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异常(1 / 1)

更新时间:2013-06-17

“近日连叔叔突然跟失踪了一般,就连父王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去郡王府找过他,府里都说没见他回来,而且也不知他的行踪。我想你肯定是知道的,平时连叔叔那么疼你,他应该告诉过你了,是不是?”

哦,他说的是这件,薛岩立时松了口气搀扶他起来道:“哥哥,连叔叔也没有告诉我他去了哪里呢。”

“怎么会,听说那天下雨的时候他还来过这里,后来就没了音信了。”

“嗯,他只是跟我说要出去办事,但是具体去了哪里却没有明说呢。”

“这……”柏荣立刻泄了气,脸上满满的失望。

“您先不要难过,事情总有办完的时候。只是连叔叔能帮上什么忙呢,父王和沈家交情深厚,他都没有办法解救,难道凭连叔叔一己之力可以说动皇上回心转意吗?”她很是不解。

柏荣摇头说道:“我不是让连叔叔直接出面,而是想求他帮我跟连婶婶说个情,她应该可以做到的。”

连婶婶?几个大男人都做不成的事情她居然可以办到?再一想,对了,漾儿曾经提及连婶婶的母亲是先皇的妹妹,当今皇上的亲姑姑,若是她让自己母亲出面皇上肯定会给她这个面子。真是想的出来,世子哥哥的脑子转的这么快,比之曾夫人的内侄女,这个长公主的面子更大啊。但是这个圈子绕的大了点,曾夫人那里就不能再努力下吗?

柏荣看她有此疑问解释道:“皇上不准后宫干政,曾贵妃也曾试探过两次,看他脸上不太愉悦,自然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但是长公主就不一样了,她本来就是皇室中人,不像我们是异姓王族,而且她还是皇上的长辈,多多少少皇上是会考虑照顾的。”

原来如此,盘算的可真周到。

柏荣央求她道:“好妹妹,一旦连叔叔回来,若你先见着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怎么也要求连叔叔帮这个忙。”

“哦!”她答应着,精神有些恍惚。如果长公主开口果然能说动皇上自然是好事一件。她随即想到了自己,她也会有这种机会吗?好像太难了,而且长公主凭什么会帮她?她算是显郡王妃的情敌吧,人家怎么肯出手呢。

想到他此去已有十天的光景了,也不知道事情是否办的顺利,身体是否安康无恙,为什么不托人来个口信报个平安呢,白白的让人家在这里苦等,好揪心哪。

柏荣没有注意到她神色有变又交代了几句,心里念着沈冰黎匆匆的去了。看他长长的背影在晚霞里模糊成一个细小的黑点,她的心也飞到了遥远的天边。锦年,还有五天了,你要快些回来,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漾儿看她望着落日发呆,知她又生伤感,于是催促她回房早作歇息不要胡思乱想。她懒懒的应了一声。

卧房里的灯已经点上了,火苗隔着一层玫红色的薄绢闪烁跳跃,照的整个房间增色不少。她凝视着灯盏,却发现那边的梳妆台上有件东西格外亮眼,只见它通体透绿,色泽光亮,怎么看怎么眼熟。

玉蟾!萦萦郡主的绿翠玉蟾,皇上当年的御赐之物!

她跑过去拿起来仔细辨别,这个太有印象了,绝对不会错的。

“漾儿!”她大喊一声,惊得正在门边倒茶的漾儿哆嗦一下,水都泼到了地上。

“怎么了,姐姐?”

“你看这是什么?”她亮出了玉蟾。

“呀,玉蟾!”漾儿同样惊讶万分:“显郡王什么时候还给你了?”

是啊,这只玉蟾不是应该在锦年手上吗?那天就是因为它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最终柏王爷父子承认了代嫁郡主的事情,一时忙乱竟忘记向他索回此物了。怎么这会它会出现在梳妆台上,难道是他放在这里的?他提前回来了?

随即一阵惊喜,眉眼都开始带上了笑。今天早上起来梳洗的时候确实不曾见到,肯定是下午她和漾儿出门了他来了一趟。哎呀,早知如此就该早些回来了。他也真是的,怎么不多待一会,或者留个话也行啊。

“亭儿,亭儿!”她跑到门口大喊,急于得到小丫头的应证。

漾儿扯了扯她说道:“姐姐,看你高兴的,镇定些,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是啊,因为太过高兴了,她竟然这般忘形。

亭儿听了传唤赶紧跑了进来。

“亭儿,下午有人来过这里吗?”漾儿先是扶着薛岩稳稳的坐下,又代替她问话道。

“有啊,刚刚世子来的。”

“哎呀,傻丫头,我是问除了世子还有谁来过?”

