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都在夸赞中若有所思,林渡淡然一笑,捧起一碗,走向一个年满七旬的老人。
顾大爷,你先尝尝吧。
老头儿颤颤巍巍地接过林渡递来的肉汤,嘴唇一动。
“林渡小哥,这事,你给我吃,怕是要天物暴敛,老头子我已经失眠十多年了,吃什么都像嚼蜡,索然无味,怕是要放手……“
林渡抬手把自己的话压下去,笑着说:“没什么,你试一试,再说。”
老头子拗不过林渡的热情,拿起小碗碗吃了起来。
每个人都用溜圆的眼珠盯着老人的表情。
鲜美的肉汤入嘴,老头儿的眼睛顿时睁大了,整个人甚至都吓了一跳!顾老,你这是怎麽啦?老头子旁边的老太太低声问道。
“这汤……这……这味道……真是美味可口!“
说完这句话,大家都倒了一口凉气,开始都以为让老头子先喝肉汤是为了敬老,谁能想到这小碗的蛇肉汤居然能治他的味觉失调症!老人一口一口地喝着汤,一直喝到把那朵雪白的荷花吃进嘴里,他突然掩面大哭,哭得叫人撕心裂肺。
哇,真香!真香!真香!真香!
谁也听得懂顾老汉的心事,失去了味觉十几年,如今被一碗肉汤救活了,怎能不让人激动。
天哪,老兄,你快别哭了,真丢人啊,你想喝点什么,我一碗肉汤就给你!
老大娘替老人擦掉眼角的眼泪,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使大家都笑了起来。
肉汤不能少吗,多的是,还不够我再给大家拿!
林渡笑了笑,将蛇肉和蛇汤捧到大家面前,不由得招呼大家尝一尝。
想到那恶心的怪蛇,美女们还是有点抗拒,但当她们看到得村民吃得津津有味,又忍不住喉咙蠕动起来,拿起烤好的蛇肉小心地咬了一口。
嗡嗡声!
他们的脑子里就像一道晴天霹雳一样炸开了!“很好吃!真是美味可口!”
一些美女第一次尝到甜头时就彻底抛弃了形象,争先恐后地挤到烤架前等待。
“不挤不挤,蛇肉还多着呢。“
林渡被美女挤得全身舒坦,胳膊贴着美女的柔嫩,不知有多享受。
“我觉得疲劳已经完全消除了!“
一位村民在吃完蛇类食物后,吃惊地捏着肩膀说。
另外一位村民也难以置信地说:“我也是,我的偏头痛也好像好起来了!”
”“对不对,我也有这种感觉,早晨还浑浑噩噩,现在头脑很清醒,脑瓜子似乎聪明了许多。
…欧素素难以置信地拿起一小串蛇肉,看了半天才喃喃道:“这烤蛇肉真有那么神奇吗?林渡哈哈大笑:“不是吗,这条怪蛇占据了洞穴的一部分,日夜吸收着天露山的灵气,它血肉中蕴藏着大量的精纯灵气,堪比灵丹妙药,有病必治,有病必健!”
“真的假的?”欧素素撅着小嘴,怀疑地看着林渡。
“不信?”林渡眼睛微眯,扫向素素的小腹:“难道你没有感觉?最近你月经不调,小腹隐隐作痛,是不是吃了烤蛇肉以后不疼了?”欧素素怎么会想到林渡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毛病啊,俏脸顿时羞红了,都快滴出来了。
正如林渡所说的那样,欧素素的痛处还真的没有感觉到疼痛…就在这时,前来救援的工作人员也来了,领头急进洞穴的是欧素素的父亲欧权,见得村民都优哉游哉地吃着饭菜,真的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林渡朝洞穴外看了一眼,雨不知道什么停了。
“爸爸!”
奥素素兴奋地跑向欧权,把一串烤蛇肉放在嘴上:“你吃得太快了,你不是说最近肩膀发炎很厉害吗?吃饭!吃饭就是这样。”
肉串贴在嘴边,欧权也瞬间被那扑鼻的香味弄得血肉模糊,张嘴一咬。
“太夫人……真好吃!“
老乡早见以为惯了,也没有感觉到欧权有如此表情而感到惊讶。
林渡也毫不吝惜,招呼进洞的工人,将蛇肉分给大家品尝。
“啊!太不可思议了,林渡啊,没想到你做的菜这么好啊,欧叔这下可真有口福了
权力吃的满嘴都是油。
林渡笑道:“哪里话,权叔辛苦了,先吃饱了再说,村民们还好,等大家吃饱喝足了咱再回去。”
突然,欧权轻叹一声,拉着林渡走到一边,轻声问:“林渡,水露村的村民接下来要做什么?”“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就着手灾后重建吧。”
林渡含糊不清地笑着。
欧权苦笑一声说:“你们村的领导现在都在城里,我也和他们初步商量过了。”
听到这番话,林渡正色地问:“那能拔多少?”“暴雨造成的灾祸很严重,果茶镇许多村庄都遭到不同情况的破坏,上面财政吃紧,拔下来的钱也只有这个数目。”
欧权竖起了一个指头。
仅仅一百万?林渡也同样皱着眉头不说话。
O权长叹一口气,接着说:“是的,平均分配给受灾村民的救济金还不到3000元。
“怎麽这么少?”林渡也很吃惊,一人不到三千块钱搞一次重建?“那也没办法,去年镇上修好了清河镇和北山镇之间的通路,为此,县里可以调动的资金都投入其中。
奥权无奈地说。
看到欧权闷闷不乐的表情,林渡当然知道出了什么事,资金紧张的事情,镇上的领导肯定都找当地商家进行思想交流。
欧权苦笑着:“我也不瞒你,我已私自捐了两百万,别的商人虽然也慷慨解囊,但这也不过是小题大做,帮全村村民盖新房,现在筹到的钱也远远不够。”
林渡点点头,在心底盘算着,水露村人口有两百多人,三千块应急救济金加起来就有六十万。
“如果水露村的村民不这六十万,拿到给别村的灾民,这样的困难能不能解决?”林渡问。
欧权不明所以,看着林渡问道:“水露村是受灾最严重的村庄,假如水露村村民不愿要这六十万元,再加上那些乡镇企业的筹款,应该可以帮助其他村庄受灾群众渡过这个难关。”
林渡微笑着说:“那就成了,水露村村民的难事我来解决,上面拔下的款子咱不用。”
和欧权聊了许久,林渡也了解到果茶镇的情况,乡镇企业在该镇不足10家,特别是近几年,该县的资源都向沿海地区倾斜,原本雪上加霜的果茶镇成了该县最穷的拖后腿的镇。
望着躺在床上睡着的村民,林渡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涩,想要让村民们发家致富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次日早晨,林渡和欧权他们带领村民乘冲锋舟沿水道折回塘头村。
镇内多数领导都已离开塘头村去排挤别村的隐情,留任后的工作人员都是一个乡镇管理区的村委支书,年龄30出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是别村提拔进区里的实干型干部。
看见得水露村村民聚集过来,他就走过去了解情况。
得悉林渡救出村民后更是激动万分,紧紧握住他的手,哽咽。
林渡仔细地打量着他,看着他那副激动的表情不像是捏造出来的,打心底里也是对他有几分好感。
我叫朱有才,是果茶镇管理区的一个乡委支书,我来自沁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