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我方处于优势,根本无需怜惜,对方已经如同雪崩那样崩盘了,本方只要将他们赶进安土就好了!重在追赶而不在杀戮,赶进安土的人越多那么对方的粮食消耗的也就越快!”会战的结果,当然依旧是景嗣这一边的胜利——天命能够影响很多东西,但是影响不了人心的背离,原来以为天时地利人和当中至少能够占有天时人和的信长手头其实一张牌都没有。在战局进行到了一定地步之后,那么前段日里和光秀交流过并且达成了内通协议的织田家大将们就纷纷的调转了枪头,而在柴田胜家的骑兵已经无法骑马作战却还是以步兵的身份加入而战的时候,战局就真的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一切都如同魔王的想法那样而进行着,不论现在在本阵发生的事情的话,那么的确是这样的。堂堂的进攻,然后用这毫无花哨方式取得的胜利,以下策达成上等的成就,可是比从上策开始的家伙更高段的伟业啊。要讨伐魔王本身的话,那么就一定要在魔王爪牙们不在的时候动手,就这一点的话,是前田利家也所持有常识——在千军万马,有着岛清兴还有其他人护卫的时候动手成功是不可能的。
毕竟以自己的武技来说,恐怕就连岛清兴也无法打倒,但是前线战事激烈,大将们都出击了的情况下偷偷动手的话的确是一个好选择。只要随便击倒一个武士然后穿上了他的铠甲的话,混到中军附近还是可以做得到的,尤其是自己的口音和习惯都和这里的人别无二致的情况下,在成功的抓紧了机会之后,他也是迅捷的杀死了数名旗本武士之后,来到了魔王最后的护卫。前田庆次的面前。虽然同样现在姓前田,也是前田的两代当主,在同样的枪术对决上,还真是挺有看头的事情——一方面是以双短枪迎战自己曾经所最擅长使用的长枪,而另外一方面的话想要打倒枪之后又左的心情可是很容易理解吧。“你的枪上毫无尊严可言!”“失去了一切的人,还要什么尊严?”“那好……对于你这个第二次想要杀死陛下的人。
我也不会介意在此打倒你,听好了,没有信义的人,现在的话已经不是决斗而是讨伐了!”“那么就来看看吧,毫无信念的枪是否能够战胜你!”长兵器使用者之间的武器对决,实在是相当的精彩,一方面是力想要近身,然后发挥短枪优势的犬千代,另外一边则坚持的保持了中距离的游斗。枪花还有武技上交锋说真的已经不是景嗣能够涉及的领域了——这家伙的个人战斗力虽然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不过比起那些从小训练的武士来说还是弱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双方的战斗并没有可能性持续久,毕竟利家如果是为了打倒魔而来的话,那么一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能在短时间内击倒的话,那么很就会有相当数量的士兵回援了,所以说机会的话,只有一次。身高和体能上,其实是庆次还有一点先天性的优势。虽然说是枪的使用者,但是在体格上的话。
庆次应该更接近于类似于吕布那样的大汉吧。而利家的话则只能依靠身法还有走位僵持——因此,为了打倒庆次的话,他也是真的下了很多的功夫。丝毫不阻拦的让对方的长枪刺入自己的肩头,而直接打落了对方长枪的情况下继续前进——失去了武器的庆次好像是已经尽到了义务的样,也没有再多做追击。而之所以称他,而不是佐佐木小次郎是魔王身边最后护卫的原因。则是小次郎本人的淡定吧。
双手抱着长剑,像是事不关己那样的看着这个身上还插着半截短枪的男人慢慢前进——眼神当中,充满的是不屑还有哀怜。“若是现在回头的话,那么还有退,继续前进的话则会遇到自己最不想要遇到的事情。这样的话也没有问题么?”“已经……没有退了。”“世间的任何事物,追求时候的兴致总要比享用时候的兴致浓烈。一艘新下水的船只扬帆出港的当儿,多么像一个娇养的少年,给那轻狂的风儿爱抚搂抱!可是等到它回来的时候,船身已遭风日的侵蚀,船帆也变成了结的破衲,它又多么像一个落魄的浪,给那轻狂的风儿肆意欺凌!”这是确确实实的怜惜,真是难以想象曾经的前田利家终于也成为了如今这样的姿态——无关乎自己的生死,而只是想要魔王的性命,这种事情的话,又和他杀死的那个疯是多么的相似?而不同的是,作为后辈的话,景嗣是会给他一个动手的机会的。
身边的护卫没有动手,而身前的魔王也没有移动的意思,就好像是迎接一个老友那样,伸出了双臂——而回应他的,则是一支短枪。原因啊,道理啊,这种东西麻烦的东西,后世的还有家一定会安上不少的吧,毫无疑问,眼前的男人对于自己的恩情的确是相当的重大,在年轻的利家心目当中,他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英雄——即使是换下了阵羽织穿着那身和服,在奉行所比几十岁大爷还要慢行走的速,也会被儿时的自己认为是一种悠然的表现。荒前田家的传承教会了自己怎么拿起武器却没有教会他在怎么做人,或许说自己的枪能够穿透层层肋骨还有经络直击对方的心脏,但是到了厨房里的话就会变得不适应起来,而当自己局促的因为贪玩,带着一身臭汗而坐在了餐桌前的时候,是这家伙端来热过很多次的饭菜,然后抱怨着给自己筷。而自己想要杀死他,两次。并且还是在第一次得到了原谅之后第二次还是那么做了的情况下——单单就这一点来说,不管理由再怎么充分。
