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原计划是第二天的早晨八点和邢老板到和德勒乌之镇去。
因为放牧国的警察局上班的时间就是上午八点,去早了也没用。
但没想到还没到早晨七点,江枫就被吵醒了。
十一月份的时候,这个时间天刚刚亮,这谁这么有精神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
刚睁开眼睛一个保安队员就跑进江枫的屋子。
“老板老板!不好了,红色十字又来了。”
江枫揉着眼睛:“红色十字?谁呀?”
“就是和德勒乌之镇上一个党派,其实就是一帮混子。”
“他们来干什么?”
“捣乱加欺负人呗。”
这特么一大早晨就跑来捣乱,这些混子是不是吃饱了撑得。
江枫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走出了屋子。
江枫的临时住所就在大门不远处的一件彩板房里,所以一出门就能看到大门口的情景。
果然大门外有几辆半截子的客货两用轿车,还有一台小面包,十几个放牧国的人有的在车里有得站在车厢上一个个目露凶光。
江枫注意的是打头那辆车上的一面旗子:那是一面红黑相间的旗子,上面有一个黑白相间的当年纳粹那臭名昭彰的标志。
这大概就是红色十字的标志了。
大门口双方正在对峙,两个放牧国穿着羽绒服的光头汉在蛮横地推搡着挡在大门口的保安队员。
保安队员似乎不想让他们进来,双方眼看就要爆冲突。
江枫背着手走过去,一直走到双方的中间。
“怎么回事儿?”江枫面无表情地问了句。
其中一个放牧国的光头横着膀子来到江枫的面前。
“你是干什么的?叫你们的老板出来!”
穿着羽绒服剃光头,这是什么打扮?
这气温这么低,你剃个光头,这特么不是傻比才干的事儿吗!
看来放牧国的黑社会也都是些脑袋不正常的主儿。
“不用找老板。有什么事儿对我说就行。”
另一个光头也晃荡过来:“你算什么东西?”
“我昨天刚来的,从今天起这里的安全问题我说了算。”
“既然你说了算,那我们就找你了,我们的一匹马丢了,有人看见它跑到你们的营地里被你们的人宰了吃肉了。”
“还有什么事儿?”
“还有你们这里有人泡我们放牧国的女人,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想泡我国的女人?”
“还有什么事儿?”
“没了。”
“既然没了,说说你们的想法吧,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
这两个放牧国的光头有点纳闷了,以前每次出这样的事儿,炎华方面都是矢口否认的,今天这是怎么个情况?
一个光头跑到一辆半截子轿车的后排座,对着车窗嘀咕了几句。
那车窗里伸出一个妖艳的女人脑袋,用放牧国那奇怪的语言说了几句。
光头又跑了回来:“我们头儿说了,给钱!”
原来红色十字的老大是个年轻的女人,这真日了狗了。
“要多少钱?说个数出来。”
“一匹马五千,泡我们放牧国的女人三千。”
呵呵,放牧国的女人还没一匹马值钱。
这时江枫身后一个保安队员说话了:“这里一匹马才值六百块钱,你竟然要五千!”
光头一点不觉羞愧:“那是一匹宝马,当然值钱了。”
那个队员还想说什么被江枫拦住了。
江枫伸手就从兜里拿出一大沓子钱,数出八千就拍在了光头的手上。
“这回你们可以走了吧!”
光头一看江枫手里还有那么多的钱眼珠一转:“还有这大冷天的让我们跑了一趟,还得加两千烧油钱和跑腿钱。”
“没问题!”江枫又数了两千给了光头。
光头吹着口哨数着票子很得意地回去了在走到轿车车头的时候回头指着江枫说了一个字:“猪!”
江枫脸带微笑,仿佛那是一句夸奖的话一样。
身后的几个保安不干了就要冲上去,被江枫拦了下来。
另一个原本要钻进车里的光头见状又回来了:“干什么?要打人呀!”说完就往地上一趟:“他们打人了,他们打人了!”
这次出来的不是光头了,是那个坐在车里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腰马靴,白色的紧身裤子,上身穿一件黑色的貂皮上衣。
身材不错,容貌也不错。
女人一直走到江枫的对面:“你手下打了我的兄弟,一万块!”
江枫伸手扣了扣耳朵,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什么也没说拿出一万递了过去。
女人跟本没有接钱,似乎是怕脏了自己的手。
在地上躺着放赖的家伙一咕噜爬起来拿走了钱。
女人回到车里说了声我们走,汽车动,几辆车一辆接一辆地走了。
“老板,这两万块钱就这么给他们了,他们是来讹诈的。”
“我知道。两万块钱而已,不算事儿。等会我和邢老板要到和德勒乌之镇上去,你们好好看着这里,他们如果再来他们只要不杀人,要干什么就让他们干什么。”
几个保安很憋屈的样子。
邢老板也有辆破旧的半截子客货轿车,这并不是他买不起,而是在放牧国这地方买好车根本没有,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家砸了。
这辆半截子就是他在放牧国的二手车市上买来的,最多的用处是给工人买菜用。
江枫就和邢老板开着这辆叮咣乱响的车到了和德勒乌之镇的警察局,这个时候是八点一刻。
接待他们的警察在得到江枫一张红色的票子后才一脸苦大仇深地把他们带到了警察局长的办公室。
警察局长靠在高背椅子上两天腿扔在桌子上,时不时斜着眼睛扫一眼江枫和邢老板。
“你们说走就想走,我们的环境怎么办?你们把我们的土地弄得乱七八糟的,这又怎么办?所以,每人一千元炎华币,少一文都不行。”
装比说环境,放牧国有个个屁的环境问题。
邢老板还想说点什么,被江枫拉住了。
“这位局长,钱不是问题,不就是每个工人一千元吗?”说完江枫就把一个袋子拎起来放到这位局长的办公桌上。
“这是五十万,是矿山那些工人的钱,这回他们可以走了吧?”
局长伸手就要拿袋子,被江枫又拎了回来。
“我希望马上看到放行工人的签署文件,如果文件没有签署这些钱你一分也拿不到。”
局长看看江枫,扭头对两个站在屋子里的小警察说:“叫阿古拉带放行文件进来。”
小警察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另一个警察进来了。
局长接过一分文件,刷刷地在上面签上了名字,盖上了大印。
江枫接过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递给了邢老板,随后松开了按在袋子上的手。
局长把袋子里的钱倒在桌子上数了树捆数,并在其中几捆钱币上鉴别了一番真假,才满意地把袋子放到了办公室下面。
“这位局长,从现在开始铜矿的工人就可以走了吧。”
“当然可以!”
江枫回头对邢老板说:“邢老板,你现在就回去开始组织工人撤离吧,该雇车雇车该订票。”
“那你呢?”
“我还有几个兄弟在这里,我也得把他们带回去,为了争取时间,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那好,我先回去组织撤离了,兄弟保重!”
邢老板拿着文件匆匆地走了。
江枫掏出一支烟刚点燃,边上一个小警察就粗暴地把江枫的烟抢下来扔到地上。
“屋里不许吸烟!”
江枫看看正在吞云吐雾的局长,什么话也没说。
局长室的门咣当一声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