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姐知道这话告诉别人不会有人信，所以她没有跟护士说，憋到现在才敢讲给曹小鱼。
曹小鱼的反应让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不正常。
可是，明明看见那些水晶扎上去的。。。。
凡姐给曹小鱼买饭去了。她要吃炖鱼，那是在城东一家苍蝇馆子，她跟凡姐都很爱吃。
当然，主要还是找借口支走凡姐。
曹小鱼从脖子里掏出自己一直戴着的那个黄色怪玉。
她其实知道凡姐是对的。在她昏迷前，确实看见了那一挂水晶扎下来，而且，在这之前，自己已经流血了。那血，都染上黄玉了。
但是，她现在除了右脚和左手貌似骨折挂了起来，分明身上是没有伤痕的。
摔得那样惨，至少破点皮吧，不可能一点痕迹没有。
可她查遍了自己现在能摸到的地方，没有，连皮都没破。
她看着手里拿着的那个玉。
以前嫌这玉丑，不爱戴。可是她娘亲说，必须一直戴着，不能离身。在曹余氏的威逼下，她养成了连洗澡都不敢摘下的习惯。
说是玉吧，不是带水头的，也不是碧绿剔透的，黄色的一坨，很实诚，沉甸甸的，也不透光。
曹小鱼看着它，不知是个什么东西，但感觉很威猛。
娘说那雕的是一条无限嘴大的小鱼。那条鱼的嘴巴，大到看不出是条鱼了。只有非常夸张的嘴巴和一两片鱼鳞的尾巴。
其实她不懂，这样上好的黄玉实在很稀罕。
黄玉现在全身发着奇怪的光，一点一点的游离着。她用手试着去碰，那光点真实的在她指间碰了碰，就游开了。
而她的手指，却有一股凉凉的爽感。像摸到流水般滑爽。
可是那玉，真心丑啊。
耳边传来一阵冷笑。有点非人，笑声干巴难听，但很冷。
“谁？”
“你知道什么叫丑吗？这种黄色古玉，现在传世的就没几块。”
周围没有人。可是这声音真实的在耳边响着。而且，曹小鱼觉得，这个声音来自于自己的脑海。自己能“听”到，实际上病房里很安静。
吓坏了的曹小鱼横道，“古玉怎么啦，还是丑！”
“。。。。刚救了你的命，你不仅不感恩涕零，还。。。下回说什么也不救你了。”
“吓我吓我？你说救了我就救了？你在哪里藏着？”
那声音被噎了个半死。连话都不想说了。
“喂，喂，嗯，以前没见你说话，现在你能说话，敢说不是因为我？”
虽然这个事稀里糊涂，但曹小鱼直觉的认为，这个声音跟自己摔下去有关。
而且，自己一直在跟空气叫喊，很没有风度。这次，她试着在脑海里跟那个声音对话。
半天，那声音幽幽的从脑海深处冒出来，“算你还不算很笨。对，我们现在是一体的。准确的说，我能救你的命，是因为你唤醒我了先。”
。。。。。
这可真是日了狗了。
这样说，就是自己被水晶所伤，然后下坠过程血滴落在黄色古玉上，然后，，然后！就把这个，，这个声音唤醒了！
然后，ta救了自己。
有点离奇。有点诡异。
曹小鱼觉得不对，“那个，你说救了我，怎么我胳膊腿现在还挂在医院？”曹小鱼在脑海里发声。
怪声音开口道，“曹小鱼，讲点良心。那会儿我刚被唤醒，灵力不足。救你回来已经耗尽我所有气力了。”
“那，你证明给我看看？”
一切都没声了。等了半天，还是寂静一片。
骗子。哼。曹小鱼心里嘀咕了一句，算了，睡一会。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一些光点从脖子里往外钻。她用手去摸，就像有一条鱼游过般又凉又滑不留手，脖子上却空无一物。
她被固定的不能翻身。只好睁开眼看。
一道黄光亮起来，犹如亿万颗星星，额，好酸。曹小鱼嘲笑自己文青病犯了。别星星了，就像亿万颗沙砾悬在屋里，闪闪发光。
然后，那些沙砾绕着石膏闪烁，慢慢的，感觉一条隐形的鱼儿在这些沙砾中游来游去，而它游过的地方，曹小鱼的胳膊和腿忽然非常凉爽，舒服的像大热天在凉水里泡澡。
曹小鱼在一片舒服的水里，睡过去了。
小鱼醒来时，头脑清爽，浑身，，，也清爽。忽然想起早上的事，她在脑海里喊道：
“喂，你是男是女？你叫什么名字，你就一直在这里藏着不出来？你。。”
那个声音懒洋洋的开口道：“话真多。我叫小鱼。雌性。”
“不行，我是曹小鱼。你叫小鱼我觉得自己会分裂。”
“%……&;%。随便你。我名字叫小鱼。”
“那你就叫丑小鱼。我叫你，，阿丑吧。”
那声音半天没回应。
曹小鱼以为它消失的时候，那边无可奈何的哼了一声，“现在你胳膊腿都好了，得谢谢我。所以，不能叫阿丑。”
曹小鱼发觉威胁丑儿很快乐，心里大笑，回应道，“你是我脑海里的小鱼，所以，我是你的主人。”
阿丑虽然生气，但不得不承认曹小鱼说的是对的。离开曹小鱼，自己就不存在。
“恩将仇报。你等着。”
“什么等着？”那个声音消失不见了。再不言语。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曹小鱼掏出古玉仔细看了看，玉上没有血迹。但黄玉丑鱼现在黄色加深，也通透了一些，看起来，好看了一点。
凡姐说过，拍片子发现她右腿骨折，左胳膊也断了。刚固定好，打的石膏，大夫说，年轻人一个星期左右大约能长上，那时就可以出院，回家再养上三个月，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凡姐安慰她，不如请上一个月假，好好养养身子，反正这医药费跟营养费艾艾姐都认了，除了住院费外，先给了一万营养费。
曹小鱼对艾艾姐满意极了。能赖在床上不用上学还有工资拿，断个胳膊跟腿有啥啊，要是说好给上一百万，她倒是肯瘫痪一阵子，只要不是一辈子，就行。
不过，曹小鱼见到凡姐就改了主意，“我好了，可以出院不？那一万元能带家里去花吗？”
凡姐在她脑门上找了一个空地，弹了一个板栗，道，“你想钱想疯了？”
曹小鱼谨慎的说，“真的，我能动了。”
凡姐喂完最后一口汤，忽然明白过来，说，“你怎么知道你妈要来看你，你就想假装好了？”
曹小鱼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她来？你通知她啦？哎呀，我真的没事了，你打个电话，跟她说，别来了。本宫一见她，整个人都不会好了。”
这时，脑海里阿丑的声音传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