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温情时刻(1 / 1)

他就这样牵着她的手,不紧不慢的往风园走去。一路上见到的老妈子、丫鬟、家丁都惊讶不已,“啐,是谁说三少夫人不受宠的?你看人家小两口关系多好!”

一个家丁挠挠头,“三少夫人之前不受宠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啊!怎么现在……莫非三少爷中邪了?”

另一个丫鬟敲了一下那个家丁的头,骂道:“说什么呢你!要我说啊,我觉得三少夫人挺好的啊,温柔贤惠大方一点也没有架子,要赢得三少爷的心那是迟早的事!”

旁边的老妈调侃道:“哟,这会儿知道三少夫人温柔贤惠大方了?之前是谁说她像个木头似得,自己都比她强来着?”

那丫鬟不服气的插着腰,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可记得有谁说过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三少爷做妾的呢,嘁,人家三少爷喜欢的三少夫人这一型,一个下人的女儿,靠边站吧!”

任周围议论纷纷,牵着手的两人却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被他这样牵着,就算没有那些议论声,李砚娚自己觉得有些不适应,她轻轻的想抽回手,可她刚刚动了一下,赵品吉便更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这下,她挣脱不了分毫。

终于回到了风园,不知是因为天气闷热还是别的,两人交握的手心已布满了细汗。还没等她挣扎,赵品吉便先一步松开了她的手。

把刚刚握住她的那只手抬到眼前,再摊开到她面前,赵品吉笑着说:“你的手出了好多汗。”

李砚娚窘迫不已,嘴硬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汗?天气这么热,难道你的手心就没出汗吗?这分明是你的汗!”

看她辩解得一脸认真,赵品吉失笑道:“我不过是随口说了句玩笑,怎么倒被你说成了‘安能辨我是雌雄’的意味了?”

李砚娚面带羞涩,低着头转身进了睡房,“我才不跟你争辩!”身后传来他爽朗的笑声。

关上房门到软榻上坐下,李砚娚的内心仍旧没有平静下来,被他牵过的那只手有些发麻,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外面又传来说话声,不一会儿,房门被敲响,“砚娚。”

李砚娚以为赵品吉要进来,嚯的站了起来,刚刚平复下去的心瞬间又被击起了千层浪。赵品吉又敲了下门,温润的嗓音吐字清晰,“砚娚,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会晚点回来。”听到此,李砚娚连忙走至门边。

一把拉开门,对上他含笑的眼,“会回来吃饭吗?”

赵品吉思考了一下,“不确定,你不用等我。”

“哦,这天阴沉的厉害,记得带着伞。”

“嗯,我走了。”赵品吉最后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李砚娚跟出去走到堂屋大门的位置,见他和吴更并排着有说有笑的走了。李砚娚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如果他此时回过头来了,她是淡定的给他一个温柔的微笑,还是仓皇躲开呢?但赵品吉好似并未发现她在看他。出了院门,拐个弯,两人的身影便模糊了。李砚娚内心有些许失望的感觉,暗自探口气,她又回到睡房坐下。

佩环给她端了一盆凉水来,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佩环嘴角噙着狡黠的笑,把水盆放下后双手合十,仰起头,道:“哎哟菩萨,我家小姐心地善良得很从来没做过坏事!您开开眼好好看看!可别把她的魂魄收走了呀!”

李砚娚回过神来,嗔怪道:“死丫头!竟敢拿我开涮!”

佩环嬉笑着把水盆端到她面前,“三少爷的手牵着是不是很暖很有安全感啊?”

李砚娚把手放进水里,那丝清凉瞬间沁入每根血管。她一扬手,手上的水珠便洒落到佩环脸上,佩环下意识的眯了眼睛。

“死丫头越来越放肆了!”

佩环笑着躲了几下,调侃道:“小姐嘴上是要骂我,但是心里可甜着呢!”

“你还说!”

