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意一夜兴奋的睡不着觉,到天亮的时候,她才稍微眯了一下眼睛。
可是阿如一大早便把她拽起来,准备上学堂,禁足了一周,蒋卓总算是放她出去了,可是蒋意一点都不高兴,她一点都不想上学堂,她可是看见书就头疼的,严重的话,是会晕倒的。
但是李氏和蒋卓都认为,就算是学不了东西,去熏陶熏陶也是好的,可是熏陶不能在家里熏吗?
啊呜,她好困啊,她还要在梦里跟子晏相会呢。
呜呜呜呜......
蒋意还不知道,她爹上朝竟因为她的事要准备挨批,因为她倒霉了,书院里竟换了一个新的夫子。
之前那个又老又死板的张夫子终于告老了,蒋意心下想着终于把这个夫子给熬走了,谁承想,来的这个新夫子竟然是张夫子的孙子,年仅二十岁的张宏渊。
这张家人在夫子这个职位上这么坚挺吗?
“蒋意,你来说一下这个成语的意思。”
听到她的名字时,蒋意正在打瞌睡,她太困了,听到有人喊她,她瞬间头皮发麻,她现在想睡觉啊。
蒋意慢吞吞的站起来,揉了揉她那睡眼朦胧的眼睛,“咳咳,夫子,我不知道。”
“什么?”张宏渊也没想到第一天上课,他提问,竟然有人直接这么回答。
“蒋意,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夫子,我没有,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夫子你再问一遍,我也是不知道。”
张宏渊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他不满于爷爷让他来这个学院教书,这个书院在最开始的时候,有楚朔和顾子晏这两位文采卓越的人。
但是,自楚朔三年前被立为太子,便和顾子晏去到国子监学习国家大策,后来一些受家族蒙阴的世家子弟进来,没有了最开始的模样。
张宏渊一腔热血想投身朝廷,他想去国子监,而且,国子监的祭酒齐大人是个赏识别人的人,可是爷爷断了他的后路,他是不甘的,现在又遇上蒋意这样的刺头,顿时再也忍不住的吼道,“你给我出去,在我的课上,竟敢睡觉。”
周围的世家子弟,都在小声的嗤笑蒋意,但是,她似感觉不到,耸了耸肩,从椅子上起来,拿起她的书,径直朝外走去。
“等一下,你去哪?我只让你出去站着,你带着书干嘛?”
张宏渊暴跳如雷的声音传的整个乙级的学生都凑头往外看,蒋意缩缩脖子,这先生,年纪不大,嗓门还怪高嘞。
“先生,我出去反思一下我的过错,谁让我一看到书就头疼呢,上天给我一副这么好的容貌,自然会剥夺我的才学,当草包不也挺好的嘛。”
蒋意话音刚落,周围学生都捂着嘴大笑起来,这蒋花瓶可是出了名的花瓶,张宏渊暴跳如雷,对着她忍无可忍道,“你以后都不用上我的课了。”
蒋意眼眸一亮,开心的问道,“真的吗?”
周围学生不禁一愣,蒋意很少笑,自然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她笑的这么开心,这么倾国倾城。
连张宏渊也不自觉呼吸一窒,好在他反应很快,嫌恶的看着蒋意,“是的。”
蒋意开心的回到座位拿起她所有的书,径直离开了学堂。
张宏渊皱着眉头看着学堂里剩下的学生,“我们接着讲经义。”
一场闹剧结束,蒋意拿着几本书,来到书院中央的大树下打瞌睡,她所在的班级是明经科末等班丙班。
而明经科相对于进士科要简单一些。
学院以大树为界,左半边明经科,右半边进士科。
蒋意在想,她被张宏渊逐出了丙班,学院里还有更差的班让她进吗?
算了,不想了,蒋意靠在树下,舒服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