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仪:“姓薛的姑娘多了去了,叫小生以后如何寻找姑娘?”
听溥仪如此怀疑她家姑娘的名声,那舞儿大为不喜,道:“姓薛的姑娘是多。你若到了滨海湾,要打听‘月圆之夜是归期’的东家薛姑娘,恐怕就只有我家姑娘一人了。”
溥仪大惊,道:“原来姑娘就是鼎鼎大名的‘月圆之夜是归期’的东家?只怪小生有眼无珠了,前些日子还住贵客栈呢!”
舞儿眉眼一斜,道:“如若不是因为前些日子你们还住过我们客栈,你道我为何要救你们?”
原来别人之所以救他们是事先从他们名字里了解了底细。难怪那水手还在怀疑他们的时候,这舞儿已经率先断定他们不是海盗了。
“舞儿,服侍客人喝茶吧!”
听了白衣丽人的吩咐,因刚刚的原因对溥仪没好感,舞儿直接转身对曹君笑与丫丫道:“两位请坐!”
曹君笑自带着丫丫行至茶座前坐了,也不去管旁边无比窘迫的溥仪。
那舞儿更不去管,行自茶座前,弯腰低身为曹君笑二人倒茶。
恰时琴声从高亢转入低鸣,如泣如诉,好不哀怨。
“听说,这位无比可爱的丫头是个神术师,可是真的?”
白衣丽人一边弹琴,一边问。
曹君笑端起茶杯的手微微顿了一顿才道:“姑娘面前,自不敢有假。”
“哦,我记得你们是半月前才离开我的客栈,之前你们一直在客栈养伤是不是?”
曹君笑:“是的。”
“等伤一好,你们就离开客栈,想必事情紧迫,没有任何耽搁就租船出海了是不是?”
曹君笑:“是的。”
“想必你们租的是由渔船临时改成的游船,速度比我这艘船如何?”
曹君笑:“只慢不快。”
“那我就好奇了,我在你们后一日出的海,虽然路上大许他们懒散了点,但速度也该跟你们的渔船相差不多才是。我想问的是,明明我们只比你们晚一日的时间,你们三日前就遇难,为何直到现在才遇上我们呢?”
曹君笑起初还没觉得什么,只后来这白衣丽人问的越多,他回答越肯定,就越觉得古怪。
这就像你明明知道前面是个死胡同,但你还是得硬着头皮往里钻是一样的。
直到白衣丽人把最后一个问题问出,曹君笑那只端着茶杯的手就那样僵持在了空中。
无法做答。
那白衣丽人却是很知书达礼,见曹君笑一时答不上来,转了话题又问道:“听说你们此行的目的是前往空山之上,寻找高僧空木大师解阵图之惑的?”
曹君笑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是的。”
那白衣丽人又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出海?”
曹君笑:“不知。”
白衣丽人:“因为我很久以前得过一场大病,病入膏肓,几不可救。在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幸得空木大师所救,如此才能再世为人。救命之恩有多重,想必你们已有体会,奈何空木大师一个出家人,世俗一切皆不在他眼中。所以我只得许愿,每年他救我的这个时节,去空山寺烧香拜佛还愿。”
曹君笑无法言语。
见曹君笑不答,那白衣丽人又道:“据我所知,空木大师不会半点阵图知识,你们为何又要去寻他?”
曹君笑只觉得双手发凉。
茶杯是热的,但是握住茶杯的手是凉的。
“反倒是空木大师的师弟,空蝉大师,是数一数二的阵图大师。你们要找的是不是空蝉大师?”
曹君笑看向溥仪,准备找他求救。谎是他撒的,屁股自然该由他擦。
但是此时的溥仪,脸色只比曹君笑还难看,如同焉了的茄子,哪儿还有半点溥仪本来的样子。
更别说替他们擦屁股了。
曹君笑只得硬着头皮道:“消息是我大哥找人打听来的,打听的人只说最好的阵图师在空山寺,而我大哥只知道空山寺有个空木大师,不知空山寺还有个空蝉大师。才会有如此误会。”
在倒茶的舞儿听后,很不服气的道:“那空山寺还有个空心大师呢,你有听过没有?”
曹君笑自然没听过,正想回答。
卷帘后的白衣丽人已经怒喝道:“舞儿!”
那舞儿听了这一声怒喝,赶紧道:“舞儿多嘴,舞儿知错,舞儿掌嘴。”
声音虽是求饶,说得也急,而且也真的用一只秀手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一记。
但是那拍打的力道,只怕连蚊子都拍不死。脸上更是不惊不慌,甚至还向卷帘之后的白衣丽人吐了吐香舌。
好不调皮。
只把曹君笑看得愣在当场。
那一时调皮无比的舞儿见曹君笑发现了她刚刚的憨态,又气又羞,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小心我让我家姑娘挖了你这双眼睛。还不老实回答我家姑娘的问话。”
曹君笑也不回她的话,只觉得这女子倒是因为这一幕聚了不少钟灵之气,比刚才那一板一眼的女子不知漂亮可爱多少倍。
有仆人如此,主人不问可知。
于是大着胆子道:“刚刚我们确实有撒谎之处,但是具体原因,实在不便告诉姑娘,万望姑娘海涵。不过有一点是真的,我们真的要去那空山寺,找空木大师……哦,是找空蝉大师一解阵图之祸。”
那白衣丽人道:“好巧,我们此行也真的是前往空山寺烧香还愿。”
曹君笑只得道:“确实好巧,恰好让姑娘救了我们。”
那白衣丽人道:“只要你们对空山寺没有歹意,你们要去空山寺做什么,我并不关心。行吧,你们想必也累了,让舞儿带你们下去休息吧。”
一旁的溥仪,见事态终于好转,赶忙上前道:“在东家的琴声之中,如沐春风,哪儿会累。”
那白衣丽人听了,又叹了一口气道:“我之所以以琴会客,完全是因为我不知道来的是恶客还是善客,平时我并不弹琴。”
又说的溥仪一阵尴尬。
那白衣丽人又道:“你心性耿直,只是表面功夫太多了些,不如学学你这弟弟,人生说不定会轻松自在很多。”
溥仪:“多谢东家教诲!”
“都下去吧,我乏了!”
三人这才被舞儿再次领着去了二层的客房间。
三人一路随这薛姑娘的船去南海之畔,自是一路再无事,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