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你在这吸烟郁郁寡欢的不会是在吃醋吧。”
“是,最惨的是我吃醋还要让梅花鹿小姐开心。”
男人说起来话人一套一套的,让郭新西觉得有种被偏爱的感觉,顿时喜上眉梢。
“咦,大醋精你都快酸上天了,不过大醋精你以后可以不用吃醋了?”
“哦?”
“御大哥说我是个麻烦,不让我去了。”
秦晟睿听见这话挑眉,而后失笑道
“嗯,这次他倒是没说错,确实是个大麻烦。”
“你说我麻烦?你个大醋精。”
郭新西说这将男人扑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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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城的自述
我叫御城,我与郭新西的第一次相遇是十年前。
当时十九岁的我不想在那个毫无温暖可言人员嘈杂的老宅生活,便搬了出来。新的地方是联排的别墅,环境不错,又有些人情味,我很喜欢,特别是有一大片人造的芦苇荡,安静静谧。
我十七岁便掌管御家,大家都对当时那个还算是少年般的我充满敬畏,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御家所涉猎的娱乐产业注定了我的家族体系十分庞大,他们每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的位置,让我喘不过来气,所以我更加明白这个位置的来之不易,我要守住它。就算当时我已经掌管御家两年,可是仍有不死心的人在想办法制约我,拉我下马。
那天十九岁的我仍记得很清楚,我的大伯在董事会上关于欧洲市场依靠他的人脉狠狠给少年的我上了一课。我很清楚,他就像让他儿子顶替我,或者是孙子?我的心情很不好,烦躁的出门溜达,便发现了那片安静却也有些诡异的芦苇荡。
我随意的靠在一棵大树下,看着秋季的芦苇变成了枯黄色,仿佛一定饱经风霜的老人。透过芦苇缝隙看着夕阳西下,橘黄色的光芒洒在湖面,波光粼粼,微风拂过,芦苇随风摇曳,这一刻我的心境竟然恍如半百老人般觉得世事也不过如此,四季交替,万事万物谁能逃得过?谁有是轻松的呢?
不知不觉中我在大树下眯起了眼睛,想着怎么才能在下次会议中给那只老狐狸个“大礼”。大树的落叶飞舞而下,地上已经有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能发出叶子破粹的声音。
就在我快要就这凄凉的景色睡着时,耳边传来脚步声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声音。我以为是拾荒老人或者什么并未当回事,毕竟没人会无聊的打扰平时躺在草坪上休息的人。可是脚步声离我越越近,越来越近。近到我能闻到她身上的体香,不同于我以往见到的那些娱乐圈里的女人,她身上是很好闻的奶香味。
我不知出于好奇或者是想逗逗她或者其他心态,我选择了继续闭目养神。我感觉到一只奶香的手凑近了我的鼻翼,随后她明显松了口气,声音软软的说到
“还好还有呼吸。”
我在心里不由得一乐,这个人真有意思。我在这躺着已经开始像垂垂的死人了吗?
我继续闭目养神,想看看她还要怎么做!我听到她拉开拉链的声音,而后我感觉身体一暖,一个满是少女气息的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我突然感觉到我那颗刚才还有些凄凉的内心有股热流流了进去。
我想知道她是谁,我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一双仿佛能看透人内心满目星辰的眼睛,我呼吸一窒,竟有些入神。
“喂,你没事吧?”
她婉转动听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知道自己唐突了,尴尬的站起来把衣服扔给还在地上蹲着的她。衣服正好盖在了她的头上,她拉下头上的衣服。我这才看清她,微微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那张婴儿肥的脸蛋,最多十二三岁的样子。她抬起了头,那双流朱般的眼镜里微微愤怒,薄唇轻抿。
“喂,你干嘛?”
她站起来把衣服随意穿在身上,似乎在指责我的粗鲁。
确实是我的错,我十九年来第一次内心有些慌乱,还是对着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失了该有的风度。
也许是看我沉默不语,她由生气转为好奇的问我
“你没事吧?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住在这边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你是有残疾吗?我是说,你是哑巴吗?我这样是不是不礼貌?”
她像个十万个为什么聒噪的不行,我却不讨厌。准确来说已经好久没人和我这么说话,这么关心我了,毕竟在那个家里有的只有尔虞我诈。
“你话怎么这么多!”
