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到齐之后,杜义施礼道:“主公不可出战,贼人势众,待末将领一支人马杀出,如果侥幸得胜,主公可趁他们立脚未稳,率人杀出,吐谷马贼必败。”
杨勇点了点头,这时薛仁越出列施礼道:“主公,怕他做什?吐谷马贼也是人,他也怕揍!今天末将愿陪同杜义兄弟一同出战,主公就在城头瞧好吧,保管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杨勇一摆手道:“既然敌人点名要我出战,本帅怎么能当缩头乌龟?仁越兄,昨天你已立下首功一件,功劳薄上都给记着呢。如今你有伤在身,今天不便出战,我们这么多人呢,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养伤,有兴趣的话可以到城头给我们观阵。”
薛仁越一听这话有点不高兴了,心说,这员女将远远看着好漂亮啊!本少爷可得出去会会,擒到军中晚上暖暖身子,岂不美哉!你不让我出战哪行啊?
想到这里,薛仁越再次施礼:“主公,我都说了,这点皮肉伤不算什么,即便末将一只手,对付这些马贼也绰绰有余,主公莫不是小瞧了末将?”
当着满营众将的面,薛仁越说这话就有点放肆。杨勇听了十分刺耳,但还是把火往下压了压,把脸一沉道:“薛将军,不可多说,这是军令!”
果然,杨勇此言一出,薛仁越脸色尽管不好看,但也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杨勇问众将:“公冶将军离我们还有多远?”
“回主公,二百里开外,他们是步卒,最快也得到明天晚上或后天早起才能赶到。”
“好吧,杜义、罗方点两千兵马随本帅出城迎敌,张继尧、蔡桓,命尔等带其余兵将守住城池,不得有误。”
“遵命,得令……”众将齐声作答。
炮响三声,南城门大开。杨勇的两千兵马从城中杀出,冲过吊桥,离对方十丈左右,义军二龙出水阵摆开阵势,弓箭手射住阵脚。
杨勇马往前提,仍没摘枪,冲对面的玉镜吕氏兄妹一抱拳道:“吕兄,公主,别来无恙啊?”
没等吕珂说话,玉镜公主粉唇一咬,摆弯月双刀摧马冲到杨勇近前,二人马打头。
杨勇近距离一看,这玉镜公主几天没见,变样子了,一身女侠打扮的贵族雕裘服早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银白色的盔甲,面如三月桃花,粉中透红,却挡不住一英的英厉之气。虽然满身的甲衣,仍然遮挡不住她那凸凹有致的身材,身披火炭红的英雄氅,身后背着画眉弓,走兽弧悬天袋满插雕翎箭,嫣然就是影视剧中的花木兰或者穆桂英。
杨勇看着看着心头一震,好一个巾帼女英雄啊!我*日,什么时候昨天晚上的梦境能变成现实呀?老子要有这样一个女人,也对得起这次穿越了!杨勇一想这些,气血就有些奔腾。
这时,玉镜公主也没少瞧杨勇,不过看到杨勇的目光在自己敏感部位来回直溜,两朵红云飞上两腮上,粉唇一咬高声喝喊:“对面可是杨勇?”语带厉气,却非常动听。
杨勇仍然笑脸相迎:“玉镜公主,在下杨勇,恕杨某有甲衣在身,不便下马行礼。多日不见,公主一向可好?”说着,学着古人的样子,在马上乐哈哈地一抱拳。
“不好!”看杨勇嬉皮笑脸的,没一点儿正经的样子,玉镜公主把小脸一绷厉声道,“杨勇,你少跟本公主来这一套,我来问你,为什么要斩杀我的兵将?”
杨勇一看说到正题上了,这要是兴师问罪呀,老子正想说此事呢。你们无辜犯境,攻城掠地,使百姓受尽刀兵之苦,这话应该老子来质问你们才对呀。不知道这是老子的一亩三分地儿吗?
不过面对美女,杨勇还是狠不起来:“公主,在下正要说道此事呢,昨天的事应该是一场误会。昨天在下带人马赶到偃州,公主的部下骂阵,在下好言相劝,并提出要拜会你们兄妹二人。因为我们有交情,想叙叙旧,可是那个什么托金,拧枪就刺,根本就不听我的,嘴还大骂不止,在下兄弟们的脾气也不好,这才起了冲突,双方互有伤亡……”
“哟,住口!”杨勇还要往下说,玉镜公主把全小脸一沉,娇叱一声,“谁跟你有交情?哪个要跟你叙旧?杨勇,你斩杀我的兵将还把不是当理说,现在我才算看明白了你。都说小白脸没好心眼,果然不假!怪我们兄妹当初瞎了眼,救了个白眼狼,你恩将仇报,姑奶奶岂能容你,看刀!”