知道自家小姐脸皮薄,佩环也不逗她了,拿了干爽的帕子给她擦手。说:“这天闷热得很,小姐刚刚肯定出了一身汗,要不要沐个浴?”

李砚娚懒洋洋的斜靠在榻上,“不了,身上懒得很,不想动。”

“那小姐睡会儿。”佩环又把水盆端出去,并替李砚娚关好房门。

最近,他们的相处越来越和平融洽了,是不是代表,他内心跟自己有一样的感觉?他的靠近会让她脸泛红霞,他的触碰会让她心跳加速,他偶尔亲密的话语会让她感觉幸福,一切似乎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虽然没人再提起,但他们中间有另一个人存在,这,一直都是她不能释怀的。为什么他从没跟她提起过那个人呢?即使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好了很多,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那个人的蛛丝马迹,这,又代表什么?

李砚娚越想心越乱,暗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多思了?自己不是一向很洒脱,对待爱情不是追求专一的吗?

李砚娚心里一惊,爱情?她竟联想到自己跟他,有爱情!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李砚娚本是爱出汗的体质,所以她最不喜欢夏天,夏天的暴雨之前往往都要闷热一阵,这时候总是让人心烦暴躁身上犯懒。在外面不用走,站一会儿便是汗流浃背,比起这闷热的天气,倒不如太阳整日里晒着痛快,太阳晒着只是物外热,进了屋里便觉凉快。但这闷热的天,屋里屋外一样热,屋里更是让人觉着压抑不已。

忽觉一阵清凉的风往自己身上吹,李砚娚幽幽的睁开了眼,面前是赵品阅带笑的脸,“嫂嫂可是梦魇了?出了好大一身汗呢。”

李砚娚并未完全清醒,眼皮仍是沉重的厉害,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没有,热的。”她旁边有了空位,赵品阅拿着蒲扇坐过去,李砚娚连忙阻止,“坐那边去吧,这里被我睡热了,你坐着不舒服。”

赵品阅坐到另一侧,手拿蒲扇扇风的动作未停,李砚娚这才清醒了许多,“这扇子好香!你用什么做的?”

“不就是老妈子用一般的蒲叶做的嘛,我只是把上次嫂嫂晒干的花瓣泡热水里,再把这扇子放进去泡一会儿,就变这香味了。”

李砚娚接过来嗅了嗅,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心思。”赵品阅讨喜的笑了笑,李砚娚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手链,取笑道:“看来你很喜欢这手链,日日都见你戴着呢!哎,那文质彬彬的张少爷看来是没有机会成为我的妹夫了。”

赵品阅红着脸把衣袖往下面拉,试图遮住那精巧的手链,“嫂嫂就爱笑话我。”

李砚娚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不是一向很大胆吗,怎么到这事儿上却扭捏起来了?”李砚娚拉过她的手,轻拍她的手背,“你吴更哥哥我看着不错,斯文内敛,跟你哥哥又是好友。把你交给他,我们都放心!”

“什么交不交给他的!怎么为人妇的女子都喜欢扯这些事吗?”

李砚娚故意板着脸,“不让我说这个那你来找我是为何目的?别告诉我就只是来给我扇扇凉风的。”

赵品阅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才不是呢!我就觉得爹娘一会儿问我这一会儿又问我那的特别烦,尤其是二娘,跟个媒婆似地,一个劲儿说些门当户对的话,真是讨厌。”

段先汇如此热情却遭到了赵品阅的嫌弃,这两人碰在一起的画面,李砚娚想想就觉得好笑,“敢情是跑我这儿避难来了。”

赵品阅讨好似的看着她,道:“嫂嫂不会嫌弃我吧?”

