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王杨林觉得累了,刚要回房休息,管家杨安跑过来:“王爷,吴公公来了,好像还带着圣旨。”
杨林一听赶紧起身相迎,二人在庭院相见,吴公公一看见靠山王,把手中的长卷一伸,一脸正色高声道:“圣旨下,靠山王接旨。”
杨林赶紧撩衣跪倒,往上磕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叔干女儿杨玉凌年方二八,与朕一见如故,命尔等三日内将之送入宫中,陪王伴驾,不得有误,钦此!”
听了这几句话,杨林如遭雷击一样,就傻在那儿。他不想信自己的耳朵,我们是亲叔侄啊?虽然凌儿是我的干女儿,那也跟你的御妹差不多呀,你怎么能打她的注意,做出如此混蛋的事情?你现在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你还不满足,想选美也无可厚非,天下美女多的是,你尽可以选去,怎么能如此败坏门风?
哦,对了,这肯定是宇文化及和杨素之流的谗言,我得罪了这两个小子,他们从中作梗,可是你怎么就信了呢,也不跟我商量就下旨了?
靠山王气得火撞顶梁,真想把杨广拉到面前狠抽几个嘴巴,但面对圣旨他还是忍住了。
“王爷,接旨吧!”见靠山王犹豫了半天,吴太监有点不满意了。
“哦……老臣领旨。”靠山王跪爬几步,哆嗦着把圣旨接在手中,然后起身强装笑脸,想从吴太监那里探探口风,“公公,皇上怎么突然下了这道旨意呀?”
“王爷,万岁的龙意岂是奴才能猜得透的,奴才只个传旨的,其他的一概不知。奴才任务已完成,王爷您歇着,奴才告辞了。”吴公公嘴紧得很,不冷不热的几句话说完,一甩苍蝇刷扭身走了。
送走吴太监后,杨林手捧圣旨像捧了个刺猬,他又展开看了两遍,最后一咬牙默默念道:“为了大隋朝的江山社稷,还得舍弃凌儿,别怪父王心狠!不过这样也有好处,让凌儿和勇儿分开,省得勇儿老为她分心。”
想到这里,他吩咐一声:“来人,把郡主叫来接旨。”
杨勇和凌儿正要玩激情升级时,听说有圣旨来了,杨勇心里暗骂,真见鬼,每次都有人打搅,不然的话老子这神枪早就练成了,这个昏君又有什么事?
两个人不敢怠慢,来见靠山王。
杨林一看杨勇也跟着来了,一皱眉道:“勇儿,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跟凌儿说。”
杨勇一看,这老头搞搞的神神秘秘的,那好吧,出去就出去,不是说圣旨来了吗,找凌儿什么事呢?这老头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说呢?
杨勇嘴上答应着出来了,但他步子压得很慢,到了外面一看四周没人,他赶紧一闪身躲在窗户下面,想听几耳朵。
杨林把杨勇支开后说:“凌儿,这是吴公公送来的圣旨,你看看吧。”说着把圣旨交给了凌儿。
凌儿心说,什么事你就说得了,万岁给我下什么圣旨,我又不是他的大臣,既不上殿面君,也不参与什么朝政。但一看杨林神情凝重的样子,知道这事肯定与自己关,而且还不是小事。
凌儿把圣旨接在手里展开一看,那张如花的俊脸唰地一下就变了,双手一抖圣旨便掉落尘埃。
靠山王也没怪她,弯腰把圣旨捡起来恭恭敬敬地卷起放好,然后转过身来道:“你准备一下,三日后进宫吧。”
“父王,这、这怎么可以?我是她妹妹呀……万岁怎么能下这样的旨意?您赶快进宫,让他收回成命!”凌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本来,她为杨勇求情,杨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了她面子,她对这个皇帝哥哥还心存感激,总体印象不错,可这道圣旨令杨广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轰然倒塌。
“晚了……凌儿呀,天子仍金口玉言,哪有下完圣旨后再收回的道理?这件事没有更改了……”杨林说着,也觉得脸短,把身子转过去了。
“啊?……”凌儿一听眼泪就下来了,“父王,这么说您也同意了?”