亭儿皱起眉头想了会说道:“没了,再没看到其他人了。”

“啊?”薛岩沉不住气站起来说道:“亭儿,你再想想,再好好想想呢。”

“郡主,奴婢想……想不出来了……是不是……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您……您尽管责罚。”亭儿又思索了会还是败下阵来,只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唉,这呆丫头好像永远慢半拍。

“没有没有,你下去做事吧。”漾儿看她那样料也问不出什么,索性打发了她免得多事。

薛岩紧握着玉蟾,疑惑更深:居然是悄悄的送来的,又放在梳妆台上,摆明了是要让她看见的,为什么不能直接给她呢?难道有什么隐情?还是锦年故意戏耍她?

想到他逗她时戏谑而温情的神态,她的心里暖暖的,希望是他故弄玄虚,现在有事暂时离开一会而已。

漾儿安抚道:“不着急,我们静观其变,看是什么人在搞鬼。”

“好吧。”

入夜了,没有任何的动静,她辗转反侧不能成眠。手一次次的伸到枕头底下,触之冰凉,那只玉蟾安安静静的躺着,只是口不能言心思难诉。她的身上也微微发寒,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的身影,他是平安的吗?这只玉蟾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门轻轻的开了,一个长长的影子投射了进来,她身在暗处看的格外醒目。陡然想起那夜欢欢夜闯的情景,难道又是她?不对,她跟着韦夫人去了太师府。那会是谁呢,是他吗?他也曾在半夜里带她出去过的,去了无名园,可是看身形不像啊。她仔细分辨着忘记了害怕。

“姐姐,姐姐。”来人走到床边小声的呼唤她。嗨,是漾儿,这丫头半夜三更的搞什么鬼,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么?她长长的吁了口气。

“死丫头,就不能点个灯吗?”

“姐姐,轻声些,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见了就知道了。”

是锦年吗?应该不会,他若要见她不需通过漾儿的。唉,管他是谁,总比一个人在黑暗中胡乱猜疑来的强。她迅速的穿戴完毕,跟着漾儿走出了卧房。

外面静悄悄的,夜幕深沉,灵定园似乎早已沉沉的睡去了。

漾儿引着她去往偏门,显然不想惊动守园的嬷嬷。推开木门的刹那,她看到的居然是一袭黑衣的司莽。

啊,他肯定也回来了,要不司莽不会在这里出现的。她左右环顾,可是月光下除了他们再没有第四个人。

“司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只玉蟾是你放在我房间里的吗?他呢?也回来了吗?”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

“嗯!”司莽简简单单的吭了一声,这家伙能不能了解她的心急啊。

“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他人呢?他怎么没有来?”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司莽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辰这个地点来找她,究竟怎么了?

“我现在要带你去见他!”司莽沉重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不祥。

“他为什么不来,怎么了,你先告诉我他怎么了?”肯定出事了,要不不会这样的,她抓住他的衣襟不肯松手。

漾儿低声说道:“姐姐,您不要激动,等见了自然就知晓了,快去吧,早去早回,我在家里等你。”漾儿果然比她冷静许多,是因为当局者迷自乱阵脚的缘故吗?

司莽对漾儿略一点头,然后对薛岩拱了拱手说道:“郡主得罪了!”

他居然横腰抱起她健步如飞的奔跑起来。风声呼呼,她的耳边只感觉有声音掠过,双眼凄迷看不到任何实物。想到此去很快就能见到他,心里又雀跃起来,夹杂着几多欢喜几多忧愁,说不清又道不明——锦年,你真的说话算话回来了,而且还提前回来了,真好!

也不知走了多久,司莽在一个荒僻的宅子前停了脚步。他气喘吁吁的把她放下来,一身的汗水。

“这是哪儿?”看四周黑森森的望不到边际,暗处还不时传出一声又一声古怪的叫声,是猫头鹰吗?这幽深的地方好瘆人啊。

“我们已经出了城,现在在西郊落马坡,以前我常跟着爷来这里打猎。”司莽的声音还是闷闷的,没有一丝生气。

落马坡?这个名字好不吉利!

说是宅子其实是一间小小的房舍,通体有些破败。屋里亮着一盏灯,在纸窗上映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就在里面吗?为什么搞的这样神秘,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吗?可是这里看不出丝毫乐趣来。

她疑惑的看着小屋,又望了望司莽,确定是这里吗?

司莽点点头,示意她先进去。

她稍微整了整散乱的头发,又在脸颊上掐了一把,想让自己看起来红扑扑的精神些。手正要摸到木板,那门却自动开启了,两个黑衣大汉跳了出来惊得她一声叫唤。

“不得放肆,去,好生在外面守着!”司莽冷冷的发出了指令。两人对着薛岩躬了躬身迅速闪到了暗处。

司莽再次对她点头道:“进去吧,他一直在等您。”

头一次注意到他用了“您”来称呼她,以前他还叫过他小丫头的,现在怎么全然改了,是因为她和锦年的关系进了一层吗?

来不及深想,她又看到司莽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好!”她的舌头有些僵硬,异样的感觉再次弥漫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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