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余也是见证着国家的巨变——原先的话,只是一个小小的小国,在西化还有以前的古风当中挣扎着而不知道应该走向何方的国家,但是在维新的这些年里,余的国家也的确是取得了相当程的成就。在几年前的几次战争当中都击败了清国,然后签订了相当程的不平等跳跃,曾经来余店里的那些孩们,也有不少成为了陆校或者海校的军官,总之全国上下的话,都保有着一种战无不胜的心态。然后,也是这群家伙们,拿着用自己血汗钱所建造的军舰成功的将曾经在横滨给予了他们无限恐惧的清国舰队送到了海底。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似乎是为了皇国的兴废而死,那么就无怨无悔这样吧?但是,余倒是带着不同的见解,不知道余是不是过于保守了,总之,在余的印象当中,即使是邻国已经的确是不复当年那么强大到拥有绝对的优势了,可是余还是认为对于大国不应该抱有那种程的骄傲——对于一个国家签订了如此的不平等条约的话,余倒是觉得如果说没有能够灭亡对方的决心的话就不要那么做。毕竟,让一个蛰伏着的大国醒来的时候,那么凭借这个国家的一切,估计也是没有可能抵挡对方的吧。
尤其是,在余的这个国家正在以皇帝的名义而作战的时候,邻国的清……不,应该说是,中国。却在思考着怎么以其他的方式来取得战斗的理由,那些人的话,也正在以中山樵作为中心进行着变革。而余……也难以说是抱着什么心态,就以财阀的身份接济了一个所谓的革命党。为其提供庇护接着让他好逃过清廷刺客的追杀。虽说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余啊,总觉得这个人的眉目还有做法,总是让余有一些熟悉的感觉——因为对方啊,似乎是一个可以为了重要的女人而不顾一切的家伙呢。
当然,如果说排除掉那种平时那种不停的满口大话这一点的话。那么他还算是挺可爱的。“只要二十万日元,只要二十万!那么就可以轻松的举兵然后推翻清廷!只要二十万的话就足够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和同盟会一起,在各地发动起义,最后……”说的的确是准确的事实——虽然就日本的利益来说,对清发动战争只是为了自己而已。但是时候上若不是有着这样的磨难的话,那么那个腐朽的游牧王朝也一定继续统治那个国家很长一段时间的。而现在,在内外的打击之下,那个大国已经成为了只要一推就倒的枯朽房屋了。
若说是起兵的话,绝对是最好的时机。可是,这个中国人所不清楚的是,即使余作为财阀,即使余过了那么久也已经淡薄了所谓国家的概念,但是余啊,可并不会无缘无故的资助其他人,余啊。可以接受交易,但是绝对不能接受单方面的给予还有施舍。毕竟若是一个新的国家是依靠其他人的施舍而建立的话。那么这个国家本身就一定存在问题。
“醒醒吧,你啊,还是好好的做饭吧,要是能够好好的给余做好饭的话,那么说不定余还是能够给予你个几元的薪资的。你啊,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流落异国的人。即使是想要做出大事的话,那么也请好好的先掂量自己的实力为妙。”说起来,对方也似乎并不是贫穷的人,至少也不是什么不变革就活不下去的人,所以。余好奇的是,对方追求变革的原因。
因为,就余的观察来说,对方可似乎并不是什么真的心怀大志的家伙,而这样的人为之奋战的理由一定会很有趣的。“对了,你啊,也不说说你这家伙的来历么?明明住在余的家里,不过却始终不和余你这家伙的来历是不是有一点过于失礼了?”“你也不一样么?从明治二年邮报上就是这幅样出现了的不老不死的妖怪,你隐藏的秘密也足够多的吧。”明明是寄人篱下,却保持着一种不卑不亢的气势,不管从外形上还是其他点来说,都似乎是余喜欢的类型。毕竟就其那种能够发现余这种事情,也足够说明其聪慧了——数年的孤独并没有让余习惯,准确的来说,孤独这种东西是不可能习惯的,不论多久,不论多长时间,就在你自以为习惯了孤独之后,只要是稍微接触了一点温暖之后,就会马上对于和其他人相处开始感起兴趣来。只不过可惜的是,余所接触的这个家伙,却是心里已经有着喜欢女人的家伙了。
“要说是什么原因的话,我也不想说什么大义之类的东西,对于国家大义的话,我也清楚要改变,但是我啊,或许就是那么那么懒惰的人,只要是不危机到自己的生活的话,那么就不会感到有什么需要改变的。但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等到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硬要说的话,那么也不是什么特别让人觉得奇怪的故事——大概的话,不过只是因为这个家伙心爱的女人死于了战乱,而那种时候他才明白了如果说不改变国家的话,那么对于他来说只有不断牺牲的人生而已。所以,也就是这种时候,他才开始了努力。博闻强记,然后暗杀,煽动,诈骗,这些东西都成为了他的策略,为了能够推翻清而不停的努力着,不过因为其过程的不良而导致了一种悲剧的境地——不但是被自己所要推翻的王朝所仇视,更加是被那些志同道合的人当做了异端,因此当其他革命者前往了檀香山的时候,只有这家伙和余呆在了名古屋。
