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少不得又邀请柳鹰风加入剑山,柳鹰风又拒绝了。
“以我的想法,还是靠我们汉人自己夺回江山。”柳鹰风道。
“可是那样太过费时费力,而且眼下清廷稳固,汉人的机会太少了。”谭天道。
剑山是造反了,但是清廷还不能直接当造反办,因为这里的头头富昌是康熙的哥哥。朝廷里还有一部分人和康熙这个哥哥有牵扯,真正来办案的是胤禛这一派。清廷朝中的博弈还未必谁赢谁输,所以保富昌是个捷径。
“晚村先生谭兄应该知道吧。”柳鹰风道。
“我知道,吕老剑客也是我辈中人,只恨不能一见。”谭天满脸钦佩地道。
“我和吕老哥有约定,已经委托他培养我们汉人自己的力量。”柳鹰风道。
谭天又惊又喜,道:“贤弟也有作为,为兄太高兴了,只是若能合流那力量岂不更大?”
柳鹰风道:“须防被清廷一网打尽,得留一条后路。”
谭天道:“说的也是。”
柳鹰风道:“若是谭兄这里不谐,可与吕老哥携手。”
谭天毅然道:“此事必须成功,我见不得失败。”
柳鹰风见谭天如此执拗,便也不再说话,只能等事情来临再作打算。
两人又说到剑山新任命的水军大帅龙斗,谭天说:“龙斗已经进言,说山东于家有机关消息之术,要请山东五老来剑山效力。”
柳鹰风听了一惊,若是山东五老执意要来剑山,于秀娘恐怕未必挡得住。
忽然,有剑山的人来报,说董乾闯了天王殿,幸亏被了因等人挡住。富昌让谭天回去,坐镇大营。谭天只得和柳鹰风告辞,回转剑山去了。
几天后,柳鹰风就见到了急匆匆而来的于秀娘。
原来于秀娘刚走没两日,就遇上了于家一伙人,正向剑山方向赶来。不但山东五老在,而且所有的弟子亲属也搬来了。
于秀娘就问怎么回事,于固告诉她,原来泰安州出了贪官,要吞并于家的家产。冲突之中,于家犯了命案,这当口正好接到龙斗的邀请信,山东五老一合计就把全家搬来了。
山东五老可都是成年多年的剑客,有着自己的脾气,不是平民百姓,这造反的事对他们来说也不甚稀奇。赢了能够给他们出口气,输了大不了归隐山林,他们可没想过跟随他们的弟子家属是否会死于乱刀之下。
人是截不住了,柳鹰风只能劝于秀娘顺其自然。
于秀娘还带来两个消息,一个就是龙门派掌门太极八卦术士张鸿钧要亲自驾临剑山,帮助童林等人。张鸿钧既然驾临,龙门四剑也少不得要来,他们的亲朋好友是不是也来帮忙那也不好说。第二个消息就是,清真教教主马骏出现了,扬言要为他师弟金元报仇,来剑山寻找柳鹰风。
柳鹰风暗道:燕普能敌张鸿钧,但是燕普的心眼比张鸿钧差远了,他得吃亏。和我仇最大的是董乾,不知道他会怎么来报仇。加上马骏,我得防备着。
于秀娘担心的不能行,在柳鹰风这里呆不住,又去山东五老那边了,这回应该到剑山了。
孔秀留在柳鹰风这里也老实多了,吴霸更不用说。
不几日,年羹尧、童林等人也到剑山附近了。他们一伙人太扎眼了,侠客和侠客弟子一大群,一看就知道是没跑。
孔秀憋不住,就去那边玩玩,柳鹰风也不拦着。孔秀还是陶氏二侠的弟子,去那边不会受到驱逐。
这天孔秀跑回来就叫上了,“唔呀!师父,有人行刺年羹尧了。”
“然后呢?”
“然后就被老道士捉了,就是在京师你打飞的那个老道士。”
“结果呢?”
“你说杀人就杀吧,他们不杀,拿耗子药把人药死了。唔呀!那叫声,比耗子还凄惨,忒可怕了。”
“你说药死的是无形剑客万俟羽修吧。”柳鹰风道。
“唔呀!师父你跟着去了?无形剑客那老厉害了,老道士没到之前,他是一招一个把那群侠客都给打倒了。”孔秀道。
“你说的有些夸张,那么多人围着,他要打人,最少也得几招。”柳鹰风道。
“唔呀!师父你真神,我是夸张了点,然后他就不注意被老道士从身后点了穴。”孔秀道。
无形剑客万俟羽修是燕普的师兄,本事比燕普差,但好歹是个名剑,让人拿耗子药弄死了,剑山的力量又损失了一大助力。
“老道士来了,他还带了谁?”柳鹰风问。
“叫什么董前,董花衣。”孔秀别着脑袋想。
吴霸在一旁说:“董乾董化一。”
“去!师兄说错了,有师父呢,你当师弟的别开口。”孔秀这就训上了。
“是,师兄。”吴霸老实地道。
孔秀又说:“龙门四剑全来了,就是那个庄道勤看起来脸是一半青一半红,唔呀!好可怕!”
“还真叫他们救回来了,不过毁容了啊。”柳鹰风笑道。
柳鹰风虽然面带笑容,可是心里也不轻松,这张鸿钧加上四个徒弟,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剑山是岌岌可危了。
吴霸这时候又说话了,“师兄,你不是和坏事包张旺、病太岁张方玩儿的都不错?你回来干什么?”
“唔呀!师弟,这话只能师父问,下次我可不饶你。”孔秀训完吴霸,转头对柳鹰风道:“是这样的师父,他们要筹谋军国大师,不能让外人知道,我就被赶出来了。”
“哼!什么军国大事?不就是攻打剑山蓬莱岛吗?”柳鹰风冷笑。
“唔呀!师父说是,一定是,师父我们去剑山玩儿玩儿?”孔秀道。
“你去剑山就回不来了。”柳鹰风道。
“唔呀!住那里也不错,听说景色挺好的。”孔秀道。
“师父说你去了就死在那里了。”吴霸这次聪明了。
“唔呀!”孔秀有点急,逮着吴霸训道:“我说师弟,师兄说句开玩笑的话,逗师父高兴呢,你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你这木头疙瘩,真是唔呀……那个朽木不可雕也。”
“师兄,是。”
“敢说我是,找打。”
“师兄不是那个什么……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