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五郎左,你知道对于一个值得认可的强大对手最大的敬重是什么么?”“我想,应该就是堂堂正正的击败那个对手,然后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最后给予他属于武士的荣光吧。”“错了,那种方式的确是很有风,但是要说是真正的重视的话,是不会采用这种方式的。”奉行所的烛光当中,授业总是那种样进行的吧——盆洗脚水,一个抠脚男人一边试探温一边给自己的生搓着脚,接着就像是闲聊一样的说起了一些相当沉重的话题。“那么,真正的尊重又是什么呢?”“是不给他们任何机会,不管使用任何方式,不择手段的击败他。堂堂正正的对决的话,那么是一定在保持着自己还有余力的情况下才会做出来的事情,换句话说,那个时候自己对于对手的态也不过只是一般般而已。
认为是一个值得尊敬但是自己终将可以击败的敌人的话,才会采用正面对抗的方式。”如果说是有人在的话,那么一定会斥责这家伙是一个外道的吧,不过接下来那么多年里,景嗣所做的事情也的确是如他所言的那样——对于他认可的对手,他从来没有给予任何机会。像是今川,武田,以及好家,他都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在这些辉煌一时的家族最为辉煌的时刻之前击倒了他们。或许说这样的确是一种懦弱吧,毕竟是不敢和全盛时期的敌人交手,但是即使是懦弱的话,一旦有自己的价值那么就无所谓了。至少比起那种可以称之为“无谋”的勇敢来说,这种“懦弱”未必不是好事。
“只有傻瓜才会在敌人风头正劲的时候去硬撼,做出那种事情的家伙不是脑有问题就是想要出风头,作为一个脑没有问题也不想高调的人,那么就应该是避开敌人的强势期,要么是后发制人,要么是扼杀于襁褓。”……“要么后发制人。要么扼杀于襁褓是么?那还是先避敌锋芒吧。”渴求着献血的眼神还有那种嗜杀的**让尼晴久一马当先。而在这个距离的话。
也总算是能够利用利用望远镜看清楚敌人长相的时候了——随着交战距离的延长,对于敌人的实感也一点点的在被消磨,当年武士们手持刀互相劈砍来决定胜负的日已经一去不返了,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失去了对于生命的尊重还有最基本对于求生意志的渴望。这种事情并不能说是谁对谁错,而只是当你能够在好些距离之外轻轻的扣动扳机就能杀人的时候,那种感觉是没有办法和冷兵器时代的刀刀见红相比拟的。认真的说,尼晴久把自己视为最大的敌人这一点的确是没有任何错误。单单就是两个家伙的属姓上来说,双方都是相当接近的人吧——尼晴久也并不是什么长得凶神恶煞的恶役,相反,而应该说是相当俊秀以至于可以被称之为“俊美”的家伙。从小白脸程上来说,可能还要超过绝大多数长秀所认识的人,可是即使是那张俊美的脸在现在的环境当中。
也已经变得相当扭曲了起来。战场从来都不是个体之间交战的地方,而是以无数个体组成的集体意志互相角逐的角斗场,作为将领的话,也就是某一方集体意识的体现,他们所应该做得到的是用自己的意志来影响战场而非是自己被战场所影响。人员的嘶喊,战马的奔腾,还有铁炮的鸣响这一切的确是容易让人热血沸腾,然而为将者的基本素养之一就是要将自己的所谓“热血”尽快冷却下来。毕竟脑部血压高的话。那么是很难去做出冷静的判断还有残酷的抉择的。
就这一点来说。现在已经融入了战场,成为战场当中活跃着的杀人鬼其中一份的尼晴久已经可以说是彻底失格了。稍显嘲弄的看了看那个一马当先冲过来的家伙。接着舒展了一下脖,走出了一段距离,然后开始了阵型的变换——长枪被以斜线开始布置起来,虽然说可能真的作战经验比起那些杂贺的野武士们来说匮乏了些,然而阵地战的话,果然还是需要家族武士的士气。虽然说西国山里的战马的确是不多,不过凑出了几骑之后还是有一点威胁姓的。
要是这些家伙真的打算强行冲击枪阵的话,那么或许还好上一些,毕竟在那么多年的征战当中织田家的确是已经练就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骑兵防御战术,然而尼晴久也不是白痴,当即将进入铁炮射程之前,骑兵们就开始了进行抛射。虽然印象当中的骑射之术,总是会让人联想到了蒙古铁骑,但是除了马种还有武器之类的硬件条件之外,日本武士的骑射之术也没有任何问题——打败蒙古远征军的主力的确是季风,可是在九州登6场的几个月交手里,日本武士也的确是习到了一些蒙古人的战术,所以尝到了苦头了日本人可没在这方面少下功夫。“看来是打定注定准备等到步兵跟上来了么?很聪明嘛。”“没有办法的吧,毕竟骑兵怎么突破外层的防御呢。”“好了,那么现在就撤开防御吧,给我着甲,是时候给这家伙一点希望了呢。
”除了外层的枪林防御之外,更加让骑兵觉得头疼的则是那些层层叠叠的驮车——虽然说盖着防水的油布,不过大概也能猜出来就是粮草辎重之类的东西吧。而把这些人力推动的八车还有畜力推动的驮车摆在外面本来也就是蒙古人在草原上互相攻伐时候所使用的车阵。这种时候撤去车阵的意思,大概就是准备进入短兵相接的流程了吧。“哦,看不出来啊,那家伙竟然有这种勇气,但是放弃自己的长处这是不是有一点愚蠢了呢?”虽然说男人勇敢一点的确是不会让人有反感的,可是鲁莽的话则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是丹羽长秀这家伙虽然说武技胜过景嗣很多,然而和对手那个尼晴久的话,胜负还实在是未知数。“喂喂,大姐头。
