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来了?难道,你认为本王不应该来吗?"刘骥的眸光紧盯着她,一张英tg的俊脸因为她这句话,略显得不高兴。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低声道:"姑苏城到西湖总是一段距离,不是一日可以来回的,你要来之前怎不先派人过来一趟呢?住持说你已经待在厢房里等了二天了。"
他一对明眸紧盯着她,开口问道:"这几日,你去那里了?"
她徐徐地开口道:"去了江南各地,游山玩水……"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上前一步,猛地将她给搂进了怀里,他的力道极大,转眼间她一个踉跄,便稳稳的跌入了他的xiong怀里。片刻,上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以後,没有本王的陪伴,不许你乱跑!"
他低沉的声音里,霸道中带着几丝的怒意。
她从他的怀里挣扎着出来,却徒劳无功,最後她叹了一口气道:"难道你要我马不停蹄的赶来西湖,然後晨钟暮鼓的待在寺庙里,终日不得外出吗?那麽,我还不如出家算了!"
他哑声道:"不许你出家,也不许你离开本王的身边!"
她正在生着他的气,於是他专程赶来西湖,却不见她的踪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感到好害怕,害怕突然有一天,她会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原本他只是来看她的,现在他一心只想要把她给带回王府。
"你是怎麽了?"她抬眸看着他道:"我不过仅是出外游玩了几天,晚几日来到寺庙罢了,你又何必如此呢?"
他的反应出乎她意料的大,有时候他紧迫的态度,总是会让她无法放松,而经常会感到窒息,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低低的开口道:"回去吧!王府正需要你,而我想留在这里,你让我清静个几日吧。"
刘骥沉声道:"你想留在西湖,那麽,我也陪着你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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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宁王留在西湖几日,太夫人便特地遣了苏太傅亲自来将他给请了回去,刘骥不肯离开,还将苏太傅给赶走,董婉只得跟着他返回王府。
宁王府如同往常般的庄严沉静,他们才刚踏入大门,便瞧见曹夫人以及窦夫人带着肃王子在前廊上待命迎接,连太夫人也亲自出来了,也一同站在前廊那里等着他们。
瞧见宁王与王妃连袂进门,众人便窸窸窣窣的施礼。
在宁王皆同王妃向太夫人行礼之後,这时,窦沅沅顺势将儿子往董婉的身边推了一推,吩咐道:"肃儿,快去向王妃行礼,让她抱一抱,多跟她亲近,这样她以後才会疼你啊!"
初孕的女人,最忌施力,再加上她这几日,四处奔bo,舟车劳顿……
窦沅沅的眼底扬起了一抺恶意,推着肃儿,催促着笑道:"快去!"
肃儿听了,便摇摇晃晃的走到董婉跟前,抬头用天真的大眼睛看着她,然後伸出手来,朝着她撒jiao道:"母母抱抱!"
这孩子是如此的天真可爱
董婉笑着将肃儿给抱了起来,宁王唯一的子嗣在王府里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虽然年幼,却有点儿重量,董婉这一施力,肚子却猛地感到一阵疼痛袭来,她的眉头不禁微微地皱了起来。
一旁的太夫人见了,误以为她心里排斥她的金孙,脸se立刻沉了下来,冷声道:"若不是真心的想疼爱孩子,就别太勉强了。"
刘骥见状,立刻替董婉缓颊道;"婉儿一向疼爱肃儿,兴许是从杭州一路赶回来,舟车劳顿太过劳累的缘故,加上最近肃儿胖了不少,她抱起来当然会觉得吃力啊。"
语罢,便迳自的从董婉的怀中将肃儿给抱回了自己的怀里。
太夫人瞥了董婉略显苍白的脸se,不冷不热的开口道:"若不是沅沅怀孕了,严禁施力抱孩子,恐怕会引发流产,所以不得再抱孩子,倘若肃儿再大一些,她抱起来也不会感到一丝吃力的。"
刘骥浅浅笑道:"孩子吃胖了,任谁抱起来都会感到吃力的,那里有不一样咧?"
太夫人冷声道:"是不是亲娘,便是不一样!"
