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骆亦寒身影一闪,迅速地来到了这人的身边,直接一个旋身踢便狠狠地踢向了这人的肚子,并且在他吃痛地捂着肚子退后的同时,快速地腾出了个手来,一个手刀又直直地劈到了他的脑后去。
直到这人重重地倒在地上时,都是直勾勾地瞪着他,似是还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败了,还败得这么的彻底。
“啧啧啧,还想打败我呢,也不选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骆亦寒不屑地道,看着这人就缓缓地摇头轻叹了声。
言罢,他也敛去了这笑意,谨慎地转头看了眼四周,还好没发现什么人,这紧张地悬在了半空之中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兴许这府上的人都在大厅那边了吧?骆亦寒如此想道,遂正想朝着前厅走去,但一看到这地上的人,刚走出了两步的他又转过了头去。
“遇见了我也是你命好,不然怕是你连命也没了。”骆亦寒轻嘲地嗤笑了声,似是泄气般的又抬手踢了下这厮的身子,这才转身径直走向了前厅。
本来他还想着将这人给拖到个隐蔽的地方去,免得让人给发现了,但转念想起,反正现在他也要走上前厅,总归是要正面正对的。
何况是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兴许白楚天那边早已经得到了骆慕澄已经给人抱了过来的消息,将不将这人藏住,也不会对此事造成任何的影响。
骆亦寒如此想罢,这才又加快了步子朝前方走了过去,好在这一路上慕澄也特别的安静,并没给他招惹来任何的麻烦事。
这路本也不远,但不知怎的,这走起来却是总也不到前厅,当真急死个人,但愿程笑可千万别遇上什么危险才好。
等着我,我会来帮你的,只要再等等……
正如此祈愿着的骆亦寒又加快了步子朝着前方走着,这剑眉微蹙的他面色冷峻之至,一双深邃的瞳孔看着浑浊不清,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难以洞悉之感。
与此同时的白府大厅之中,有了白楚天吩咐下人去将慕澄抱来一事,程笑自然不能离开,但坐在那的她只觉时间怎么这么的漫长。
这还是第一次,让她觉得竟是这么的难熬,也不知亦寒有没有找到慕澄,去将她救出来,可千万别给人发现了,又将自己给搭了进去啊。
正当程笑如此想着,这过去了一会,外边便走出了个身着侍卫服装的中年男人,只见他径直走到了白楚天的身侧,朝着他拱手恭敬地行了一礼。
“老爷,骆小姐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起不大步小的声音正好传入到了程笑的耳朵里,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的她哪里还能坐得住,当即站起了身来,恶狠狠地抬手指着白楚天,低声咒骂道。
“说,你到底对我女儿怎么样了,若是她真有个什么好歹,我程笑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
正气愤之至的程笑只觉连呼吸都好似也变得不畅了起来,胸膛也正剧烈地起伏着,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更好似正燃烧着熊熊的烈焰。
难道骆亦寒当真是失手了?没有找到慕澄的所在?若非如此的话,他们的人又怎会将慕澄给抱了过来……
不过不管到底是怎么一种情况,她都不允许慕澄受到任何的危险,否则,她一定会叫白府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啧啧,骆小姐可是我们府上的贵客,我将她当成上宾来供着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忍心伤害她呢?你这么说,可真是让我寒心啊!”
白楚天缓缓地摇头轻叹着道,那正慵懒地握着杯子的手轻轻转动了下,神情慵懒,然那双眸子,却是锐利之至。
果然这女人就是要感情用事一些,饶是昔日在生意场上驰骋,让无数的生意人闻风丧胆的程笑,在遇见了这等事情时也没法保持冷静。
所以说,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输给自己的地方,正是因为他们的身上软肋太多,容易受到威胁,若非如此,她不不会当真一人来赴自己这鸿门宴。
“没有伤害她自然是最好,你若真胆敢对她如何,相信你也知道这么做会造成的后果。”
程笑冷笑一声,微微敛了敛眸的她缓缓地坐了下来,也随意地伸手轻抚了下茶杯,眸光深沉,但面上冷静的她这心底却是七上八下的,极其不安。
饶是他已经这么说了,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的,谁也不清楚,谁又能保证慕澄在白府的这几天里当真没受到什么伤害?
