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妆的拼力挣扎也并非完全没有效果,如果季刚像流连自己的v8车尾一样兴致高涨的留心观察所有车辆,就会发现刚才四点方向的三辆车里有一辆车的车尾部一直连绵不断的发出小幅震颤。
可惜季刚除了喜欢v8、法拉利、保时捷的车尾弧线之外,对其他车辆的尾部线条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何况对手也是精明细致的人,绑押着乔妆的那辆白色沃尔沃停在墙角最内侧的停车位上,车尾和侧身两面临墙。他盖在乔妆身上的毛毡,不止隔音,防震效果也很不错,送乔妆“入瓮”之前,他已经在后备箱里预先铺设了一层,并将沃尔沃的底盘调至了最低幅度,还更换了最顶级的避震器和后悬架,着实稳当的很。
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乔妆那边出什么岔子,只全心全力监视季刚就好。
透过巴雷特82a1上的optics望远瞄准镜,狙击手能清楚地看到季刚脸上的每一个毛孔。他面无表情的蹲踞在方圆百米内最高的一处塔吊上,暗中瞄准了季刚的脑袋。曾有很多人错误的引用说50bg口径步枪(包括82步枪的各种型号)发射427克的33型军用标准弹头最大射程为6800米。其实这个6800米不过是枪支使用手册中提到的允许射击的安全距离,但是谁也不能否认它的有效致死射程绝对在1500米之上。
最可笑的是,狙击手与季刚和乔妆的直线距离不过百米。大材小用、小题大做了吧?狙击手咧了咧嘴,想笑却觉得嘴唇生疼,跟了乔妆这么长时间,他还滴水未进,嘴唇应该有几处干裂了湘西赶尸鬼事之造畜全文。
镜头里的季刚坐在驾驶座上,怡然自得的听着音乐。不骄不躁、不急不缓,似乎只是寻常的等在停车场,准备接待赶来赴约的乘客。
狙击手没有再绽开笑容,只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伸出手在半空中冲着季刚做了一个瞄准开枪的手势……他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对手,狙击手饶有兴致的吹了吹手指尖,复又透过瞄准镜继续欣赏季刚若无其事的表演去了。
这场无声的对峙中,两个男人都没费什么力气,所以一个演的乐得自在,一个看得意兴阑珊。倒霉的只有乔妆一个,她已经挣扎的满头大汗。渐渐失去了竭力扭动的体力和意志。后备箱里的空气越来越浓厚,稠密的自己几乎喘不动了。乔妆停止了挣扎,她一边张大口喘息着。一边回忆起刚才听到解锁音之后的进程:只有两声短促、尖锐的解锁音,似乎根本没有下一步动作。季刚应该还没有走,乔妆几乎可以认定那个声音就是他发出的信号,他并没有开车离开停车场,因为自己压根就没有听到任何类似打着火的声音。
乔妆这才定下心神来。季刚没有就此撇下自己离开,足以证明他愿意帮助自己的决心。
现在只看谁能先找到突破窘境的合理方式,乔妆暗暗下了决心:这个人必须是自己。季刚一向信奉敌不动我不动的作战信条,而绑架者既然能放心的把自己扔在这儿,想必也是放长线钓大鱼的高手。
两军交战,互有攻防。能出其不意扰乱对方心神的一方往往胜算更大。而自己恰恰就应该充当这个扰乱对方心神的角色。乔妆心里明镜似的,也确实费了一番思量,绞尽了脑汁盘算着应该付出什么样的行动。最后乔妆发现自己仍旧无能为力。乔妆被自己绑的严严实实,跟个“大肉粽”没什么分别,心有余而力不足,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除了乔妆,还有另外一个人也陷入了这样的境地。那就是岚。
骆炀和梓潼的相继离开,使岚即刻升级成为了学校八卦界口口相传的风云人物。据旁观者张老师全程暗中观察。当夜发生了一系列极其精彩的传奇故事。
当时,张老师正在值班室观赏一场感人至深的爱情悲喜剧,叶老师突然孤身来访,央求张老师不要登记其男友的来访记录。都是同事,张老师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加上叶老师抑郁症刚刚开一面,答应了她的请求。叙述事件到这个部分的时候,张老师还重重的叹了口气:唉……就是因为这一时心软,才铸成了大错。
当时叶老师说她男友一会儿就到,为了避免自己看到他也被他看到,相互之间难免会觉得尴尬。张老师只好一直埋首于电视节目中,这样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多小时,却见到一个男人灰头土脸的从楼下跑了下来。张老师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背影,他身材还算魁梧,个子也挺高,从后面看起来跟叶老师还是很登对的。唯一不合理的是他手提着一双皮鞋,脚上却光着,肩膀上是一颗耷拉着的脑袋,仿佛受到了很剧烈的打击。
人家的自己也不好过问,加上张老师自己本身也是个很单纯的人,所以什么也没多想,就继续看电视去了。
谁知又过了有五分钟,张老师正准备熄灯睡觉,却见一个女人的身影掠过了值班室门口。这就不同寻常了,大半夜的,也许还是学校的老师,安全起见也要过问一下;即使不是自己同事,那也得问清楚来龙去脉,看看是不是好人,再做处理,总不能纵容外面的人自由进出学校宿舍吧,这不就是咱们校园安全的巨大隐患吗?!张老师有些义愤填膺了……我就赶紧追出去,想问问她是什么人,怎么上了教工宿舍的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道还没等追上去,就看到她下台阶时外面刮起了一阵风,我的亲娘来!张老师一着急,冒出来一嘴的山东普通话……那个女人只穿了一条超短裙,里面全是“真空”上阵!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能在这时候追过去呢,那岂不是成了流氓了?!
可是等那阵风过去了,张老师再想追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