“没办呀,圣命难违,他是君,我们是臣,做臣子的只有服从。不过凌儿,你也不必太在意这个兄妹关系,你的身世你是了解的。自古以来,有多少王公大臣之女梦寐以求进宫还没这个机会呢,陪王伴驾,荣华享尽,何等的荣耀?凡是往好处想……”
“父王你别说了!归根结蒂还是我不是你亲生的对吧……这也倒罢了,那么父王凌儿问你,凌儿与勇儿走得近了,你说有辱门风,那么这事怎么讲?杨勇与万岁可是一母同胞!”凌儿打断了靠山王,哽咽着说。
杨林心头一震,脸上也有些发热,最后把脸一虎:“凌儿,杨勇与杨广虽然是胞兄不假,但一个是少保,一个是一国之君,岂可相提并论乎?你可听过这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众之宾莫非王臣!就这样吧,多说无益。”
说完杨林也不看她,把身子转过去了。
凌儿泪水涟涟,低着头转身就跑,刚出门差点撞上一个人。她想闪躲却被迎面而来的一大手拉住了,凌儿心里一惊,看是杨勇,便站住了。
“这个混蛋怎么能这样做?待我杀进皇宫宰了他!”杨勇怒不可遏,原来刚才这父女的谈话他一字不落全听去了。
杨勇听明白后,恨得直咬牙,心说妈的,老子跟凌儿有点暧昧还有情可原,因为老子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与你们杨家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你身为一国之君却要明目张胆地娶自己的干妹妹,确有**之嫌,看来你的“六短之君”这外号不是白得的。老子一来到这乱世,你就要杀老子,现在又要抢老子的女人,我与你不共戴天!
“勇儿,你怎么在这儿?”杨林听到外面有声音,也跟出来了。
“哦,父王。”杨勇这才觉得自己失口,赶紧转身施礼。
凌儿一看杨林又过来,哭着跑开了。
“勇儿,你刚才说什么?”靠山王把脸一沉,冷若冰霜,两眸子像两把得剑,刺得杨勇说不出话来。
“虽然你是他哥哥,他是你弟弟,但他现在是一国之君,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我们做臣下的只有服从。你刚才这句话就有造反之嫌,要是被奸人听去,他们正愁无孔生蛆,自然又要生出风波,明白吗?这种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出自你口!”靠山王声色具厉地说。
“是父王,孩子知罪。”杨勇一看这老头忠君思想太严重了,真是杨广的卫道士啊,但现在自己羽翼未丰,只好委曲求全。
“勇儿,你还要明白,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隋的江山社稷,理解老夫吧。”说完,杨林叹了口气,转身回屋了。
杨勇回到自己的屋里,手下人给弄来温开水,他擦洗了一下身子,换了一身衣服,躺下休息。
凌儿委曲哭泣的身影又在他脑海里涌现,这么好的姑娘,老子还没上手,他的手就伸过来,好白菜不能全让猪给拱了!妈的,不行,绝不能让这个荒淫无度的暴君得逞,实在不行了,我和凌儿就私奔,离开京城,老子早就不想在这儿呆了!这靠山王也不是老子的靠山,他如此忠于杨广,我们俩迟早得翻脸。
想到这里,杨勇离开自己的屋子往凌儿的绣楼而来。此时已到了定更时分。
“少保爷,郡主身子不适,谁都不见。”刚要上楼时,丫鬟春桃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拦住了他。
“你走开吧你,你这小丫头片子,我是他哥,正因身她身子不适,我这当哥哥的才来看妹妹呢。”杨勇说着一把这个胖乎乎的小丫鬟春桃给扒拉一边去了,有意无意地还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哎,少保爷你?……”春桃被弄得面红耳赤的躲一边去了。
“妹妹莫哭,勇哥哥来了!”杨勇听到里面的缀泣声,说着推门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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