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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九章 因父之名(1 / 1)

请永远不要以为关心一个女孩的人会只有自己,这种想法实在是差劲了,无论是谁,一定会有很多人默默地在背后支持着,扶持着才能够走下去。正如同“人”这个中日写法都一样的字那样,人之所以能够称为人,那一定是因为互相之间扶持,才能够脱离蒙昧走向伟大的吧。要让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个广阔世界的所有压力,那是几乎没有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普通人尚且如此,如果换成了织田萝莉这样的战国大名的话,那么更加是这样了。景嗣一向认为,自己所来到这个兵荒马乱时代最大的成功,也只有让明智光秀摆脱了悲惨和蒙受背叛者之名的宿命以及能够的成为了织田萝莉这个看起来很坚强,但是内心依旧很脆弱的女孩的依靠——改变了平手政秀老爷和织田信秀老爹的宿命,拯救了本来应该是因为家族内部纠纷和野心家的谋逆成为牺牲的信胜。至于什么一日破城,灭今川,平斋藤这种事情根本则完全称不上是自豪。

战场上从来没有真正的赢家,有的只是以各种各样名义进行着杀戮的杀人犯而已,真正的人生价值要从战场上去追寻的话,那也实在是差劲了。但是景嗣从来没有想过,的确是他改变了织田萝莉,这个名为信长的姬大名的人生,但是一直陪伴在信长身边的,远远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织田信秀也好,平手政秀也好,他们不论是在原本的历史线上还是现在都在拼命了的关注这样一个少女的成长,自己或许带给织田萝莉的改变是最大的,但是付出绝对并不是最多的。信秀所付出的,是一生的打拼和努力,力排众议让自己的女儿继承,平手老爷则是把全部的忠诚都奉献给了织田家和这对妇女本人。此刻出现在景嗣身边的,则是点着一盏油灯的织田信秀,那只已经老了,退隐了很久的尾张之虎。

对于自己招揽的这个明国人,织田信秀并没有如同别人想象的那样因为景嗣的成绩而感到为自己自豪,因为从他,一个传统的日本武士的角来说,对于一个像景嗣这样难以揣摩想法,从来不循规蹈矩的人有着一种本能的警惕,因为这种人就是一把双刃利剑,在非常麻利的割伤别人的同时,也随时很有可能割伤自己,如果说这个家伙想要颠覆织田家的话,那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景嗣拥有足够的实力和机会那么做。因此在景嗣被派遣到了美浓之后,自己就很少再和这个自己亲自招揽的明国人有过交谈,这次出现,其实也是一种偶然吧。老虎虽然老了,但是并不代表就失去了自己的威严,长久以来在古渡城的隐居生活的确洗去了年前这只尾张之虎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但是现如今的重新登场,依旧让人觉得有一种压迫感,即使是在昏暗的油灯下,那已经有点苍老的脸还是带给了景嗣不小的压力——毕竟信秀对于自己来说,除了是前任主公外,还是织田萝莉的父亲,自己的准岳父。“好了,就不用行礼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而已,并不值得你这种镇守一方的领主下拜。”日本的退隐制,一直都是令人诟病的存在,事实上普遍意义的日本退隐并不是真的归老于山林不问世事了,就拿皇室作为例好了,天皇在退位之后往往会遁入佛门,然后自称上法皇,就比如说后白河法皇这个被评价为“日本史上第一大天狗”的家伙好了,经历了保元之乱,平治之乱,源平合战等等变故下来的家伙,可以说是导致皇室权利移交给幕府的罪魁祸,退隐了还要执掌一方权利,隐居幕后。

