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在苏府的时候,你去哪里了?”回到阮府,阮初晴遣退其他人,只留下了冬雪。
冬雪上茶,然后就默默地站在一边。
夏荷心中一跳,连忙跪下:“奴婢,奴婢去如厕了。”
阮初晴漠然一笑,优雅的端起青瓷小叶杯,抿了一口,头也不抬,开口:“哦?是么?那么,绣儿呢?要一直一起么?夏荷,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望小姐明查。”夏荷一顿,但是她知道肯定不能说实话,于是立刻镇定下来,面色肃然的回答。
“哦?你是觉得,我冤枉你了?”阮初晴继续说。
“奴婢不敢。”夏荷急忙低下头,这个罪名可是不简单的。
“不敢?”阮初晴冷冷一笑,“既然不敢,也就是说,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喽。”
“不是,小姐,奴婢真的说的是实话。小姐,奴婢对天发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夏荷吓了一跳。
“呵?发誓?”阮初晴回想着,前世,她说过多少次类似的话啊,发誓,有用么?没有用,“那么,我就暂且相信你一次。”现在留着夏荷这颗棋子还有用处,所以,还不能动她。
“你下去吧。”阮初晴面有不耐,明显不想多谈。
“是。”夏荷立刻退了出去。
待夏荷退出去之后,冬雪立刻上前,关上了房门。
“小姐,夏荷她…”冬雪迟疑着开口。
“你心里明白就好,夏荷,已经不可用了,日后注意着些。”阮初晴开口打断冬雪的话,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不必说出来。
冬雪毕竟是一个伶俐人,不然也不会在夏荷将霁筠轩把持的严严实实的同时,取得她的信任。
冬雪定了定神,微微一笑,继续开口:“问巧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哦?”对于这个问巧,阮初晴还是有一些兴趣的。前世她的种种行为,虽然让她心里有了一个底,但是还不至于完全信任。
“那一日,苏姑娘来的那一天,问巧看见了夏荷和苏姑娘,心中害怕。”说话的艺术,留白,就是这样了。
阮初晴思索了一番,便挥了挥手,再一抬头,心中已然有了考量。
“嗯,可以了,接下来的事情再说吧。你先下去,端点绿豆糕。问巧那里不要多嘴,不然…你是个聪明人,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冬雪猛然抬头,继而立刻低下头,强抑着心中的狂喜,镇静的说:“这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居功。”
阮初晴笑了:“很好,冬雪,我没有看错你。你下去吧,别忘了绿豆糕。”
“是。”
的确,阮初晴要的是足够听话的人,而不是喜欢自作主张的,如果冬雪因为她的另眼相看就喜形于色忘了尊卑,那么,这样的奴婢,就算再衷心,也活不长的。这样进退有度,聪明不失分寸的冬雪,果然是没有让她失望。
冬雪出去,脸上缓缓浮现了一个优雅明丽的笑容。
夏荷,准备好了么?这一次,我要将你打入泥地,永世不得翻身!
熠熠阳光下,冬雪穿着绣花藕黄色缎子,头上只有简简单单一根合金碎花钗,模样不算顶尖,却也有几分水秀,但是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却闪烁着恶劣而充满恨意的光芒,执着而疯狂。
屋子里,阮初晴放下茶杯,浅浅的笑了。
冬雪和夏荷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这也是后来阮初晴偶然知道的。利用夏荷和冬雪的矛盾来打败苏墨语,啊,这真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呢!当了这么多年的坏人,她,也想当一次好人呢。
我亲爱的,苏姐姐啊,这一次的礼物,你,满意么?
我最渴望的,可是你鲜血的温度呢。
做过那么多坏事的你,鲜血,是不是温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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