“你不嫌我这乏味无趣,你便呆着就是。”

赵品阅本是坐不住的人,这会儿她倒能安静下来了,李砚娚在一旁看书,她便也拿了本书安静的坐在一旁。李砚娚偶然抬头,她哪里是安静的在看书,原来是打盹呢!扎着两条辫子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没把头磕在桌案上。

李砚娚正想叫她去睡一会儿,却进来一个丫鬟,恭敬的说:“三少夫人,老爷请您去大太太房里。”

这时候叫她过去,要么是为了赵品阅的事,要么就是账目的事。李砚娚放下书,“知道了,我即刻就来。”说话间,赵品阅已然被惊醒,她揉揉眼睛。

“品阅,我现在我去娘那儿,你自己在这儿玩儿吧,累了就去睡会儿。”赵品阅只一个劲的打着哈欠点头。

拿了一把团扇,李砚娚便出门了。在凉亭处遇到了刘剑华和段先汇母女,刘剑华腋窝下夹着一个包,行色匆忙的样子。

“姐夫这是要走了吗?”

刘剑华见到李砚娚,脸上又表露出欣赏的神色,“是,这就要回去了,事不宜迟,有了主意得马上把事办成才好。”

“那砚娚祝姐夫马到功成。”又转向赵品倩,问:“姐姐怎么不呆两天?下月便是娘的五十大寿……”

她的话还没说完,赵品倩已不耐烦的打断她,酸溜溜的说:“我没说我要走啊!怎么,你这是不欢迎我?觉得我碍你眼了?”

她话一出口,刘剑华便不悦的瞪着她,段先汇见刘剑华脸色不好看,连忙扯扯赵品倩的衣袖示意她别说话。

昨天还低眉顺眼的来哀求自己帮忙,现在又趾高气昂的对自己,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可真是不好捉摸。李砚娚也没想过要去捉摸,她也懒得理赵品倩,只对刘剑华说:“祝姐夫一跃成名,砚娚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让李砚娚没想到的是,段进财竟然也在。赵运国和方姳坐在主位上,赵运国手臂下面压着一样东西,李砚娚认得,那是她重新抄录的账册。段进财一脸惬意的坐在下方的位置,手里还剥着炒熟了的南瓜子。

“爹,您叫我。”李砚娚在屋中央站定,赵运国点点头,示意她坐下,李砚娚便坐在了段进财对面。

赵运国随意的问:“品阅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赵运国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小女孩儿脸皮薄,接连两天有人上门提亲,她倒是一个字好坏都没说过。”

赵运国点点头,段进财扔了手里的瓜子壳,他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的肉也挤到了一起,看起来十分讨喜。他说:“一转眼品阅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我也老咯!”

赵运国抓住重点,没有过多废话,直奔主题道:“既然老了那就休息一下,我正有意让砚娚跟着我慢慢接触商场,就由你先带着她学习管理客栈这一块吧。”

段进财赶紧放下手里的南瓜子,拍了拍了手,说:“姐夫,哪有女子涉及生意场的道理,要学也是品吉来跟着学啊!”

李砚娚也是意外,她以为赵运国之前说让她慢慢试着接触商场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现在却动了真格,而且一来就是找段进财。

“也不是真正意义的涉及生意场,只是让她更直观明了的了解账务来源走向而已,她是未来的当家主母,账务迟早是要交给她管的。品吉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没个正形的,要他来学,那是比登天还难。”

段进财又急忙道:“可、可就算这样也不用砚娚亲自来学啊,客栈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砚娚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身处这种地方呢?你要真想让她了解账务走向,我每月抽时间回来给她讲解便是了。”

赵运国不以为意,“你说到哪里去了?就是让她白天跟着你学一两个时辰而已,也算是让她见见世面。你在外奔波也挺累的,就不麻烦你经常回来了。”

赵运国都说到这份上了,段进财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多了,反而显得自己好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机灵的眼睛转了转,他搬出了最后一张王牌,“这事儿,姐姐知道吗?”

赵运国抬起眸子睨向他,“怎么,这点小事我还做不了主需要向她汇报了?”