董婉的肚子正微微的作痛着,此刻,她并无心思为自己辩解,於是她朝着太夫人福了一福道:"请容媳fu退下吧。"
刘骥的剑眉微皱,忙不迭问道:"怎麽了吗?你的脸se有点儿惨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董婉抬手扶额道:"或许是舟车劳累的缘故吧,颇感疲累,我想休息一下就好了。"
刘骥扶着她道:"那麽,本王即刻陪你回房吧。"
太夫人却立刻出声阻止道:"等等!特地让你回来,是有事情要你出面处理呢,正事要紧,王妃的身子不适,就让雪雁扶着回房去休息吧。"
语罢,她便朝着雪雁吩咐道:"你将王妃给搀回房里去吧,仔细小心的shi候着,还有,立刻遣人过去将前堂的陈大夫给请过来吧。"
董婉的脸se确实是有点儿苍白,额上都沁出冷汗来了,可见她的身子不适,并不是装出来的。更何况她向来颇识大体,不是个会耍脾气,骄緃的女子,不会因为心里不高兴,而吵着回房。
"是。"雪雁福了一福。
刘骥对着董婉道:"你先回去休息吧,待本王忙完了正事,会立刻回去瞧你。"
董婉点点头道:"正事要紧,你去忙吧。"
董婉回到房里,这才发现自己的下身已是一片殷红。
鸿玉见了她换下来的亵ku,笑道:"小姐的月事终於来了!"然後便迅速的去柜子里找一套乾净的衣ku出来。
自从她入朝为官,当上大司马之後,因为压力以及忙碌的缘故,月事便开始不稳定了,经常几个月才来一次。
董婉转身对着文心吩咐道:"去打桶热水进来吧。"
"是。"文心迅速的退了下去。
忙和了一阵子,梳洗一番,换上了乾净的衣ku与月事带,这才把在外头候命的陈大夫给招了进来。
陈大夫一入门便朝着挨在软榻上的王妃抬手作揖,道:"太夫人遣老夫过来替王妃诊断,请殿下将手腕搁置在矮桌上,好让老夫把脉啊。"
董婉抬眸瞥了他一眼,抬抬手道:"不必了,只是月事来了!"
陈大夫听见月事来了,蓦地,脸se悄悄的变了。
"王妃可是落红了?"陈太夫皱着灰白的老眉,坚持道:"老夫奉太夫人之命来替王妃看诊,无论如何,还是请王妃殿下让老夫把一把脉吧?"
一旁的雪雁咐和道:"雪雁正等着回去向太夫人回话呢,就算是月事来了,也请王妃让陈大夫把个平安脉吧。"
"也好吧!这几日总是特别的感到倦怠,精神不振,胃口也差,既然大夫来了,索xg瞧一瞧吧!"说着,董婉便将手腕给平放在矮桌上,陈大夫立刻上前,用指腹扣住了她的脉膞。
在仔细的断脉之後,陈大夫收回了指腹,朝着她款款道来:"王妃的脸se过於惨白,正是身子虚弱之相,体虚气寒,月事或许会停滞不顺,不过并无大碍。王妃感到疲惫,应是过於奔bo劳累所引起的,老夫先替王妃施几针,稳住经脉,然後炖副汤药,得以滋y补阳,请王妃务必卧g休息,这一阵子宜休养,最好是不要再出门了。"
董婉让陈大夫施了几针之後,便让他退了下去。
陈大夫作个揖,便随同雪雁回去覆命了。
鸿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很是忐忑的低喃了几声道:"这个陈大夫可信吗?"
董婉笑道:"怎麽,还怕他会害了我不成吗?"
鸿玉道:"陈大夫看起来不像坏人,总是一脸的仁厚样,可……人心隔肚皮哪,窦夫人经常将他给招进屋里看诊,说不定会被她给收买了呢?小姐你别忘了,就是陈大夫诊出窦夫人怀孕的啊?如果他们两人已经串成了一气,那麽咱们不得不防哪!"
董婉道:"防自然得防,不过陈太夫没那个胆子敢害我,他的胆子不足以让他干下任何有违天理之事,更何况他刚刚替我看诊时,眼神里确实是带着担忧的,我完全可以肯定,那是一副医者的眼神。"
陈大夫以他的处事为人,或许会受制於人,但是他绝不会害她。
不过,她还是得以防万一哪,宁王府里的大夫绝对没有顾子衿来得可靠。
宁王对於顾家的医术,也是颇信赖的。王府的大夫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比顾子衿还要早诊出曹梦平胎脉已死的事情,这件事情,连太夫人也是知道的。她若以王妃之尊,邀请顾子衿入府,来替王府里的女眷们把一把平安脉……
窦沅沅怀胎真假之事,不需要她来确认,她马上便不打自招了。
鸿玉o着下巴道:"虽然只是月事,可我认为既然顾子衿与小姐si交甚笃,他又懂得医术,何不将他给延揽至王府里呢?自己人待在身边总是安心一点啊。"
虽然是个不长进的纨ku子弟,还是顾子衿可信赖哪。rs!。去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