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还有协议吧,我不会干扰你,你也不要干扰我!”石开明道。
“多嘴一句,明天你们应该还有一场对阵高二的擂台赛吧,少一个全赢,折算起来是有多不划算?你数学不好,但这个应该还是可以算得过来吧。”木子说道。
石开明虽然恼怒,但木子说得确实有道理,“我卖你一个面子,如果他没赢下擂台战,那我就折两个手指!”石开明的话,令众人心中一凛。
“随意!反正我是路过打酱油的。”木子说道。木子的走后,石开明也冷静了许多。
董叔安见势问道:“仓衣来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看他会做到什么程度!”石开明道。
另一边,高一的马承被高二的质问,“你不是说那人回来了吗?我们怎么没有看到?而且现在还出了这种丑闻,叫我们高二的如何帮你们?”
马承也是脾气大,吼道:“什么叫帮我们?我们现在的关系就像连吴抗魏,只不过是因为高三的最强,所以我们必须联合,说到底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如果你们没有孙权断桌的决心与斗志就滚一边去,看我们高一如何钳制住高三!”
“说的好!我文化程度没你高,说不动这些家伙。”说话的高二巨头之一的武家麒,由于高二无老大,所以相对较为混乱。
“那你带这些人过来是干什么?”马承问道。
“这你可误会了,他们是叫我过来拉架的,免得这些头目惹出麻烦!”武家麒笑着说道,“走了,走了!”武家麒轰着这些人赶快离开这里。
一众人等走后,“他们这到底什么意思?”龙间生不满的说道。
“就是过来敲打我们的。”张志道说道。
“不错!原本我还担心仓衣失踪,就现在这种局面看来,他一定会出现。或者谁通知他一声,让他早点来,安了这群白痴的心。”马承极不爽的说道。这被人逼迫的感觉真的不爽。
“喂!物派的小鬼,这里的衣服还没收呢!”一人叫道。
物派的小鬼指的是谁?没错,就是我!再次回到基地,教练严峥一再的告诫我,在能打得过别人之前,必须忍,装孙子也不丢人,因为这里的人真的很危险,我尽量的听从了教练的话。
“你来得好早啊。”凌锋今天主动和我打了个招呼,还尚属首次。
我有点惊讶,回道:“请了几天假!”
“那你是不知道学校发生的事情了?”凌锋问道。
“跟我有关系吗?”我自认为和我没有关系的笑了一下。
“关系大了去了,明天你回学校一趟吧,那视频传疯了。”凌锋说道。
“那视频?”我知道凌锋所说的视频是什么,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混蛋竟然食言!
“要迟到了,快点起来,别装睡了!”舒文的母亲催促着舒文,“等会儿我还要收拾酒吧,你就被再找麻烦了。”
“我能请假一天吗?今天不想去学校。”舒文道。
“不行!又没有生病!快点吃完早饭去学校。”舒文的母亲催促着她,然后忙碌着,完全没有发现舒文的不对劲。
看着这样的母亲,舒文也不说话了,行尸走肉一般,连早饭都没吃便去了学校。等母亲转过身来,却发现舒文的早饭还在,人却不见了,“这孩子,早饭怎么能不吃呢?”她责怪道。
如果是平常,电动车一定骑得飞快,可是今天,她骑得很慢,却还是到了学校,望着这个学校,她第一次不想进校。正要转向。却发现许多人已经对她指指点点,这反而激活了她的逆反心理,我一定要活得好好的,可是她真的如此坚强吗?
我整装而发,本来想一到学校便找高三的麻烦的,却听到了惊人的消息,有人要跳楼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是舒文!我猛冲向人群聚集的地方,立即就听到,“要跳就快跳啊,是不是想作秀啊?”
