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园市某处豪华庄园内,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负手而立,望着法坛上的香炉,目光中掠过一丝惊讶。
老者朝身旁一位五十来岁的管家,望了一眼,喃喃自语道:“方小宇此次一来,就对我的侄儿天峰下手。看来,我向龙县方家借运的事情,这小子大概也已经知晓了。”
“家主!恐怕这小子是有备而来啊!”管家面露愁色地叹了口气道。
“哼!怕什么。我难到还会输给一个黄毛小儿不成?”老者冷笑一声,目光中带着狂傲之气。
这是一位四品炼丹师才有的傲气,他正是名震西南和南疆两地的丹王方照天。
方照天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人符,旋即在纸人符上书写了“方小宇”三个字。
忽见他展颜狂笑起来:“方小宇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老夫早已在二十年前,便已经掌握了你的八字信息。老夫本不想赶尽杀绝,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既然你找上门来了,那老夫就先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得罪了丹王的下场有多痛苦。”
说罢,方照天便将写了方小宇人名的符箓,丢进了眼前的香炉内。
“呼!”地一声,符火自觉地燃了起来。
一道足足有半米来高的火苗子,升腾起而,差点就烧到方照天的眉毛。
望着香炉中的符火,方照天身旁的管家脸色苍白。
他有些担心地劝了一句:“家主,这符火看起来有些诡异,不会是方小宇这小子,已经破了我们的五方借运阵法,得到了祖魂的庇护,诅咒之力已经对他无效了吧!”
“就算破了我的五方借运阵法,我照样也能虐他如狗。”
见香炉中的符火,忽暗忽明,方照天的脸色阴沉,冷冷道:“哼!我就不信,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厉害。方小宇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有多牛逼,今天来了我方俯,就别想活着离开。得罪了我方照天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他已经从侄子方天峰的口中得知,方小宇的所作所为,包括昨晚设计骗走了南园酒店,然后又炸了他侄儿方天峰的地下赌场的事情。是以一早,他便起来,画了两道小人符,在香炉里烧化。
小人符具有踩小人的功效。
若是普通人,一烧此符,即便对方在千里之处,也会中招,从而肚子痛、头痛甚至病死。
当然,用此符,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事先要得到对方的毛发和生辰八字。
方照天笃定自己的纸人符一烧,此刻的方小宇,必会引起剧烈的痛肚,直到痛得七窍流血为止。
然而,就在纸人,快要烧化的一瞬间,忽见香炉猛然一颤,紧接着便听“砰”地一声,竟然炸炉了。
“啊……怎么会这样?”方照天面如死灰,惊疑的目光,望向了被炸坏了的香炉,喃喃自语道:“此子,不得了,此子成龙了。看来,我要用巫法,还真是奈何不了他啊!”
“家主,要不,我们对他的家人下手吧!方小宇虽是九世帝王之命,有龙气加身,我们奈何不了他。但他的家人,我们却可以施法加害。”老管家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愚蠢!”方照天没好气地朝管家瞪了一眼,不屑道:“诅咒之法虽厉害,但那是要折寿的。老夫为了这一道纸人符,已经折去了我一年寿命。整个方家,有资格成为我方照天敌人的,也就方小宇一人罢了。除了他,其余皆是蝼蚁。我想要他们什么时候死,便什么时候死。又何须用纸人符。”
“家主说得极是。”
管家连连点头,旋即又唉声叹气:“都怪我当年心慈手软。二十年前,我冒充相师前往龙县的荷花村算命,没有给这小子投放慢性毒药,只是要了这小子的八字信息。后来,才和家主去方家的祖坟,布下了五方借运阵。不想,五方借运阵还是被这小子给破了。如今,这小子找上门来。只怕不好对付啊!”
丹王方照天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道:“刘管家,你不必自责,此事是我太过轻敌。三十年前,我用肉眼观天象,望出方家出了真龙之气,在华夏的中部。为此让你冒充算命先生,四处寻找方家后人,最终又寻了十年,才在龙县的荷花村,找到了方小宇。当初我只是让你把龙县方家的真龙气运数借过来。并未让你杀了这小子。所以,这事不怪你。”
“这真是养虎为患啊!”刘管家再次叹了口气。
“哈哈!区区一个方小宇算得了什么。”
方照天冷然一笑,用手捋了一下下巴的胡须道:“任凭他方小宇是真龙也好,九世帝王也成。老夫照样可以虐他如狗。别忘了,我现在可是金丹后期大圆满境。在世俗界当中,我说第一,还没有人敢说第二。我要杀一个方小宇,那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螞蚁那么简单。莫非刘管家,你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他傲然的目光落在了刘管家的脸上。
刘管家立马躬身答了一句:“家主威武,方小宇自然不是您的对手。”
“方小宇老夫今天让你有去无来。”方照天恨恨地咬了咬牙,一挥袖袍喊了一句:“走,我们先到大厅内去。今天我倒要会一会这小子。”
“是!”
刘管家跟随着方照天一起,往方俯的大厅内走去。
此时,正在赶往方俯路上的方小宇,坐在车上接连打了四个喷嚏,他心中微微一沉,念头中立马便浮现出了一名满脸奸相的老者。
“老不死的,又是你!”方小宇心中暗暗地骂了一句,念头就此中断。
这边他的骂声刚停,正在方俯禅房内喝茶的方照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也跟着打了个喷嚏。
“啊欠!”他用手揉了一下鼻子,一脸惊讶地自语了一句:“奇怪,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骂我呢!”
说这话的时候,方照天的脸色骤然间变得难看。隐隐间,他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感正从心头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