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完却又在那里捶足顿胸,现在连她都想冲到望断峰上去,学着穿封极,用比他更过分的那种眼神去看所有的长老们。如果这里的人还能看懂地球的手势,她还会趣÷阁出大拇哥和食指,再把食指活生生的朝下,做出“鄙视”的形状来,红果果展露自己的心情。
两位传说中的存在所创立的宗门,却被九方家族压成这种样子。玄清宗又不是他们玄灵门,光靠着自家师兄一个要养活一病一傻的两口子。
即便宗主和长老们实力不怎么高,可好歹虚擎老祖留下的东西怎么的也至于撑不起一个宗门来吧。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和九方家族平等合作也比依附强啊,每次拿九方家族的资源的时候,宗主和长老们难道就不会觉得脸红嘛。
不过她也不是宗主和长老,实际情况也知道的不那么清楚,指不定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玄清宗就挨过九方家族的欺负也未可知。也许还被欺负到连反抗都反抗不了了呢,师父这病躯没法再打架那是肯定的。
也行吧,好死不如赖活着,换个角度说还能占九方家族的资源,又何必为了几分面子鱼死网破呢。
她咬着自己的一根手指把情绪和捋回来了,等注意力那么一集中,就发现自家师兄已经离的自己和师父远远的,靠在另一根柱子上有些委屈的睁眼冥想,活像是被她俩遗弃的“第三者”似的。
“哎师兄,你咋坐那儿去了呢,刚才不还在师父的怀里躺挺好,干嘛就坐起来了。师父这儿还有灵丹要喂给你。”
她朝着冥想中的驰末煌招了招手,又去看身边的花姚姜。
“对吧师父,刚才我那些灵丹都是你收了的。现在师兄虽然醒了,可情况还是不大妙,那颗七阶灵丹正好对症,您快让师兄过来把丹喂了,咱们也还有好些话要说呢。”
花姚姜其实把驰末煌给“丢”出去那也没把他赶走的意思,是驰末煌自己看到花姚姜窘迫的样子不想刺激她,这才躲的老远。
于是她也不矫情,可也不想再让驰末煌挪来挪去的,居然第一次没再抗拒什么,自己站起来走到那根柱子下面坐到了驰末煌的身边,拿出那颗七阶灵丹没说什么,亲手就喂驰末煌吃了下去。
驰末煌受宠若惊,这样的待遇花灵媞有很多很多,可在他身上就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哪怕在他年岁还小时被花姚姜救回来,大声嚷着只要她做他的妻后,就连一个肢体接触都只存在梦里。
他就着花姚姜的手指把那颗灵丹吃了进去,因为灵丹小,嘴唇就免不了碰到花姚姜的手指。可让他意外的是,姚姜却并没有再表现出惊到或者躲避的反应,就连他抬眼去看,在她的脸上也只看到平时那淡淡的神色。
姚姜她莫非终于不再介意他的心思了嘛?他在心里忍不住就朝着这个方向想。可他也不敢再多试探什么,她冰凉的指尖留在嘴上的触觉已经够了,还是灵儿这个小棉袄给他创造的机会,他已经很满足。
七阶灵丹的药效发作开来,这种高阶灵丹的灵气自然不是其他灵丹能比的,虽然还不及宗门中的效果,到底也开始猛冲他的伤势,然后他便只能再次闭上眼睛,真正的冥想起来。
花灵媞不愿意过去啊,刚才那一幕她当然也看在眼里,心里为自家师兄开心的,也只想跳起来翻跟头。师兄对师父的感情有多苦,现在的她已经很能理解,没有什么是比要压抑着满腔的感情更难受的事了。
可也许是师兄差一点儿就没了让师父终于想通了什么吧,师父终于开始准备接受师兄的话,她再蹭过去岂不是自己就应该把自己揍一顿!
其实师父和师兄真的挺般配,两人这么多年的相互扶持,用地球话来说那都有夫妻相了好嘛。但凡师父有个啥眼神,都不用开口说话,师兄肯定能知道。这种技能就连她这个做亲徒弟的都掌握不了,足见师兄对师父是多么的用心。
而且看啊,她都不知道的师父的秘辛,师兄却知道的那么清楚,师父那对师兄也是比对自己上心的嘛,只是上心的部分不一样而已。
花姚姜看着闭上眼睛的驰末煌,又静静的挪回了自家小徒这边。她在花灵媞从圆象里拿出来的一个新蒲团上坐好,才笑着看向自家小徒。
“方才猜错了为师的修为,你说为师要怎么罚你才好。”
她看着花灵媞明显还反应着看到刚才自己和末儿互动的表情却没有什么神色的变动,反而还拾起刚才的事儿接着追究了起来。
花灵媞一听脸色就苦了。怎么的呢,自己这么“看轻”了自家的师父是连师兄都救不回来了嘛,都这么长时间了,师父居然情绪都不断的嘛。
可是这也不怪她吧,任谁能敢把眼前的亲人往那种高度去想的嘛。敢情原来自己不仅是“富二代”,还是家里有皇位能继承的那种,这搁在谁身上谁不懵啊,虚擎仙圣和玄冰仙圣的传说,不说她是听着长大的,就光这俩名号那也是震天的响啊。
“师父,您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玄冰仙圣啊?”她忽略掉花姚姜说的“罚”,小心翼翼的确定一遍,“如果您真的是玄冰仙圣,那您当年岂止是小有所成啊,您这是早早的就功成名就啊,咱这玄灵门有这样的开宗祖师那牌匾就是金的,传说中的金字招牌有木有,将来我要是去招弟子,那名声都和其他势力不一样!哎,可那会儿虚擎老祖他就也是成圣了不,您不是说他当年在和人切磋的时候俩人遇上的嘛,那谁敢和他过招啊,这不自己找死,还是对方压根就不知道他是成圣?”
她为了让花姚姜不追究她的小错,话可说的密实,连暴露自己其实还想八卦老祖的小目的也无所谓了,只要师父不罚,她抖擞抖擞就还是一条好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