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秦琴终于看清了,五六个衣着邋遢、流里流气,盯着自己像盯着肥肉的流氓,流着口水朝自己越走越近。
背后虽然有道门,但锁已生锈,她怎就跑到了这么个幽深小巷,就算她喊破喉咙也没人搭理。
“着火啦,救火啊——”没人听见也要喊,这是女人的本能。
不过可惜,当地第一土豪娶妻,秦琴的叫喊直接被噼里啪啦的鞭炮湮没。
最前面的流氓已经脱了衣服,解了腰带,直接向秦琴扑去。
秦琴低头躲了过去,发现地上竟有跟扁担,迅速捡起横在胸前,“喂,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老大,她说什么?”鞭炮声实在太大,这些流氓都掏了掏耳朵,看到秦琴拿着根扁担的架势,又都嘿嘿笑了起来。
“她说她想跟我,哈哈哈”
他们的说话,看嘴型也能猜个七七八八,秦琴气疯了,真希望这木棒能点着,这帮畜生,该烧!
谁知只这么想想,这扁担竟真的着了,秦琴望望天,好像没有打雷啊。难道是肚子里的元坤珠的力量?
这跟扁担朝向流氓无赖的一端已经成了个巨大的火球,这火球还不停的向这些流氓吐着火舌,而秦琴用手握着的地方竟没有一点火星,这诡异的景象看的众流氓都傻了眼。
“原来是江湖中人,侠女,得罪”领头的流氓装模作样的一握拳,抓了刚才脱掉的衣物就要跑。众流氓推推搡搡,竟踩掉了四五只鞋。
看到这些流氓终于走了,秦琴吁了口气,好像随着自己的心情这扁担的火势也越来越小,秦琴顺手往后一扔,这根有火苗的扁担便扔到了旁边的茅草屋上,呼啦啦的火苗着了起来…
“救火啊——”秦琴看到自己闯了祸,这一不小心烧了人家的房子事小,万一有老人家还在屋里,腿脚不灵跑不迭,她不是罪过大了。
秦琴使劲的拍着那带着铁锈锁的厚重木门,不小心拍的重了一下,右手生疼。秦琴有点泄气,握住那已经生了锈的大铁锁。
从头上拔下个发钗,插到锁眼里,秦琴想说不定能把锁撬开。
淡黄色金光从秦琴手中发出,一闪而过,秦琴只当是金属于夜色下的反光,未加留意。
“啪嗒”这长满铁锈的锁真的开了,开的秦琴直接晃了下神,原来她秦琴竟然有开锁的天赋,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靠开锁挣钱。
秦琴推开这厚重的木门,里面竟无比热闹,熙攘的人群,简直就像在夜市,而且她怎么进来的好似根本无人关心。
“呃,请问”秦琴抓住个正牵着孩子的妇女想问问这是哪里,希望赶紧有人去救火。
“啪”小孩手里已经化了的糖人粘到秦琴裙子上。
“哇——”小孩滔天的哭声响起,震得秦琴一僵,沾满糖液的小手一巴掌糊到了秦琴脸上。
“喂,你干嘛,这么大人了欺负小孩子,你看你把我们家孩子吓的,我不管——”那妇女一脸狰狞,秦琴赶紧赶紧掏出身上仅剩的一两银子,那少妇终于闭嘴。
秦琴抹了把汗,哪个年代的小孩子都是小魔鬼啊。
转头一看,着火的屋子已经有人在救火,当下放下心来。
脸上、身上都是糖浆,弄的秦琴很不舒服,好容易逮着个大爷,告诉她往前走向左转再右转过两个路口再右转就到了。
“呃,谢谢——”
秦琴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谁家的院子,建的跟迷宫一样。
好容易看到一个亮着灯光的小屋,敲敲门,无人应答,秦琴直接推门进去。
桌上有些瓜果吃食,旁边有盆热水,床上还有身蓝底花布衣裳。
“实在太好了”不知道这家要不要请人,不然现在这里住下也好,就算辛苦点,最少小命保得住。
秦琴梳洗完毕,躺下刚眯了一会儿,耳朵就被扭的生疼。
“你还敢在这里睡觉?要陈员外知道看怎么罚你!”秦琴睁眼一看,一位年纪不小身材发福一身红色衣绸脸蛋嘴唇都涂的大红的胖女人。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原来这里就是陈员外的豪宅。
这大红的胖女人终于饶了秦琴的耳朵,转身递给秦琴一个托盘,严厉的道“还不快点送去,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还用我教么?小心点”胖女人戳了下秦琴的脑门。
“是,是”秦琴拿了托盘就走出房门。
“等等”秦琴站住,难道被发现?“那边”
“是,是”秦琴带头哈腰,一幅受惊的丫鬟样,看的这胖女人直摇头,“真是笨”
且不知后面有双眼睛一直盯着秦琴。
秦琴举着托盘,没走几步就看到有尊门神站岗,土豪就是土豪,竟然派这些个男人看着新娘子,难道他不怕那啥啥啥的时候不好意思么?
门口的两尊门神好似知道她要来,主动给她开了门。
“夫人”秦琴把东西放下,看新娘子蒙着盖头不说话,只当是新娘子不好意思。秦琴也没再说话,托盘里是芙蓉饼和一碗莲子粥,还有一壶清酒,应该是她们的合情酒。
打量下房间,处处被布置的金光闪闪,简直就晃吓了秦琴的双眼。床上的金丝所绣的布帘,桌上的冒着金光的灯盏,珍珠玛瑙翡翠铺了一整屋,还有几箱珠宝横在眼前…秦琴吞了口口水。
“夫人,要不您先垫垫”秦琴把芙蓉饼和莲子粥放到桌上,转头一看,新娘子竟然躺倒了。
“夫人,您现在可不能睡啊”秦琴此刻的声音比蚊子稍大点,拜托千万别醒。
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顺点就顺点,今晚不能就这么亏了,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没了十两,结果赚的更多,啊,今晚没白来。
秦琴揣了几张大额银票和几样值钱的首饰,觉得已经装不下了,而且万一新郎突然回来就不好了,还是赶紧撤了为妙,于是只发气不出声的对着床道,“夫人,我走了”
等等,反正也不差这几秒,不如看看新娘张什么样子。
总之,秦琴是个很手贱的人,等她掀开新娘的红盖头,看到一个气孔流血的翻着白眼的新娘时,已经傻了眼。
“老爷”门外的侍卫弯腰请安。
“嗯”
眼看陈员外要快进屋了,秦琴赶紧让那已死的新娘靠在床边,盖上喜帕。
“老爷”秦琴装模作样请了安,低着头转身要走。
“等等,把这些都给撤了”陈员外一身酒气,但愿他喝醉了才好。
“是”秦琴着急又利索的收拾,谁知“砰”的一声,那‘僵尸新娘’竟然倒在床上,头上的喜帕也顺势被陈员外扯了下来。
陈员外看看这七孔流血的新娘,转头再看看秦琴。一条黑布遮了一只眼,脸上一条大疤,瘸不瘸看不出来,但身材魁梧,一看就是杀人放火金腰带的主儿,此刻正向秦琴走来,眼神饱含愤怒。
秦琴想解释,这不是她干的,真不是她干的。陈员外一步步走进,秦琴一步步后退,转眼已经到了墙角。
忽然好似一阵风吹来,吹灭了烛火,秦琴的眼睛忽然一片黑暗。
“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倒地,紧接着,一只手扶上了秦琴的脖子。
“新娘死了,不如你来代替吧”
没有惊讶的时间,被人点了穴道,秦琴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