说着,玉镜公主,摆左手的弯月刀搂头盖顶,唰啦就是一刀。
我*日,来真的?杨勇一惊,赶紧把拨一提,这马一转圈,玉镜公主一刀劈空。
“住手!公主等一下!”玉镜举刀再砍时,杨勇喝住她,仍然没摘大枪,但脸上的笑容减了,正色道:“公主,你骂我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要杀我,我这都没意见,但是容在下把话说明再骂我再杀我行不?就算是昨天事是我过分,这件事先放一放。我来问你,你们无辜兴兵犯境,攻城掠地,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们不知道甘肃已经是我们杨勇的地盘?”
杨勇说着,一指自己那杆“诛奸佞,伐无道”的义字大旗。
“你的地盘?呸!”玉镜公主听了用小嘴啐了一口道,“杨勇,这一带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族人牧马生息之地,早在西晋末年,我们的先人就占据了这块水草丰美之地,这里是我们的家!可恶的是大隋朝建国后,硬把我们从这里赶走,据为已有。
夺我家园,害我牧民,如此强盗行径倒也罢了。我们情愿尊奉大隋的国度,要求内迁落叶归根,但昏君不但不让,反而我残杀我们,实在是可杀不可留!杨勇,你想成就大事,我们不管,但你占据哪里不好,却非要占据我们的家园,你这是故意跟我们蕃帮为仇作对。看来你跟那昏君不愧是胞兄,蛇鼠一窝!”
杨勇被骂得怒火上涌,但一品味玉镜公主这话,不无道理,哦,早在西晋时,脚下这片土地就是人家吐谷浑的?老子还真不知道这些细节。好几百年了,老子不是学考古的,哪里知晓呢你说得是真是假呢?但是就算你说的是真,要这样追溯下去的,甘肃到底是谁的,还真说不清楚。不过是吐谷浑的也好,是大隋的也罢,归根结底还是中华民族的,但这样解释她肯定不懂,徒废口舌。
但是眼前,似乎老子成了强盗。杨勇赶紧解释道:“公主,你们吐谷浑的历史渊缘,在下还真没没研究过。”
“什么?你不知道?杨勇,你身为前朝废弃太子,这些事你会不知道?你是在装傻吧?杀我兵将,血债血偿!拿命来!”玉镜公主越说越气,摆手中弯月双刀唰唰又是两下。
杨勇觉得有些理亏,左躲右闪,不忍下手。心里话,老子真的错了吗?这丫头长得蛮好看,没想到野起来还真野,冲老子砍起来没完了,弄不好老子被她砍上不就废了?
这时,杨勇身后马挂銮铃之声响起,杨勇只顾躲玉镜公主的双刀了,也没注意后面,眨眼间一匹战马如飞似箭冲到二人近前。
“黄毛丫头,休得猖狂!你不是要报仇吗?实话告诉你,昨天就是我杀了乌里托金,箭射隆克多,杀了你手下不少兵将,要报仇找我呀!看戟!”话到人到戟到,说话之人让过杨勇,晃手中单刃戟直刺玉镜公主。
杨勇乘势躲到旁边闪目观瞧,这才看清楚,来将正是嚣张狂妄的薛仁越。
杨勇不由得眉头紧皱,心说,这个愣头青,老子不是说让你在城中观敌,不让你出战吗?你怎么无端又跑出来了?你来救老子,不是老子不分好歹,你这是公然违抗老子的军令啊。哦你觉得自己有两下子,便觉得了不起了?
要打,还抡得着你吗?不是老子吹牛皮,十个玉镜公主也不是老子的对手哇!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老子跟这样的美女好不容易结一回缘,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撕破脸皮,你这不是河里冒泡——多鱼(余)吗?!
杨勇刚想到这里,两个人已经交上手了。玉镜公主闪身躲过大戟骂道:“来将什么人?竟敢偷袭姑奶奶,通名受死!”
“哈哈哈,小妞,在马上坐稳当听清楚了,咱爹,薛举!咱哥,薛仁果。咱当然就是二公子薛仁越了!我刚才可是听我们主公说了,你是……吐谷浑的玉镜公主,这么说来,我们俩可是谓门当户对,天造才设的一对呀,哈哈哈……”薛仁越脸皮真厚,见面就挑戏起来。
“哟?你敢占姑奶奶的便宜,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玉镜公主气得粉面通红,银牙紧咬,抡开双刀像疾风骤雨,扔向薛仁越。
薛仁越哈哈大笑,左躲右闪,然后用大戟压住玉镜公主的弯月双刀,慢条斯理道:“公主,我最喜欢像你这样野蛮的,你生气的样子更好看,你朝我身上尽管来。放心,我虽然是个粗人,但非常懂得怜香惜玉,不会伤着你的,哈哈哈……”说着抬大戟放开玉镜的双刀,色迷迷地盯着玉镜公主。
玉镜公主要气炸了,银牙咬碎,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对薛仁越就下了绝情了。但是她只是步下功夫和弓箭厉害,马上的能耐跟薛仁越差得太远,薛仁越一只手舞动大戟跟他招呼了十几个回合,二马一错蹬,薛仁越另一只手将她走马活擒,横到了铁骨梁上。
杨勇早就气坏了,你这哪里是救老子呀,分明是抢老子的头彩,坏老子的大事,还挑戏老子中意的美人,这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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