“姐夫瞧您说的,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准备准备,随后等候砚娚的光临。”说罢,他表情略显纠结无奈,顿了一下才起身走了。

李砚娚急急喊,“爹……”

赵运国知道她要说什么,挥手阻止了她,拿起手臂下面压着的账册随意翻了几页,“这两个月都是你在做账,你段堂舅的财务有问题你应该有所发现的。”

果然同她猜想的一样,赵运国是想让她取代段进财的位置。方姳也说:“其实很久之前我就注意到了,只是数目并不多,怎么说他也算是我们的亲戚,我就没好拆穿他。”

赵运国愤愤道:“底下的人早有对他不满,如果他做事勤谨一点对底下的人好点,他私自挪用公家的钱我也不会说他什么的。但是他太不知好歹太自以为是了,这次的举动,就当是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吧!”

李砚娚回到风园的时候,赵品阅已经没在屋里了,丫鬟说她走后不久,赵品阅觉得无聊便走了。

夜幕降临,天空更是阴沉黑暗的让人害怕,好在傍晚时候刮起的风吹走了这两日的闷热,屋里也不那么热了。不时有闪电划破乌云照亮夜空,风也渐渐刮得大了,吹起的灰尘直教人睁不开眼。

屋内的烛火被吹得东倒西歪,李砚娚每次以为它要熄了,它却又倔强顽强的活跃起来,随后又被吹得东倒西歪。

佩环把窗户关好,又拿了灯罩把蜡烛罩上,“夏季就爱打雷闪电,外面那个天哟,跟有妖怪在决斗似地。”

李砚娚并未书里抬起头,“你见过妖怪决斗?”

“那倒没有,只是看着觉得跟老人们讲的故事里的描述有些像。”

话音刚落,外面就哗哗哗的下起了瓢泼大雨,打在房顶上像是要把瓦片都打烂似地。雨势来得太猛,飘散开来的细小雨珠在雨中形成一层薄雾。李砚娚放下书,走至窗边轻轻推开佩环刚刚才关上的窗户,一股浓烈的灰尘和泥土被浸湿的味道铺面而来。小花被这来势汹涌的大雨压得低下了头,大树则高兴的洗了个凉水澡。

“这雨真是说来就来。”佩环在她身后念叨。

“是啊,要是谁家院坝里晒着东西,怕是抢收不赢呢。”

佩环接了句:“要晒的是苞米谷子怕是都被冲走了吧,那户人家不知该有多心疼。”

“昨日今日如蒸笼,乌云闪电风吹雄。瓢泼大雨来势猛,雨景画卷两雷同。”

“要等三少爷回来用膳吗?雨这么大,他应该不回来了吧。”

李砚娚斩钉截铁的说:“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说罢,她才想起赵品吉走的时候叫她不用等他。

“过会儿再传吧,我现在还不饿。”

佩环知道她是想等他,“那我去叫厨房先做好了温着,等小姐饿了随时可以吃。”

雨越下越大没有丝毫要渐歇的意思,雨声大得连站在屋内隔远些说话都听不清,要是站在雨中,肯定是眼睛都睁不开甚至连呼吸都不能的。

等了好半天也没见赵品吉回来,李砚娚猜想他肯定是被这雨困住了,“佩环,把晚膳拿上来吧,我饿了。”

吃完了饭,下人刚把杯碟收拾走,李砚娚正要转身进睡房,门口就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砚娚我回来了!”

