钟灵身边有了童良,所以,她根本就无法坦然接受!
“你觉得有没有好一点儿?”
童辰看到钟灵的手从他的掌心里挣脱,脸上僵硬了一下,又温和的问道。
他越是像以前一样温柔,钟灵心里就越不好受,在感情上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胆大的人,能逃避的绝不面对。
“我已经没事了,就是发烧而已,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对了,医药费我马上还给你!”
她的话让童辰感到很是绝望,也清楚的认清了一个事实,他跟钟灵回不到过去了。
童辰心里正要悲凉的想,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你非得跟我分这么清楚吗?你这样说,我会很难过的。”
童辰的语速很慢,到最后甚至都带着一丝哭腔,钟灵心里也是酸的厉害。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明知道他还爱着她,明知道都在彼此的心目中有很重要的位置,可还是无能为力!
“过去是过去,现在必须得分清了!”
跟苏启然预料的一样,梁浅一大早就赶到他的公寓楼下,他下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沐浴着晨光的梁浅。
她还是那么的光艳动人,跟以前没有什么变化,总共也没有多长时间,偏偏苏启然觉得像是过了几百年那个样子。
“看来钟灵在你心中的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
苏启然一边拿着车钥匙给汽车解锁,一边酸溜溜的说,他还真是有点嫉妒钟灵。
“吃醋了?我姐们的醋你也吃?”
梁浅娇笑着往苏启然的身边蹭,她是故意的这样卖弄风情,早知道苏启然肯定会受不了她这样的。
“你真是一个妖精!”
苏启然随手又把车钥匙锁上,坏笑着弯腰将梁浅抱起,一路吻着往楼上奔去。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问题,有什么是一炮解决不了的,如果实在解决不了,那就两炮!
苏启然的公寓里,两个人吻着往床边移动,这么多天的思念,统统都化为行动,走过的地方,衣物散了一地。
医生还没有来查房,童辰手机就震动了几次,他知道是唐棠打来的,本意是不想接听的,但是钟灵一直盯着他看,便不好有意思的解释一句,“我出去接个电话!”
钟灵点头后,便低头整理床铺,今天她是必须得走的,可是这里是崇光医院,她还是有必要跟苏启然打个招呼。
童辰走到外面,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消防通道,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看着上面唐棠的名字在不停的闪烁,他终究是下不定决心来接。
最后屏幕暗了下去,过了大概一分钟,是唐婉的电话。
童辰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烦不胜烦,为什么他连一点自己的私人空间都没有,做什么事情不考虑这个的感受,就得考虑别的感受,从来就没有人想问问他的真实想法。
唐棠的电话童辰可以不接,但是唐婉的他就不能不接了,他迟疑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说清楚。
“妈。是我!”
童辰的话多少有些心虚,在他的众多伙伴中,要数童家的家教最为严格。
而童家最严厉的就是唐婉了,她不只一次的规定,不能夜不归宿,不能不接电话。
现在童辰两个都占全了,他难免有些心虚。
唐婉也听出来了,她大约能猜到童辰不愿意接唐棠电话的原因,虽说不忍心责备,但是还是严厉了一些,“你在哪儿?马上回来,我有事情给你说!”
如果换做是以前,童辰肯定会一口答应下来的,可是现在他要照顾钟灵,所以就吞吞吐吐的想要回绝唐婉,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等我忙完了,就回去,现在还走不开!”
唐婉一听就急了,她不喜欢说话遮遮掩掩的,直接就开门见山,“你是不是跟钟灵在一起呢?马上回来,她那里有什么事情,可以让童良去照顾她!唐棠那里还等着你呢!”
童辰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唐棠的名字了,他不想让童良过来,但是又不能对唐婉说谎,最后就胡乱找了个借口挂断电话。
苏启然跟梁浅一起到了病房,发现钟灵一个人故作轻松的在那玩手机,梁浅便忍不住上前调侃钟灵,“你这病生的,怎么像是养老一样?”
钟灵一抬头就看到梁浅,她忘记了这一段所遭遇的不愉快,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抱住梁浅的脖子,“你怎么来了?还算有良心!”
苏启然站在后面,钟灵跟梁浅笑着闹了一会儿,注意到他今天没有穿白大褂,便学着梁浅阴阳怪气的样子调侃,“你一来,就把苏医生的魂给勾走了,要是再有人找他看病怎么办?”
刚刚跟苏启然亲密过,梁浅身上还残留着不少欢爱的气息,她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像是煮熟的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