又是这句话,我记起第一学期,跳楼的那个学姐,她的眼神我还记得,为什么您们仍然如此冷漠,恶毒。我一拳击出,方才说这句话的人,应声倒在三米开外。
“垃圾!你他妈的再敢说那句话!”我怒吼着。
那人捂着嘴满口是血,看来牙齿被我打断了。我抬头看去,楼顶赫然站着失魂落魄的舒文,我大叫:“舒文!不许跳!”
她听到了我的声音,失神的眼睛之中,恢复一抹亮光,在寻找我的身影,而我却已经冲向天台的路上。
我能听到教务主任没天没地的命令式吼叫,这白痴混蛋害得我被校医折磨,自己却置身事外,我还没找他算账,他还在这里害人,难道你的吼叫能吓阻想要跳楼的人吗?
“听错了吗?并没有他的身影,都已经这种样子了还在为活下去找借口吗?他抛弃了你,你为什么还想他呢?他来又能怎么样?就像那些人说的,要跳就跳嘛,还在等什么?”舒文的内心挣扎着,最终闭上了眼睛,抬起了一只脚。
“不许跳…;…;”我大叫一声,已经跑到天台,“为什么站在那里,回来!”
舒文再次听到我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转头之间,泪水夺眶而出,说道:“我的身体被所有人看透了,他们骂我是荡妇,他们说我是鸡,不,连鸡都不如,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家人冷漠,不管我,我的未来早就被决定,连高考都不让我参加,说考上也没钱让我上大学,说是留在酒吧帮他们钻钱,钱,钱,钱,都是钱,穷疯了,但我却无力抗争,所有的所有,我都无力抗争,还有活下去的意义了,再见了。”
“如果你跳下去,我和你一起跳下去!”我和舒文平行而立,距离她四五米的地方。
舒文呆住,半晌,“虽然我知道这只是阻止我跳下去的说词,但是我感觉好幸福!”舒文张开双手,身体渐渐前倾,我冲了过去,已经来不及了,“我说过要跳一起跳!”我俯冲而下,当我的手握住舒文的手时,我们已经下坠了一个楼层的高度,我的另一只手伸向教学楼,无论什么,只要能抓住就好!
“砰!”我抓住了走廊的边沿,手臂如断了一般被撕扯,我喊道:“抓住我的手,不许放开!”
“为什么这么做?”舒文问道。
“之前你救了我,现在到我救你了,你说没有未来?此刻就是过去的未来,只要从此刻开始改变,未来就随之改变,未来是由自己做主的!”我失声呐喊,只为唤醒舒文活下去的意志。舒文看着我,手上抓得紧了,我知道她不想死了。
走廊上嘈杂起来,那些人,我都不认识,他们握住了我的手,不让我掉下去。一起喊着“一,二,三”慢慢的将我们拉上去,原来还有这多人并不是那么冷漠。
最先赶来的是风驰,“老大,你还好吧?”他说。
“老大?”这个词好像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我,初次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我活动着手臂,并没有断。
教务主任冲了下来,怒气冲冲的叫骂着,说教着,为什么会有这种混蛋老师?这种不知分寸,毫无文化,只懂得暴力说教的人,为什么会成为老师?
我怒而奋起,一拳只攻他的罪恶的嘴巴,他手上的教鞭挥舞而来,你以为这种东西还挡得住我吗?这一拳烙在他的嘴上,打得他后退两步,而他的教鞭落在我的身上,我一步未退,并握住了他的教鞭,坚定的看着他。
他惊恐的叫道:“放开手!”
教鞭,暴力的象征,毁灭他也就象征着暴力的毁灭!脚起处将教鞭踢做两段,教务主任还想发作,我身后的学生们却挺身而出,个个怒目而视,他怕了。
然后校长老师们,医务人员们,还有舒文的父母,再然后是警察。警察的到来当然是为了取缔那些视频的。可是这些视频根本不可能完全被取缔,总有残留,人们永远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舒文。
后来有一天,舒文来找我,我们越在大树底下,我以为故事总算要开始了,她却告诉我她要转学了,意料之中,我并没有说什么。我们静默无言,再回过神来,她已经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