这一点在武家当中也是很常见的,国司之一的北田家也正是如此做的。可信秀的话,则是真的老老实实交出了自己辛苦一生打下的所有江山和权利,呆在古渡城和独孤的蝮蛇两个人养养老,天天下下将棋吵吵架什么的,毕竟这两个家伙也没有想到吧,作为一辈的对手,竟然最后还是在一起终老,结成了儿女亲家,对于景嗣的行礼,信秀是非常干脆的拒绝了。“信秀殿下特地前来,没有做好招待的礼数实在是我的失职,在这种地方交谈的话实在是多有不便,还请信秀殿下移步天守阁当中吧。”要分辨景嗣的心情,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一桩事情,只要这家伙头脑正常,言行举止都非常得体的时候,那么就说明这家伙肯定心里有什么事情,刚刚气走了信秀宝贝女儿的景嗣,现在心里也是有一种愧疚的感觉,很难得的知礼数。“不不,那样的话就像是上级和下级之间的关系了……这并不是我来这里的问题,这里的织田信秀和上条景嗣并不是平时的人,我不是织田家的前主公和尾张之虎,你也不是织田家的家臣和美浓的领主,我想对你说的话,仅仅是作为一个单单纯纯疼爱女儿的父亲这一点出发的,因此,景嗣,就这里吧,好好的坐好,就听听一个老人家的唠叨吧。

”很难得的,尾张之虎真的好像是放弃了一切原来的地位和霸气一样,对于景嗣的拘谨只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就率先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上,毕竟谁也不会在地下室铺上一层柔软的榻榻米吧,看着信秀的动作,景嗣也只有照办的坐下,聆听着前辈的教诲。“景嗣啊……很忙吧,好像你到了美浓之后,就没有怎么回到尾张过了吧?”好像是和好久不见平辈论交的老友见面一样,不但非常随意的大咧咧的坐着,甚至还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瓶清酒,“不是你那种厉害的洋酒,年纪大了喝不动那种烈酒了,只是比较清淡的米酒而已,多少喝一点不会有问题的。”“嗯,是的呢,是很久没有到古渡城造访了啊,那里的话我其实也只去过两次,毕竟刚出仕的时候就是在那古野城,后来的话搬到清州,现在又搬到了岐阜,对于古渡城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了。”男人嘛,怕的生物之一包括自己的岳父,而对于景嗣来说,美浓的古渡城非但有自己的岳父,并且非常可悲的有两个——明智萝莉的干爹蝮蛇道也住在那,去那种地方的话不是找不痛快么?“那真的有时间该来看看,那里的话啊,现在已经非常的漂亮了,反正现在尾张也不用战战兢兢的负责防御,把重心放在了美观上以后,跟道这个家伙一起折腾了很久,总算是让养老的地方更加养眼了。”咽下一口清酒,尾张之虎好像是感叹一样,自我吐槽道,“真是的,没想到这辈征战了那么久,也总算是有机会能够好好的安享晚年了,天下什么的事情就交给你们这一辈去做了,老人家就应该做一点老人家应该做的事情。

”“不过景嗣,我想问你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因为酒力上头,很快脸上带了一点红润的信秀突然神色一正,让景嗣也是紧张了起来。“我,能够算得上一个好父亲么?”“作为武士,我已经从一个奉行奋斗到了大名,成功的把家业传承了下去,应该是没有问题了,死后见见祖宗他老人家也不会怪我了,作为丈夫,虽然说的确有很多的妻,但是依旧还是给她们幸福,家庭和睦,可唯独作为父亲的时候……我觉得我还真是失败啊。”“的确土田夫人是美浓豪族的代表,遇到了不符合他们利益的事情的时候会站出来表示反对,这在我们这个时代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但是啊……在吉法师还小的时候,就因为他们的压力,让吉法师酱很早就元服了,说是赐给了那古野城作为城主代表信任,那倒还不如说是单单纯纯的是想要那孩搬出家里,好让家里少一点矛盾吧。”“真是的……很差劲的大人吧,因为家里的事情,导致孩不恩给你好好的成长,不能如同一般的女儿那样娇惯的呆在父亲身边,之所以吉法师酱从小就乐于接触那些西洋的事物,去和平民打交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我啊,所以吉法师酱很讨厌政治,可能在她眼里,政治什么的才是让她不能够好好的和一个普通女孩一样成长的原因吧。

