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学在家里难过的昏天黑地的时候，小武带着曹小鱼，拿着她那个红宝石坠到了。
曹小鱼一面看着小武的为难，一面听鬼师姐在耳边轻轻唱曲儿，“白衣飘飘的年代。。”什么的。
鬼师姐心情不错。至少没有马上现出吐着舌头的骷髅表情。
这让人感觉她不是来算账，倒是来赴约。
李文学最近倒霉透了。
先是原先说好给他的一个学术奖，被别人抢走了，然后是出门就有人跟他吵架，都是莫名其妙的事情，回到学校吧，校领导找他谈话，跟他大聊特聊师风师德建设。最后，委婉的提醒他，是不是有些事情没处理好。
一头雾水的他回到学院办公室，发现自己带的研究生，还有系办的同事，都绕着他走。
他的办公室没有热水，也没有茶叶了，让人去拿茶叶，也被怼回来，说近来没有存货，要领得回校本部。
最后，就是听到那个闹鬼的消息。
瞬间勾起的回忆，让他发起烧来，而且一直不退。
李文学的家简单洁净，是单身老师的风格。
那件事后，他一直没有找女朋友，也许，是一种赎罪心理，也说不定。
曹小鱼没有谈过感情，不懂这些痴男怨女。
李文学打开门，脸色苍白。
看见小武和曹小鱼两个女生进来，也没有诧异。以他现在的风闻，小武带个彪形大汉来，都可以理解。
“小武，你来是跟我分手吧？”李文学一点不惊讶，也不避讳。
曹小鱼心里翻来一个白眼。脸皮真够厚的啊。
追女学生，结果还搞出一个旧绯闻，现在学校建议他暂时停课，对外就称病了。
小武看着比自己大一倍的这个男人，平日的潇洒风流，此刻都不见踪影。
一个中年大叔，没落的。
小武坐到茶艺桌边，看来她很熟悉这里，找了一个既不尴尬也不生疏的谈话之地。
大家落坐。
小武取出那个红宝石坠子推过去。
李文学脸上抽了抽，自嘲的笑了。
“人到中年，却突然一败涂地。看来，你是不会相信我的。”
“要我怎么信啊，那个处分，，你从来没提起过，还有那个女生。”
曹小鱼看着鬼师姐，她坐到对面，李文学的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又看看小武。
难道她此刻不是该上演全武行，将这么多年的冤屈都吼出来？
经过这么久，十几年的怨气凝结，鬼师姐真的是一身浓重的阴气。
也好，此刻众人都觉得很冷吧？这样容易冷静。
曹小鱼看着李文学虽然落魄，却依然自如的连声音都不曾抖动一下子。他举止得当，甚至，带着很学术的味道，一举一动，都像在指点文字。
怪不得万妹迷呢。都这个时候，还是这么迷人。
小武，会不会下不了决心？
嗯，不管能不能下决心，小武会哭。
她已经开始哽咽了。“你，跟那个师姐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她会回来找你？”
“你也相信那些传闻？这世上哪里有鬼？要是有，这么多年，怎么没来找过我？”
嗯，对哦。师姐这么多年为何不来，现在才来？
“李老师，你这枚红宝石坠子从哪里来的？”
曹小鱼说完，看来一眼鬼师姐。
鬼师姐还是脉脉含情的看着李文学。
妹的。花痴啊。怎么有这么多年的花痴？不是该去问问，为何他不要自己的孩子吗？
不过，那个如花当年也是这样，苦等了几十年才来找十二少啊？那是等不及了。曹小鱼想开口问问鬼师姐，又怕吓着李文学。
鬼师姐的家就在学校不远，那时学校周围还是荒地。他父母就将她葬在学校附近的村子外。
李文学说，自己每年清明节前去给鬼师姐扫墓祭奠。他每回都提前去，为的是怕遇到熟人。
今年很奇怪，他去的时候下起了雨，于是就多呆了一会。
那个盒子就是在雨里忽然露了出来。
他认出，这个红宝石，是自己送给鬼师姐，临终挂在她脖子上的。怎么会在这里？
于是，他就拿了回来。
“是啊，那个坠子一直在墓地陪着我。”鬼师姐喃喃说道。“我一直在想你，也许，我们认识的太晚了，也或者是早了。可为什么你要抛弃我？”
说到最后一句话，鬼师姐几乎开始怒吼。
曹小鱼被吓的一哆嗦。她不敢看鬼师姐，她一定又是吊死鬼显性。
“李老师，你也太大胆了。。。。鬼师姐那么恨你，你怎么不怕？”曹小鱼开口问。
李文学低头，点了颗烟。抽了两口，见曹小鱼一脸嫌弃，抱歉的笑笑，将烟掐灭。
“这几天心事重，睡不着，所以就吸上两口。”说完，李文学脸上陷入沉思。
“是啊，我为什么不怕呢？你们看，我都倒霉成这样了，可是不会怕。”
“小武，我爱过她。很深。她走了以后，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恋爱结婚。”鬼师姐在一旁忽然幸福的飘了起来。
曹小鱼咂舌。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自己在这里简直是电灯泡，节能的，供双方使用。
小武开始嘤嘤的哭。鬼师姐在那里笑。
诡异。
曹小鱼看看她们俩，忽然明白过来什么。
“李文学，小武跟那个学姐，是不是很像？她们，，嗯，小武的脸形圆一点，但是，嗯，眼睛很像很像。而且，都是唇红齿白，长发溜肩？”
李文学愕然。
“你见过莹莹？我是说，白莹莹？”
鬼师姐叫白莹莹啊！
“你把小武当替代品？啊！啊！”曹小鱼尖叫两声。但是她的叹词太少，只好啊啊叫了两下。
“小鱼，你是说，莹莹师姐跟我很像？一模一样？还是神似？她比我漂亮吗？”
见小武追问，李文学更加惊讶。
而此时，白莹莹已经飘到小武身边，看着曹小鱼，左右摆动。
嗯，侧脸，正面，鼻子，艾玛，真的是像。不至于一模一样，但是，包括神情，总有七八分像？
李文学！你特么玩什么鬼？这是赎罪呢，还是给我们表演深情？
要是情深似海，为什么朝秦暮楚？
为什么始乱终弃？
真是无耻之尤！这样的人品，简直让人恶心！小武居然还说他真的爱她？连红宝石都是捡回来的旧情物！
气急败坏的曹小鱼从手腕里的空间抓出她娘给她的两张开天眼符纸，一人一张，给李文学和小武贴了上去。
你们自己玩吧，大家**裸的相对，来啊，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