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勇腿都跑断了,将军倒是当了甩手掌柜,拂尘也是一点都不急,只是苦了他了,深夜才回到营帐,晚饭也没来得及吃,现在倒是有些饿了。应勇真是有些累了,这些日子都是他一人在训练兵将和队形,懒得再点燃灯烛,把铠甲扔在旁边的靠椅上,靴子蹬到一边,倒在床上。应勇伸手扯了扯床里侧的被子,触手所及的确是一个身影,应勇透过夜色微弱的光,看着身边的人,竟是女子,心里一惊。吉雅一人在营帐里待了很久,无聊至极,桌案上放着众多书籍,吉雅虽懂得中原的话,却不识中原文字,不知过了多久,饿极了,困极了,营帐里除了桌椅,再无其他,只好在床上倚靠一会儿,不想竟睡着了,直到一个人手把搭在她腰上,终是惊醒了,发出惊叫声:“你……”应勇压制住吉雅手腕,侧躺着,用右手捂住吉雅的嘴,掌心传来温柔的气息:“你最好别大声讲话,今日将军下了军令,任何人扰了夫人清静,一律处斩。”这营帐确实离主营帐不远,怕真是惊了他人,对两人都没有好处。吉雅点点头,应勇起身,点起桌案上的烛火,营帐里光亮起来,应勇见桌案上的书籍有人动过,转身拔出悬挂的佩剑,银光乍闪,出窍无声,银光直指吉雅:“你动了桌上的东西?”吉雅刚从床上站起来,应勇手中的剑直指咽喉。吉雅眼里透过一丝恐惧,这人周围散着冷情,绝不是玩笑:“我虽动了”吉雅感觉勃颈上剑更近了一些“可是我不懂中原的文字,什么也看不懂,不信你可以问百合。”应勇看着吉雅的眼睛,竟有一丝坦荡,心里放心了些,仍有些放不下,在攻下库瓦之前绝不能放她走,这些书里没什么重要的,只有一份攻打库瓦的绝密文书。应勇收起手上的佩剑,双手在胸前抱拳:“应勇多有冒犯,给姑娘致歉,今日过错,全在应某一人,愿对姑娘负责,娶姑娘为妻。”与男子同榻,对女子贞洁很大影响,应勇从不是做事不理之人。吉雅小声笑出了声:“你对我做什么了?便要对我负责。”应勇没说话,在心里念叨:牵了你的手,碰了你的身体,和你睡在一个睡榻上。吉雅接着说:“以前听说你们中原重礼教,女子须三从四德。我们鞑靼国女子没那么多讲究,女子可以自己挑选夫婿,你不必介怀。”在鞑靼女子可以自己选夫婿,可她是二皇子府上的人,只有她不能。这女子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有些让人刮目相看。既然她介怀,他又何必在意。这么一折腾,吉雅觉得更加饿了:“你这可有什么吃的?”应勇摇摇头……
周恒侧躺在床榻上,看着帐帘外小榻的方向,只能看见一室昏暗。他自小习武,对声音很灵敏,耳边传来百合均匀的呼吸声。有她在的地方,他不忍睡。他特让手下的士兵做了一个宽敞的小榻,足以容纳两个人,下面铺的是上好的锦缎,丝滑柔软。这大营下面是引得是泉水,清凉冰爽,白日里也不觉得热。他见到她穿女装的样子,竟想起了多年前,第一次见她的情景,她比两年前还是成长了不少,身上少了许多以前的稚气。周恒光脚走下床榻,揭开帘帐,轻轻的跨上小榻,动作轻巧无声,躺在床榻里面,把百合身上的被子扯了扯,手放在被子上,环过她的腰,怕吵醒了佳人,帐外星空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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