”“的确啊,作为一个领导者的话,信秀殿下你是合格了,但是作为父亲的话,还是真的有很多失格的地方,为了政治让孩难过可不行。”景嗣这个时候一反常态的直接指出了信秀的失误,这种直接了当的承认多少让信秀也有一点意外,在景嗣的心里,对于孩的成长是发自内心的关注,像某个优雅的家伙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虫爷家什么的,绝对接受不能。“要是我的话,才不会管那么多呢,自家的孩永远是最重要的,不管是用什么样的借口去诠释,让孩受苦总是不对的,嗯,这回真是时臣的错了。”“也对……看来这方面我是应该跟你啊,景嗣,你也是要当父亲的人了吧,那么就把我们之间的谈话作为两个父亲之间的谈话吧。”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生当中有许多重大转折和蜕变,其中结婚了有家室和成为父亲肯定是其中的重要环节。

信秀没事也不会从古渡城千里迢迢突然跑到岐阜城的地下室——这里又没有老年活动中心和时髦老,其原因的话,还是因为他的宝贝女儿——那个被称为织田信长的女孩了。“啊,如果说是主公的话,那还真是抱歉呢……之前啊,我的确是犯了一些错误,把你的女儿气走了,现在她的话,应该是在前往飞驒国的上吧,美浓的常备兵力保持的还是很好的,战斗力也不用担心,独自领兵的话,那家伙可以的。”直言不讳的说出了情况,景嗣也有了被说教的觉悟,男人嘛,敢作敢当,要是用什么借口来开脱那不是一个爷们该做的事情。“是啊,你小……的确也是有一手啊,不但是我的女儿,就算是道的女儿也已经被你收下了,真是的,我和他为了美浓尾张两国争来争去打来打去那么些年,结果好像都还是便宜你了的啊,土地也好,我们的女儿也都是这样啊。”出人意料的,信秀并没有如同景嗣想象当中那样对自己怒目而视或者大声呵斥,而是少见的开起了玩笑,接着开始了自嘲。

“很受女孩欢迎呢,这一点的话,景嗣,我并比不上你啊,虽然说我的妻妾是挺多的,不过真正对于我有恋慕之心的恐怕也没有几个吧,仅仅是因为政治联姻之类的目的在一起,这种事情,你应该很难以理解吧?”“其实这样的话,也并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从这里我知道了一点,政治联姻这种东西果然是不可靠,不能够给人带来幸福的啊,所以吉法师酱从小有很多势力来提亲,我都是非常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自己也就算了,看来这辈只能这样了,自己的女儿是绝对不能牺牲幸福为代价去参与什么政治联姻的。”“不过,说真的啊,景嗣,很感谢你,是你让这个孩不再孤单了啊。吉法师酱她很喜欢你呢,不,是非常非常的喜欢,在尾张的时候,她也会在我面前提及你,所以作为一个已经当了父亲很多年的人,景嗣,我拜托你,务必要给我的女儿幸福。”在褪去了战国大名这一层保护色之后,信秀也终于露出了自己本来的一面——一个有点时髦,有点守旧,喜好女色,疼爱女儿的蠢爸爸而已,在此刻,尾张之虎甚至不惜身体前倾的拜伏在了景嗣的身前,表示了自己的托付之意。俗话说,一个女孩的父亲,是曾经这个女孩前世的情人,而一个女孩一生当中最深爱她的两个男人,则应当是自己的父亲和丈夫,直到后者到来之前,前者将会一直守护着自己的女儿,担任着供养者和教育者的角色,并且最终还是要把自己的努力成果——心爱的女儿交给另外一个男人的,当然,有一种东西叫做鬼父的我们还是不考虑了。

作为织田萝莉的父亲,信秀的嘱托当中的恳切之意景嗣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舔犊情深这句并非空话,让曾经以谋篡起家成为一国大名的枭雄低头,这种事情景嗣也许也足够引以为傲了吧,毕竟织田信友没有做到这一点,斋藤道也同样没有做到。对于自己女儿的托付,其神圣性应该是丝毫不亚于领土交接的那种沉重的。“但是您也看到了吧……刚刚,我让她难过了……”要是平时景嗣在收到了信秀的话之后,一定是会非常的高兴的吧,因为一个男人要推倒一个妹之前所遭遇最大的阻碍之一,那就是她的父母了,得到了信秀的许可和交付的话,那么就算是推倒了也是得到授权的。可是现在的这条色狗明显已经变成了死狗,充分地把一个死宅的本性给暴露了出来——在遇到了一些非常困难和闹心的事情的时候,想的并不是怎么解决,而是单纯的烦恼和自我哀怨着。“那种事情啊,只要努力去弥补不就好了么。

