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宫就是好,没人催着起床,也不用请安朝拜,更不必看人脸色。美美地醒来,发现怎么苦儿不在啊,咦,人呢,不会又去雅沁阁了吧,真不知哪儿才是她的家,边想边披上轻纱,胡乱地盘起几丝头发。
找了一圈又一圈,还是不见苦儿,连小哀子也不没了踪影。正准备去雅沁阁找寻。茫然间,仿佛看到苦儿熟悉的衣裙一闪而过,我没多想便追了上去。跟着跟着,左拐右拐身影便不见了,失望的转身准备离开。这一转身,却发现原来我不知不觉已经出了祥和宫,怎么办,万一被人发现了,会不会又惹来事端啊。可是我不认识路,这下死翘翘了。
我提起衣裙胡乱的打结,不顾形象的大步向前。都怪苦儿不好,没事搞失踪,等我待会儿见到她非骂她个狗血淋头,心里愤愤的诅咒着。想走的快点,可是这可恶的花盆鞋摇摇晃晃根本走不动路。
索性我脱下鞋子,一手一只。
跑着跑着,只听见“扑通”一声,脚底一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掉进了一片红色的泥潭里。越沉越下,稍一用力就会被盖过头顶,原来我掉进了一片种满珊瑚礁的沼泽地里,难怪刚才没注意,以为是什么路边的野花呢。我该怎么办呢?虽然这块沼泽地并不深,却已经到了我的下巴,但想想总不能这样一直一动不动的站着吧,当下正值烈日当空,强烈的日光照在我头顶上,感觉头上要放个人鸡蛋都可以煮熟了。等了半天也没有人,实在是又热又渴……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这是做什么,后宫的新戏码嘛,还真是新奇啊!”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讲话,睁开双眼,只见眼前站着一个俊美的男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穿一件青灰色长袍,刀削般的轮廓勾画出棱角分明的脸颊,白面如玉,深邃眼眸,透露着一种傲视独立的姿态,看到诗意先是一愣而后又冷冷地盯着诗意脏兮兮的脸。诗意被这赤裸裸的眼神盯得不觉霎时脸通红,感觉就快要燃烧一样,匆匆的低下头,遮掩那份不自在的娇羞。
其实现在诗意的样子只能用那两字形容“狼狈”,可想而知,沉沉的沼泽地里,突兀的探出一个脑袋,头发散落地贴在脸颊上,不是还发出水珠滴滴答答的声音,满脸的泥渍有一块没一块的的浮现。而更郁闷的是,双手还举着那双奇怪的鞋子,真的是可笑至极。
“哪个宫的,又是哪个主子发明的新戏法来引我注意的吗?”那男子不带一丝感情,吐着好看的气晕。原本烤的快熟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冷了一半,这样冷热交替实在让人不爽。本来对他的些许好感也因为这温度的忽然将至而不复存在了。
那男子见我没反应,挥挥衣袖转而离开。
“等一下,你,你难道见死不救吗?”诗意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冰霜般的男子是要离开,不会吧,这是她在这几个时辰唯一见到的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抛下自己,不顾自己的死活,就算自己的样子再怎么不济,也是个人啊,这样见死不救真他妈没人性。
“与我何干?”果然干脆利落,不带任何考虑,真怀疑他是人是鬼,居然连气也不喘一下,真恐怖啊,活死人啊,哎,可惜了年纪轻轻就冻成冰了。
不过他是我唯一的希望,千万不可以错失了,于是只有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看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器宇轩昂,貌比潘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你就行行好,拉我上去吧,我实在感啊。
“是啊,是啊,我说的是真的!”我忙答道,虽然有一点点夸张,但是却是由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