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林朔是得意的,但并不快乐。
进了房间,林朔叫客房服务送了酒上来,女郎捂着被打的脸颊无痛**,林朔熟练摆弄着酒刀,拔出软木塞的时候一阵酒香扑鼻。
女郎见林朔并无怜香惜玉的意思,起身走到林朔身后,开门见山亲吻着他的耳朵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林朔摇晃杯子醒酒,女郎干脆用丰满的胸脯磨蹭起林朔的后背,林朔放下酒杯,从钱夹里掏出一叠崭新的钞票,不近人情地说:“应该够买你那一耳光了。”
女郎的眼神变得暗淡,吃这行饭就要懂得察言观色,迅速收了钱,刚要走又被林朔叫住,不禁欢喜起来,林朔呷了口酒:“随便在这楼里转转,别太早出去。”他担心的是蔡一柔还没走。
然而在林朔乘电梯上去之后蔡一柔几乎是逃难似的离开了,她没办法在案发现场忍受来自路人甲好奇窥探的目光,那简直是二次侮辱。更惨的是她不知道该跟谁哭诉,找到了穆锦姝的号码,最后还是没拨出去,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谁都不能帮她走完。
夜已过半,套房里满地都是空酒瓶,林朔很艰难才越过他们进了卫生间。酒醉方知情浓,他凑在洗手池干呕了很久,鞠一把凉水豁在脸上,抬头的时候只觉得镜子里的人长了张傻瓜的脸。双手慌忙在身上摸索,终于找到了那枚钻戒,还是那么亮,就像她的眼眸。他紧紧攥在手里舍不得放,连指骨都发白了,深深吸一口气,松手的时候掌心已经出现红印,一伸手,钻戒落在马桶里,溅起水花,他按下冲水按钮,钻戒消失在漩涡中。
第一天,她的一切彻底消失在房子里,他没有找她。
第二天,她音讯全无,他没有找她。
第三天,连她的气味也锁不住了,他还是没有找她。
第四天,仍然如此。
第五天,照旧。
第六天,她剪了利落的短发,上网找新工作的时候收到一封电邮,发件人是妮娜,她迫不及待打开邮件,短短几句话全是妮娜的口吻。
——潇潇,我不辞而别你一定也意外吧,正式跟你道歉。在写这封信之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结婚了!
看到这里潇潇万分震惊,仿佛妮娜是谁都关不住的鸟,飞起来只怕天都不够高,现在短短几天居然不声不响就嫁人了,换做是谁都要大打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