”看了看已经见底了的小瓶,准岳父先生还是专注的讲解着自己的见解,“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不能弥补的过错吧,就算是有的话,那么也仅仅是要弥补的代价自己没有办法付出而已,只要有想要补偿的心的话,那么就算是这辈的额不够了,还可以把下辈,甚至是下下辈一起押上啊,再说……男人妻四妾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这方面你看看我就知道了,老当益壮啊。所以我也不会明明自己这样混乱还是要求自己的女婿去如何如何。”“可是……”景嗣好像是还要辩解什么的样,但是信秀却好像是已经失去了谈话的兴趣那样,粗暴的打断了景嗣的话。“没有什么可是的,景嗣,我来问你几个问题,很重要,请认真的回答。”“是,请问吧……”想要保护自己女儿的父亲是最可怕的生物,这一点请不要怀疑,老虎的霸气在这一刻尽显无疑,景嗣这个“魔王”现在也只有乖乖的坐在信秀的眼前等着问题。

“能够一生爱着我的女儿,永远不背叛,不抛弃么?”“没有问题。”“能够什么事情都听我的女儿的,不违背她的心意么?”“那哪能做得到啊,这样的话这家伙总是乱来,我总不能跟着乱来吧。”“能够一辈追随她,保护她么?”“那是一定的。”“那你还坐在这里还干什么!”信秀对于眼前不开窍的家伙,似乎是使用了佛门不传之秘狮吼,重重的攻击了景嗣的耳膜,“既然要追随她保护她,现在这家伙乱来的时候你不去阻止那还能干什么啊,做错了事情就要道歉这种事情就连小孩都知道的吧,赶紧给我滚过去啊,混蛋。”“啊啊。

我明白,谢谢了,信秀大人,我知道应该我该怎么做了!”景嗣呢,有很多缺点,但是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够迅速的明白自己的不足,接着以弥补这些作为动力而努力的前进,在听完了织田信秀的话之后,他明显知道了自己应该干什么了,马上起身作势就要离开地堡追赶刚刚出发不久的军势。“混蛋,现在还叫大人么?不改叫其他的么?还有啊,对我女儿不好的话,你这家伙就等着死吧!”等到信秀的抱怨传出之后,景嗣已经跑出了老远,他的话当然是听不到了,在小声嘀咕着一句果然是一个笨家伙之后,尾张之虎也起了身踏上了返回的道。其实景嗣也并没有明白这场对话的意义,至少并不是全部明白。他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和寿命不假,平手老爷因为没有切腹的原因而延长了生命这的确是真实的没有错。但是并不是所有人的生命都是因为非自然的原因而逝去的,至少织田信秀并不是这样的。

这些年来,织田信秀呆在古渡城,除了隐居之外,也有修养的意思在里面,甚至就连外出走动的时间都少了,只是静静的呆在家里,悠然的渡过年月,直到很久之后,景嗣才想起来,这样的形态,那分明就是明显已经预知了自己死期将近的野兽呆在自己巢穴的行为啊。现在支撑着这个身体一直不好的家伙生活下去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和道这个同样为老不尊的家伙目前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比了——斗了一辈了,最后斗的只能是两个糟老头谁获得比较长了,信秀不想输。另外一方面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了。每个人都有重要到不能轻易放下的东西吧,在确认得到了传承之后,织田信秀也是慢悠悠的在侍者的帮衬下坐进了轿,返回尾张,征战沙场的武将,此刻就连战马已经都骑不了了啊。还好,他女儿所找到的守护者,或许其他方面的确是脱线了一点,但是,至少在对于织田萝莉的呃感情上,并没有任何的污点和做作。

父爱是伟大的,不管尾张之虎是多么一个不合格的父亲,但是至少最后,他还是做到了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情,这份嘱托和牵挂,皆因父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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