他也难以原谅自己的无情。所以说不管是否能够成功的刺杀,但是自己的话一定死在这里。要是这家伙知道的话,一定会狠狠的笑自己的是笨蛋的吧,但是的确是已经没有退了。若是后退,那么自己的存在价值在哪里?自己应该怎么自处呢?那种事情的话,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精疲力尽的。
向着那个男人的怀抱走着,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孩那样将枪刺入胸膛——顺带着,右手还是做好了防备来防止近距离的手铳射击,就连这种时候都很怀疑对方的自己,是不是过于差劲了呢?长枪刺入,从身后穿出,根本不需要用肉眼确认就可以确定刺穿了的是心脏的部分——但是对方偏偏的还是那样的站着。一套娓娓动听的话只是一山歌。一条好腿会倒下去;一个挺直的背会弯下去;一丛黑胡会变白;满头卷发会变秃;一张漂亮的脸蛋会干瘪;一对圆圆的眼睛会陷落下去——可是一颗真诚的心哪,凯蒂,是阳。是月亮——或者还不如说,是阳,不是那月亮;因为阳光明灿烂,从没有盈亏圆缺的变化,而是始终如一,守信它的黄道。而现在的上条景嗣给他的感觉,便是这样的吧——穿透了,但是于事无补。
就好像是穿透了海市蜃楼一样,没有半点实感。虽然从本身来说的确是称不上阳那样的东西那么伟大。而不变这一点的话,是确确实实的就和阳光别无二致。“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没有死?”“抱歉了,我的确是还没有死,但是也不用摆出那种惊讶的表情吧,就好像是见鬼了一样。这可不像是久别重逢的表情啊,犬千代。
”“明明已经确实的破坏了心脏了,但是为什么还会活着……接下来的话,是要攻击脑么?”“真是蠢货……无可救药的笨蛋,你到底为何而来?”“当然是为了讨伐魔王了。但是,为什么还会活着?”重新的抽出长枪,然后试图破坏脑,从眼眶刺入之后,就没有任何的反应——声音依旧在继续着,而听到了那种声音的前田利家,也只能继续的反复着刺入,如同想要把脑浆捣烂一样不断的攻击。“其实有的时候,犬千代,我也会忘记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最终的话,我还是能够记起来这是为了实现某一个人的愿望而奋不顾身,现在你的话,是不是会觉得自己很英雄呢?单身一人孤高的刺杀魔王哟。”“与其想着怎样华丽的死去,不如想想怎样华丽地活下去吧。真是已经够了,让他清醒一下吧,小次郎。
稍微让他回忆一下过去吧,回忆不起过去的人,是没有办法拥有未来的。”长剑出鞘的轨迹,并不是斩下刺杀者头颅的方式,而是砍下了那副铠甲的头盔——里面的话,什么都没有…………“好啦好啦,刚刚做好的红豆饼,都别客气,给我好好尝尝。”而景嗣虽然说和利家根本没有半分血缘关系,而且天天都会抱怨为什么犬千代是如此的人生赢家自己年少的时候就是吊丝一枚,但是真的等到阿松上门了却表现得好像是自己儿要结婚了一样,整个就是一个亲家公的状态。“啊啊,色狗,你竟然把我的红豆饼挪用了,真是不可饶恕啊!”虽然说景嗣已经很努力的活跃了在场的气氛了,但是最后还是显得拘谨的原因就是某个还裹着被在壁炉旁边烤着火睡午觉的小萝莉了。即使不管是丹羽长秀也好,前田利家也好,都知道现在这个状态的织田萝莉只不过是一只等待喂养的大型猫科动物而已,就连明智光秀也淡定的坐在一边,边看着一本军记物一边打量着阿松,一副少女的样。
对于这个织田家家督的行为自然也是见怪不怪了。“犬千代啊,什么时候准备好婚礼?是要欧式的还是日式的?日式的话去哪间神社?”如同每一个为儿女操持着婚事的蠢爸爸一样,景嗣兴致来了也开始对着利家直接盘问起了婚期。“婚礼的话……大概要放到一两年之后了,景嗣叔你知道的。我们家的家庭境况,并不是特别好。”虽然说利家他爹已经领有了荒城千石好些年头了,不过前田家还是有好些人要养,千石土地的位置也不好,属于相对比较贫瘠的那种,每年都凑凑合合的刚刚好过,留不下什么盈余,而利家本人刚刚获封的河加茂郡一万石领地还算是肥沃,不过今天已经是冬天了,等到产生收益至少也是等明年秋天之后了。
况且因为战争破坏的关系,利家还打算出资购买一批农具来农民们开发新田,扩展一下石高。把自己每个月从奉行所积蓄的俸禄都花出去之后还是略显不够,“现在如果要结婚的话,恐怕手头的盈余不是很多,婚礼规模小了的话,会委屈了阿松……”“什么话啊,犬千代。”景嗣马上摆出一副土豪状,“你没钱景嗣叔我还会没有么?结婚这种人生大事是耽误不得的啊,虽然说这个时代风气比我们那会儿要好得多,不会经常有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ntr发生,不过呢,总之还是尽快定下为妙。婚房准备好了没有?别我说在荒城进行婚礼,那小了了,不够气魄。”“要不要我把清州天守阁借给犬千代用两天?”某个从被里探出头的秘之生物似乎是被什么好玩的话题吸引了,所以也出来凑个热闹,不过下场就是不良奉行一下塞回了被窝。
“你自己明年和浓姬的婚事还没有地方办呢?天守阁你好意思提?脏乱差的简直就是一狗窝,还感冒呢,给我好好缩回去。”“好啰嗦啊,色狗!”织田萝莉顽强的表示了抗议,“那么干脆让犬千代的婚礼跟我一起办了吧,这也算是我给犬千代的殊荣了。”“真是一群爱操心的家伙……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的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