而之后的话,余也是和他经历了相当程时间的共处岁月——认真的说,要算是一种比起以前的人生更加有趣的经历,和他一起在尾张田中漫步的故事,和他一起参拜热田神宫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和他一起经历的故事。的确是已经难以描述了,一边和这家伙一起行动着,余也难得的过了一段和异性一起过的岁月。就情感上来说,似乎这个家伙和现在的余有着相当程的一致性,,若说是伴侣的话。那么还真是难得的,可以被当成是终身伴侣的家伙。然而,不管如何,双方也没有提出任何关于情感方面的问题——因为双方都很清楚,两人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对方是因为想要完成自己的愿望,进行赎罪而不停努力着的中国人,始终会有一天能够回到中国。
而余,却是一个停留在时间长河当中不老不死的孤单女人。不管是有了怎么样的共通性,也不管是有着如何的情愫,但是始终是不可能有着在一起的可能性的。于是,约莫相处了十年吧,也终于迎来了分别的时间——时间没有不散的宴席,这种事情是当然的吧。所以说,余也没有进行任何的挽留,甚至是也没有把这个家伙送上前往中国的轮船。毕竟。
此去生死难测,任何人都有着自己的道。所以说一再挽留也只会增加悲伤的话,那么余也只有放弃了这种想法。此后,余也在不停的注视着那个国家的一切——推翻了清朝之后,剩下的并不是和平,也不是崛起,接下来的话。是数十年的内战,以及和余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国家之间的交战。而在那段岁月当中,余也是没有可能去专注的思考那种事情的。
毕竟,那样被称之为二次世界大战的东西已经离开了余所能够理解的,被称为合战的东西的范畴了。那些日里。余也是在东躲西藏当中过。余的国家已经疯狂了,挑战了多个大国的结果当然是被制裁,之前的话还能够派出军队还有军舰横行于东南亚以及平洋,但是结果上来说,余那些曾经看到过的生们也已经纷纷死在了战场上——究竟是死在中国还是在海上余当然不可能知道,余能够见到的,只是悲伤的眼泪还有一份份的骨灰盒。而作为财阀的余,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冲击,不管愿意不愿意,所有人都已经陷入了这场没有办法避免的战争,所以作为战时的资助者,余也被当成了战犯而被国际进行了通缉。
尤其最危险的那次的话,是在新泻躲藏的时候险些被那种被称之为“原弹”的东西给杀死的经历——如果说是受到那种东西的伤害的话,那么哪个世界都不会有生存下来的可能性。但是偏偏那次的话,因为新泻被乌云笼罩的关系,所以那两枚炸弹也只炸到了广岛以及长崎。那是比余所经历的乱世更加可怕的岁月,也是更加绝望的日,而在那种日里谁可能会在乎你是谁呢?经历了种种磨难,最后却又是能够恰好化险为夷的情况下,和那个中国人唯一的约定也没有办法达成了的样——若是对方死在了什么时候的话,那么他的后代就会由余来照顾。而这份联系一中断了的情况下,所谓的二次大战也终于结束了。余,织田信长,所来到这个世界的四多年后,和这个世界的常理一样——战争之后又是和平和重建,虽然财阀已经不见,但是只要是余还存活着的话,那么时间依旧会继续向前流动。
现在想想的话,那个当年的故人恐怕已经死在了某场战役当中了吧。在那之后,余还是回到了名古屋,不过不再是做那些普普通通的杂货生意,而是成为了一所校的老师——这或许是余最为擅长的事情了。毕竟余啊,所经历的人生还有一切都是财富。至少对于历史这种东西的话,应该是没有比余这种亲历者更加清楚了的。接着作为师长而告别一届又一届生,也可以有效麻木余不断的送走那些死去故人的悲痛。
如果说一切不改变的话,那么余的人生也就会这样持续下去吧——忘记名为织田信长的事实,然后在这个并不算庞大但是绝对复杂的国家当中生存下去,隐藏下去。除了为了告诫自己不能忘记亲弟弟的仇恨而不惜将自己的姓改成了上条外,那么也就不会有变化了。顺应着时代,然后不断的漂流着,最后彻底成为一个不老不死的普通人,那样的结果,或许也不错吧。田家的后人已经不怎么联系了,而爱知出生的家伙们已经建立起了跨国企业,当余最后一次见到田家的后人的时候,那个叫做田顺也的家伙也似乎是在制作着什么弹幕射击游戏的样,虽然并不清楚那种游戏就是如何的东西,但是就预感来说,如果是田家的后人的话,那么所作出的游戏或许也会很流行的样。但是,余在某个下午的某一时间,见到了一个人。
那时的余,也正打算通过长良川的大桥然后去买些什么东西的样——具体想要采办什么东西的话,已经记不起来了,那种东西的话,也一定不重要了。但是几乎是在刚刚见面的时候,余就有一种预感。一个中国人,一个似曾相识的家伙,并不算得上是健壮,甚至说可以算是有一点瘦弱,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样——来到日本说是要写一本能够胜过山冈庄八或者司马辽郎的,暂且不论说什么他的愿望能不能实现什么的,但是就外形来说的话,余可以判定,这家伙和余的故人一定有着一定程的血缘关系。接着,要说是相遇的话,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吧——那种名叫汽车的东西使得我们互相擦肩而过,但是不管怎么说,余还是有一种对于这种相遇感到庆幸的感觉吧。“终于……又一次见到了啊……”虽然从记忆还有一切经验来说,余也一定没有见过这家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余却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到底是为什么……余啊,始终还是没有任何概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