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拍死我啊你?”程笑本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反正不一会骆亦寒也是要停下来的,哪里想到他这一拍力度越来越重,她只怕是没有被呛死,就要被他给拍死,这样的话她得有多冤啊。
恍然听到了这斥责的声音他才总算是回过了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又开始了和沈昂之间的互怼,而且两人玩得愈发厉害了起来,猜拳输了就喝酒。
不管是程笑怎么劝阻,他们都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倒是还喝酒喝得越来越多了起来,到了最后整个人都有些醉醺醺的。
不多时天色已然变得有些晚了,若是再不回家的话,只怕是只能摸黑回去了,这时无论如何程笑也将骆亦寒给架走了去,沈昂也在手下的搀扶下踏上了回流炎宫的路上。
在途经有一道巷道时,忽然出现了好几个蒙面人士,手里还都拿着长剑,那银白的剑身在皎洁的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森然凛冽的光芒,而他们的速度也是快得惊人。
护送沈昂回去的那两人见状,正想要将他安全的放在一旁好来解决这帮忽然出现的人时,顿时只见面前有一道黑影闪过,他就迅速与对方颤抖在了一起。
“以为我喝酒喝醉了是不是?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看招吧,啊打!”沈昂厉声说道,饶是喝醉了的他施展起武功来倒是丝毫不逊色,甚至身形比平时还快上了不少。
见着他如此这般,那两人不禁无奈地叹息了口气,不过也很快加入了战斗,一时间刀光剑影,不时传来了很是清脆的那剑器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
银白的月光在剑刃的映射下在地上投射下了一片斑驳的光影,忽然只见那黑衣人的剑尖就要刺入到了沈昂的胸膛,他眸光一沉,直接一个侧身闪躲了过去,但还是没能完全闪开,那剑尖已然刺入了他的肩膀,索性伤口不是很深,不过是擦伤罢了,倒也不碍事。
“你们究竟是谁?谁派你们来的?”此时他的究竟早已完全消散了去,冷声问道,见他们始终保持沉默,他行动的速度便迅速加快,内力也在这一瞬间在体内凝聚了起来。
正当他凝聚好了内力想要一掌打过去之时,那人故意压低了嗓音发出了一声很是沙哑的声音,“撤!”言罢他施展着轻功转眼间就隐匿在了暗夜当中,其余的几个黑衣人也是如此,饶是他想要去追,却是根本就不能断定他们逃跑的方向是哪边,因此就算是要追也是徒劳。
“少主,你没事吧?”这时那两个属下飞快地收好了自己的武器,很是担忧地说道,却就在下一秒就发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正要询问之际,他很快解释道。
“不过是点擦伤罢了,没什么大碍,回去之后你们调查一下到底是谁,竟然想置我于死地,这人,极有可能是我们的内部人员,你们万事要谨慎些。”
若方才不是他及时躲开,只怕是那把剑当真要刺入自己的心脏,想想还真是好险,他是不是也相当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此事吩咐下去了好几日,那两个人却是什么都没有查到,也不知是不是那幕后之人做事太过严谨了些,甚至就连一些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让他们很是挫败。
流炎宫组织庞大,大多数都像沈昂一样,不只是在流炎宫是少主,也在淳安县做了生意,身份都不是单一的,若是想要着手调查,的确是一件不大容易的事情。
“少主,近段时间有好几个分派的长老都聚在了一起,说是觉得你年轻气盛,还老是不把流炎宫的事放在心上,听探子汇报说是想要联名上书,借此重新推选出一名少主。”一属下很是不忿地说道,双手早已紧紧地捏成了双拳。
闻言,沈昂的反应倒是出奇的平静,好似很久以前他就猜测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般,但眸光还是格外冷冽逼人,“你继续让他打探,有消息记得及时回来禀报给我。”
一连过去了三日,那边的长老的动作也愈发的加快了起来,让本想将此事缓一缓的沈昂不得不提前实施自己的计划,正要吩咐下去召开长老大会时,顿时又有人前来禀报说是分别管辖着淳安县水路交通和陆路的两人发生了些争执,朝着想要争夺对方的权利。
这两人之前都是他亲自受命的,如今出现了这等事,要是被长老知道了只怕是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复杂,他问了问那两人现在身处的地方却是发现他们并没有在淳安县,而是在外地运输货物,正是因为如此已然有些合作商对他们很不满意了起来。
沈昂仔细思考了下,还是觉得这件事情由自己亲自出面的比较好,毕竟这两人之前都是自己举荐上位的,如今出现了这样的事,他自然是也要付一定的责任才是。
如此想着,但眼下他又没有办法放下那布庄的事,好不容易步上了正轨,还取得了十分不错的成绩,若是在这时候出现了什么意外那怎么行。