“你会说话啊!还好还好,不过哥哥你是哑巴也没关系,你长这么好看。”
我吃惊于她的熟络,怎么第一次见面我就成了他的哥哥?我当时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好身份,毕竟家里面每个叫我哥的人都没存什么好心思。
“我不是你哥!”
“这只是个称谓而已,你明显比我年长,我不叫你哥哥?难道弟弟?那你说我怎么称呼你?”
“不用称呼,我们又不熟。”
“切,你住在附近吧。住在附近的没有我不熟的,你不想我每次都喊你弟弟吧!”
“你……。”
我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怼的说不出话。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她像个精灵一样活跃的打开话茬
“哈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不管你认不认,你就是我大哥了。你知不知道桃园三结义,你看这周围环境多好,不如我们择日不如撞日在这集天地之精华的芦苇荡结义怎么样?大哥!”
“神经病!”
我快步离开了那里,留她在身后,不为其他的,只是觉得那里让我乱了节奏,她似乎有种魅力让我忍不住被吸引。
“大哥,有空来玩,这里你一定会喜欢的,记住我是二弟,哈哈哈。”
身后传来她悦耳的笑声,久久萦绕在我的耳边。
后来,如她所愿,我好像真的很喜欢那里,或者说喜欢在那里遇见她。我会在每次回家时经过那片芦苇荡想她会不会也在,会在家里的窗口出往芦苇荡看,想她会不会也在。她似乎很温暖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
后来我们又有几次偶遇,让我知道她也是偶尔会去那里,大多是傍晚放学的时间。她总会给我讲一些不好笑的冷笑话,然后自己笑得像个小傻子一样
“大哥大哥,你知道丑小鸭长大会变成什么?”
“白天鹅。”
“不是,是丑大鸭。”
“大哥大哥,你知道一只香蕉脱了衣服回去怎么样吗?”
“……”
“会让后面那只香蕉滑倒,哈哈哈。好不好笑。”
“……”
我跟她在一起有说不出的安心,可我当时并不认为那是爱情,毕竟作为一个成年人没人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有心思。我把和他在一起的那种自在安心认为是在家里没有的亲情,毕竟和她待在一起考虑的最难的问题不过是她认为的很难的数学题。她总是那样,耍小心思说一些不按套路出牌的脑筋急转弯让我帮她做作业,很可笑吧!现在想想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她开始嬉皮笑脸跟着我回我家做客,我也知道了她和她小姨生活在一起,而她的小姨竟然是白述。白述在我们商界很有名,不止于她的才华,还有她的流言。我当时很难想象她小姨那样风华绝代的人怎么会把她教育的这么,嗯,不拘小节。
我仍然记得那年过年,那是我第一次去她的家,第一次登门拜访,小姨热情的招待了我,让我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女人也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冷傲不羁和杀伐果断。她们的家很温馨,那一刻我明白了为什么新西是为什么这样的脾性。我也发自内心的倾佩起小姨,她能游离在那么多人之间,还能保持该有的童真,确实很有魅力。她让我也喊她小姨,当我叫出小姨的时候,那瞬间我觉得我好像真有了家,那天是我过的最开心的新年。
后来她们搬走了,我也不再爱去那片芦苇荡。我知道了我去那里原来从来都不是为了那片风景,而是为了那个人。后来我们偶有联系,再后来似乎就不联系了,我有我的家族需要管理,而她也许认了新的大哥吧。
再次重逢是在柳家的宴会上,是柳倾情十五岁生日的宴会。我一进门便看见了她,也许以前我们就在某些场合遇见过?只是那时候我的眼里没有她,看不见她。她也热情的跟我打招呼,一点也没变。直到秦老三的出现,老三出现在宴会场之后,我看见她眼睛发亮的跑了过去,那双眼睛是和我在一起时不一样的。
“大哥,这是我未婚夫。怎么样帅不帅?”
我震惊了,我一直有听到过老三身边有个小尾巴,但是没想到是她,那瞬间我心里酸酸的。倒是老三似乎很厌烦她的样子,可是她完全不在意,整个宴会跟着他跑,也不管别人的议论。
宴会结束后,我也开始在意了,我会留意他俩的传言,她怎么倒追的老三,越听我越羡慕,越听我越嫉妒。我开始幻想她追的那个人是我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