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车,思绪如这雪,纷乱。
临到小区门口,刹车,停在路灯下,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只有车里悲伤的音乐在轻轻倾诉……
电话铃在这时响起,是杨洋。
“盼盼,你知道吗,我今天遇到了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对,就是他!”盼盼的声音似乎很激动。
盼盼换男朋友的速度很快,我已经习惯了,或许与她从小的家境太优越,而她自小又太出众有关,总是被人追捧的对象。
我只是静静的听她诉说,这个时候,她需要的也只是一份倾听吧。
“我这次是真的啊,我今天去拜访客户时,出意外被封在电梯里,缘分让他也封在那个电梯里,你知道我从小怕黑,他听到我哭泣的声音,便一直抱着安慰我,你知道那一刻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觉。后来出电梯我才知道他竟然是那家公司的老板,我见识到了他在下属面前的工作态度,强硬,霸道、张狂,冷酷,那简直就是我心中的男神……”杨洋是太陶醉了。
我突然就浅浅的笑了,心情似乎也释然了些,或许被拒绝更加能引起吸引与征服欲吧。
突然车门猛然被拉开,我“啊”了一声,我还没来得及看明白,就被人拉下车,套上了头套……
手机里,杨洋的声音还在喊着:“盼盼,盼盼,你在听吗?发生什么事了?”
车开了很久,我仔细的聆听着路上的一切,却不敢出声,似乎有凉凉的类似刀片的东西架在我的脖间,双手也被反绑了起来。
先是一段平坦的路,而后是很长的一段颠簸的路……
最后我被扔进了一个冰冷的地方,身边偶尔有丝丝冷风拂过。
耳边,终于传来一个阴厉的声音,我记得那声音,是利哥。
“冷总啊,这么晚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你的女人现在我的手上,一千万,不叨叨,明晚十二点前送到,你一个人,来前打这个电话,不准报警,否则,哼哼!别怪利哥不给你面子,你的女人也不用见了。”
头套终于被放下来,我看清了面前站立的利哥,还有那日见的其他几个彪形大汉。
这里是一间废弃的仓库,灯光有点昏暗,有的窗户已经破损,有雪花顺着风飘进来。
“我不是他的女人,他也不会救我的。”我平静的说道。
“你不用解释了,我们心里有数。”利哥是认定了。
我知道,又怎能指望只两面之缘的人救我。
外套都扔在车里,此时也只穿了一套白日工作时穿的毛呢米色职业短裙套装,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我的身子很快冷的发抖,头也开始昏昏沉沉,可是我知道,我不能睡,否则我不被杀害也要被冻死。
我一遍遍回想着我的过去,从小时到大,开始想爸爸妈妈。
那时,我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有爸爸妈妈的宠爱,虽然不算富足,但也是温饱有余的家庭,父母把所有的爱都寄托在我身上,无论学习,我的业务爱好,都给我很大的支持。
直到有一次,回到家看到妈妈做家务时,总是看不清东西具体放在哪里,尤其夜晚,几乎更是看不清东西。
晚上,我悄悄问了爸爸,才知道,他们一直瞒着我,妈妈其实早已得了“视网膜色素变性”。虽然多方寻医,但是这个病是个医学难题,视力终究会一点点消失。
最后一次陪妈妈检查,妈妈的眼睛已经只能看清中央几米远的一点光亮了。
虽然有时间就常回家,可是,我却帮不了太多。
盛辉,你知道,你在遭受家庭不幸的同时,我也一样的痛心,而且有多想你,你知道吗。
脑中萦绕不去,我和盛辉的点点滴滴,从相识到离别。
相识是美丽的,相遇相知是幸福的,却也是短暂的。
临近毕业时。
那时,同学们都在传说你和萧美美的亲密关系,我不信。
可是连续三天傍晚,我在你的宿舍楼下等你,看到你却是被萧美美挽着胳膊走在路上。
盛辉,我只是问了句。
你却只留给了我最后一句话:“我最讨厌盼盼你随便怀疑人,假如这样,我们此生再也不要相见!”
以后真的不见了…。
昏昏沉沉,后半夜,利哥不在,似乎身边几个看守我的人都已经熟睡。
我蹑手蹑脚起身,虽然手被绑着,但是幸好,脚是可以活动自如的。
我极小心的越过人群,朝门口轻踏脚步走过去。
“干什么去?”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吆喝道。
“上厕所!”我心一颤,回头,故作镇静的说。
“不准出去,到那大机器后面去。”
“这手……”我故作为难。
那人不情愿的为我解开手上的绳子。
我知道今夜怕是走不了了,去那大机器后面转了一圈,没有任何的其它出口,在外面的催促声中,只得又回来。
那人重新绑好我的手,也干脆不睡,或许怕我逃跑。
天明后,有人拿出一些方便面,不知从哪弄的热水,泡着吃起来,也没有忘记给我泡了一盒,吃完才又重新绑好我的手。
外面的雪似乎已经停了,只是天还是阴沉沉的。
一个上午过去,中午同样吃的泡面,又是一个下午,我被四五个人围着,根本就无机会脱身。
难道真要遭受这突来横祸,我真不知道怎么无缘无故就惹上了那个人。
只有看晚上的情况了,可是心终究是不报什么希望的。
天慢慢黑下来,雪花也不知何时又开始稀稀落落的飘落。
夜幕降临后大约过了很久,利哥带着一个兄弟走进来。
“他妈的,这天,真不叫人省心。”利哥咒骂道。
“利哥,你看那姓冷的,不会真不来了吧。”旁边跟随的兄弟附和。
“哼!”利哥瞅了我一眼,掏出电话,并慢慢走近我,蹲在我身边,开始拨号,“姓冷的,钱如何了,你的女人可就在我身边呢。”
“说话!”利哥近前,突然恶狠狠的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的脸对向电话。
“啊!”由于疼痛,我无意识的吆喝出声,“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别指望他来救我了,再说,假如我真的是他的女人,你以为我会让我的男人来吗。”我笑起来,眼前是盛辉那温润如玉的脸,是啊,假如我身处险境,我绝不会让他同样陷入这险境的。
“听到了吧。”利哥对着电话,“挺恩爱啊,不舍得你来。说吧,什么时候来?嗯,嗯,好,地点我告诉你,一个人,不准耍花样…。”电话扣上,我听到利哥得意的笑声。
我盯着他们,有点不相信,怎么可能,一千万呢,一天时间怎能筹到,还是一个陌路人,我想,那只是他的敷衍罢了。
时间就在那沉默与冰冷中慢慢流逝着,我的头晕晕的,而且似乎开始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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