你去哪里啊?”起身拿起自己的铁炮然后开始了转移——这种样可不多见。虽然说时间不长,但是这家伙担当领的时间段里可没有擅离职守的先例。“稍微去关注一下那家伙,真是的,我可不会管那家伙死不死的,只是在意尼晴久的级而已。”“那么大姐头你就加油吧!这里的话有我们撑着完全没有问题。”如果说是丹羽长秀知道自己的战场被人监视着然后准备插手狙击的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那种事情的话,大概本来的话是应该会生气的吧?不过仅仅只是这次的话,他并没有那种意思。
因为他所想要做的事情,本来就和杂贺孙一所想的差不多。穿着了上佳的铠甲,没有一点点损伤还有瑕疵——但作为铠甲来说的话,那么光洁的外表也并不是什么值得荣耀的事情,即使是景嗣的铠甲上斑斑驳驳的凹痕也不会少。像是这种光滑的话,就好像是嘲笑着丹羽长秀从来没有什么阵上的经验一样。提着刀。而非是长枪离开了旗本的掩护,慢慢的走出了车阵,引起了许多人的不安。
虽然说一骑讨作为战场之华本质上就是考验将领自身武技的时候,然而即便如此所谓的武技也是有着限的。像是长枪在很有可能仅仅持续一回合的交锋当中能够发挥的作用要远远大于刀也是得到了很多人的承认,以剑制枪,这种技术的话似乎丹羽长秀是做不到的。用树杈将枪管固定在了某个位置,然后监视着战场——随时准备引燃火绳进行射击,虽然目前依旧是不能够确认自己对于丹羽长秀的情感。但是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家伙都不能死是肯定的事情。“一旦有必要的话。
那么就立即出手,战场本来就是毫无义理的地方。那种表面光鲜的武士不知道的事情,只有我们来做了。”但是,似乎并没有她出手的机会了。仔细的审视一边自己的对手,然后微微颔示意——这种礼节的话,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即使是再想要杀死对方,也最好是做到这一点,毕竟一番生死之后,一定会有一人是对方人生当中所见过的最后一个同类了。况且,对于自己所杀死的每一个生命都要好好的记住,这也是战场上的杀人者所必须要做到的事情之一。
拉起缰绳,接着准备冲击——人生,希望,还有未来,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了这一次交马的时候,这样心怀死志的一枪是完美的,而就算是前田利家或者柴田胜家在这里的话,也不会对于这样的攻击有所轻视吧,然而现在的丹羽长秀则没有任何迎上去的意思,也没有任何迎上去的必要。“我接不住,但是也不需要接住,之前的话是躲避锋芒,那么现在就是扼杀的时候了。”挑开一辆驮车上掩盖着的油布,露出里面的装载物——或许很多人都不理解这玩意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单单就是从那密集的枪管就可以判断出这东西绝对是杀人利器,总之,一定又是某个家伙丧心病狂所做出来的新武器吧。简单的来说,这样把枪支排列成阵列然后一齐发射的装置被称为风琴炮,原因的话是点火之火苗会随着绳点燃每一支枪管当中的火药,接着就像像是风琴的管被轮流摁下那样发出声音,当然,也不可能是美妙的声音就是了。而这个时代弄出这种东西的话,实在是可以被称为是丧心病狂——前膛枪时代,每一支加入阵列的枪管重新装填都要拿通条一支一支的进行处理,接着填弹再次继续,单单就是这个过程的话,就需要长时间了,这种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的东西,恐怕也只有特定的情况下才会有用了吧。
“来不及了!”这是唯一还能够思考的念头,左右两台已经开始被点燃了的驮车上起码有着四十支铁炮,而进行齐射之后由左右两边达成的交叉火力能够覆盖丹羽长秀身前很大的范围,至少就尼晴久的位置来说,他已经逃不掉了。“卑鄙!”那种眼神想要表达出来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但是这种事情并不会对身处的现状有任何改变——在那么多支铁炮的齐射下活下来或者说躲避的可能姓是不存在的,而唯一可以相信的奇迹就是某支铁炮在这个关键时刻炸膛,因为这样的话说不定有可能顺带引爆排列在附近的所有铁炮。不过……类似的阵列,可是有着几十车啊……“我诅咒你,你这个……”作为武士的最后荣耀就是能够堂堂正正的战死,就连这份心愿都要践踏的话,那么的确是相当过分的一件事。然而这毕竟就是战场啊,“风琴炮!射他!”真是越来越像某个不靠谱前辈了,毫无悬念的,在那种不断嘶嘶作响火绳燃烧的声音之后,不断发射的铁炮在这一时刻达到了最大的火力密,虽然仅仅只是暂时的,然而就作用来说的话,那么就根本已经接近于早期的机枪了吧,短时间内横扫一切的压制姓火力就是胜利的保障。像是这种时候的话,杂贺众就已经完全失去了继续手上动作的**了——射程内的敌人也同样是这样,所有预留的铁炮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胜负虽然已经分出,然而作为战役的证明还有最后的祭,还是会有人留在这片战场上。
“人类总是重复相同的悲剧。”“真是越来越像那个家伙的口气了啊。”如此的说着,然后收起了已经固定好了的枪——或许,有的时候稍微卑鄙一点的男人也是有萌点的?ps:关于人设已经上传,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接着也非常感谢接下来依旧能够看下去的诸君了。如果不能订阅的话,那么能够来主站投几张推荐也就好了。顺带一提,之前的书评区提到了的书评奖励计划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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