翌日,清晨细雨蒙蒙,但没下了多久却又雨过天晴了,天边那抹彩虹很是好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这日程笑还是照常来到了布庄里,不过却在她刚走进去时,就听见了伙计过来禀报说是沈昂早已在里边等候了许久。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她走了进去,果不其然看见了他正坐在那边,但那双漆黑的眸子也不知是怎么了,竟好似蕴藏着些许悲伤和愤怒,很是矛盾的样子。
闻言沈昂微微挑眉戏谑的道,“怎么,我来找你就一定是有事才行?就不能找你唠嗑唠嗑么?好歹我们也是合作了这么久的伙伴不是,你怎的还对我如此的很心。”
言罢他甚至还佯装受伤的模样抚上了自己的胸口,一脸的悲痛欲绝。
“唠嗑?你到底在我这里学了多少词去,你这是盗用你知道不?”她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厉声道。
见着她如此这般,他眼底身处的忧伤才总算是消散了些,但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他看上去更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般。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怎么说也是朋友,若是你相信我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努力帮你完成。”程笑走在他身侧坐了下来,眼里也是闪烁着浓浓的担忧。
一直以来他在她心目中都是属于那种没个正型的人,老是想方设法的调侃于她,但同时他的能力却是一流的,而且他也知道分寸,开玩笑根本不会开得太过分,这也是为什么她在他面前会这般放松的原因,但他这副模样,她还当真是第一次见。
“哪里有你想的这么严重,我就是有事要去外地一趟,想要将布庄交给你照看一段时间,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沈昂垂眸轻笑了声,缓缓地道。
“她不愿意!”这时骆亦寒忽然走了进来,大声地替她做了这个决定。
一时间原本还很是煽情的气氛忽然就变得很是冷硬了起来,就连程笑也有些受不了他的大男子主义,忍不住抵了一句过去,“这是我的事情,理应由我自己做主,你管怎么多干什么,我都还没有决定,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只见骆亦寒走到了她的身后,抬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霸道且张扬地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就凭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入府的。”
然而接下来程笑的一句话却是堵得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那将要脱口而出的话也全部都被他给咽了下去,胸腔之间也好似给堵住了个什么异物般,难受异常。
“你明媒正娶了这么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程笑冷声道,抬手一把打开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目光清冷淡漠,语气里也隐隐透着股怒气。
担心她会因为这件事生气,饶是骆亦寒想要解释,却也还是将这个想法给完全抛在了脑后,只是担忧地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着他们两人在闹别扭,本想继续看好戏的沈昂也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但是布庄要是不交给程笑的话,他是说什么也没有办法安心走的,因此无奈之下,他还是厚着脸皮再次问了一句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只要你不担心布庄交给了我之后,我不还给你了,那我就帮你管,白给的一块大肥羊,不要白不要是吧?我才没有这么傻。”她戏谑地说道,还很是调皮地朝着他眨了眨眼。
“我相信你的人品,你不会不将布庄还给我的,人好如你,又怎么忍心看着我没了物质上的支柱呢?”沈昂朗声笑道,两人全然忽略了旁边这位面色铁青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不开玩笑了,你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再像以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程笑担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