何况这白楚天这将人给抓来附上的做法本来就已经不对,哪怕是没有对慕澄不好又如何?并且以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会用一个婴儿的安危来威胁自己交出地契。
“我若是真想对付她,她这么小哪里又能反抗?怕是早已经没了性命……在还没拿到地契前,我是不会对她怎样,不过我这耐心,可是有限的,该怎么做,你还是好生衡量下。”
白楚天勾唇一笑道,遂摆手轻轻地放在了桌上,那双灼灼的目光也仍紧盯着正坐在对面的程笑,打量着她。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若是这女人还敢在自己的面前嚣张,说什么不会将地契交出来的话,到时他会对她的宝贝女儿做些什么事情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闻言,即便是程笑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但那双紧捏成了拳头状的双手却是已经出卖了她,只见她紧咬着牙关,厉声一斥道。
“你!你敢动她一分一毫试试看!”
事到如今这人还是没能放弃得到地契的想法?要知道这东西对骆府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她说什么也不可能会同意。
但是慕澄呢?她的女儿,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慕澄遇险……
亦寒,你到底成功了没有?若是再不得手的话,慕澄当真是会遇见危险的。
如今程笑也只能暗自祈求骆亦寒千万要成功将慕澄给救了出来,否则的话他们始终还是要受到白楚天的牵制。
“本来我也不想为难个小孩子的,但若是你始终不愿意将地契给我,没办法,我也只得采取这样的措施了。”
白楚天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蹙眉淡淡地道,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仍是闪烁着无限的精光,仍是一动不动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方才不是还那么的神气么?怎么现在却是连说话也这么的没有底气了……是终于知道了这么做的愚蠢之处了罢?
好歹骆慕澄也是她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的女儿,据说在她生这孩子时还难产了,险些丢了半条命,因此,他有十足的把握,为了这孩子,她一定是会妥协的。
“卑鄙无耻!起先我还以为你很擅长经商,头脑很是不错,很聪明,谁知你这人行事却是这么的卑鄙,总是暗箭伤人。”
程笑终是没能忍住,直接说了句脏话出来,开骂道。
该死的,这人竟然如此的嚣张!
“我也没说过我是什么好人。”然而白楚天却是笑吟吟地如此回道,在他笑着时眼角也赫然出现了些纹路,只是眸光仍是锐利之至。
“能把这样的话还能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的,你怕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程笑嗤笑着道,双手环胸睨了他一眼。
算算时间兴许人也差不多该到了,程笑如此想着,这眸光也暗自朝着门边瞟了眼,这颗心更是揪得不行,微蹙着眉头的她看着便觉笼罩上了一层忧愁。
“谢谢,不用夸奖了。”白楚天淡淡地点了骨头,随后又抬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上了一口。
在他这喝茶的同时,精锐的眸子也总朝着大厅外瞟去,眸底瞬间浮现出了抹戾气。
那女人的院子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怎么这么久还没到?
此时两人心思各异着,但都时不时地看向外边,直到这过去了良久,白楚天这才轻启了薄唇,缓缓地开口劝慰着道。
“程笑,看在昔日我们也曾是合作伙伴的份上,我奉劝你,还是早些做了决定的好,依着你们骆府的财势,要想再寻一处府邸,也不是什么难事,何不做出让步呢?何况,这样还能保你女儿平安。”
该不是到了这时候,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到时要真是将慕澄抱到了这里来,怕是她想要后悔,也当真是来不及了!
“若是我要你的祖宅,你会不会答应?”听见了这话,程笑倒是安静得出奇,但仅是片刻后她便敛了敛眉,淡淡地出声回应着道。
说得倒是轻巧,也不见得他自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会同意,这事说得容易,须知骆府世代的院子都在那地方,如今她又怎么会将它交于在一个外人的手里。
如果真要是这么做了,到时别说是骆府的人要耻笑她,甚至连她自己,也都会看不起她自己的。
“这么说可就不对了……”白楚天微微张口,正想要将这事解释一番,却是不徐想这时外边正走出来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