她转身一看,瞬间皱紧了眉头,赵品吉全身到脚湿了个透,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湿哒哒的搭拢在额上,发间滴落的水落像是在下小雨似地,他站立的位置瞬间成了一个小水洼。但他怀里却紧紧的抱着一个方块,阿贵举着伞追到门口,“少爷等等我啊。”

李砚娚拿手帕给赵品吉擦拭脸上的水,抱怨道:“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带伞的吗,淋得比那落汤鸡还惨。阿贵,你是怎么给少爷打伞的?佩环,快去叫厨房煮完姜汤来。”

阿贵怯怯喏喏的说:“少爷跑得太快了,我追不上他。”

赵品吉却全然不在意这些,一把拉住李砚娚的手把她往餐桌旁带,“先别忙着骂人,快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他一脸神秘得意的样子,李砚娚也不禁好奇起来。

这个方块包了好几层布料,赵品吉一层一层仔细的打开,最后露出的东西却让李砚娚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啊?你给我带的就是这个?”从外观上看得出这是一幅画,但由于被雨水打湿了,所有颜色都晕开化作了一团,看不清原来画的是什么。

赵品吉一脸沮丧的样子,失望的说:“这原本是一副荷花的油画,我想你肯定喜欢想赶紧拿回来给你看的,没想到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砚娚惊讶的看看他,又看看这副画,巨大的惊喜瞬间把她包围。她又打量了一下这幅图,笑着说:“你也不用失望,这画变成这个倒也挺符合现在的天气的,不如就把它命名为‘风雨图吧’。”

她笑得天真灿烂,那笑,直击赵品吉心底。他终于露出一个笑脸,“你喜欢就好。”

李砚娚又赶紧催促道:“好了别说这些了,快去换上干净的说衣裳吧,别着凉了。”

全身都被打湿了,头发湿腻得很不舒服,赵品吉洗了个热水澡。他回来得匆忙,在外面也没来得及吃饭,喝了姜汤之后他又饱饱的吃了一顿饭,把自己收拾妥当后这才进了睡房。

李砚娚正在俯身写着什么,她只穿了贴身的寝衣,细腻柔滑的布料紧紧的贴在身上,把她纤细窈窕的身形展露无遗。

“你在写什么?”

“我刚刚做的一首诗。”他靠得她很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际,瘙痒难耐。

她放下笔,赵品吉拿起那张小纸条,念道:“昨日今日如蒸笼,乌云闪电风吹雄。瓢泼大雨来势猛,雨景画卷两雷同。”

雨景画卷两雷同,再想想那副花了的画,确实是雨景画卷两雷同。他笑得爽朗,说:“若不是我那画变成了这样,看到你这句‘雨景画卷两雷同’,我要以为你是在嘲笑我了。”

“怎会,雨景画卷两雷同,是说美丽的雨景让人分不清是现实景色还是画卷中的景色,你说你的画是荷花图,用这句来形容也未尝不可啊。”

“到底是我才疏学浅,竟看不透诗的含义。不过你这字体,看着不像名家字体。”

李砚娚轻笑,“这是‘我体’。”

“我体?”赵品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嗯,名家的字体再出名,可那终究是他们的,总是模仿他们的又有什么意思,所以我就自创了这套‘我体’,我自己的字体,不模仿参照任何人的。”

赵品吉又细细看了一会儿,“自如其人,隽秀中又透着一股仓劲,果真是只有你才写得出来的。”

“写着玩儿罢了,哪有你说的这么好。”李砚娚拿过纸条,就着画上未干的颜料把它贴上去,“把它挂在墙上吧!你觉得如何?”

晶亮含笑的眼睛看着他,他只能笑着说:“你高兴就好。”

说做就做,李砚娚马上让六全在墙上钉了颗钉子,迫不及待的就把画挂了上去。

“砚娚。”赵品吉轻声喊她。

“嗯?”李砚娚回过头看他。

他走到她身后,双手握住了她小巧纤细的双肩,李砚娚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这雨下下来怕是要凉快几天的,我这两天会很忙,等我忙过这阵,我陪你回家。”

“好。”

------题外话------

开文以来字数最多的一次更新,写了将近五个小时,文中拙诗又是我自己创作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嘛我这收藏十天半个月涨不了一个,掉起来总是在同一天一对一对的掉呢?其他苦水我也不倒了,大家看文愉快吧!

为高冷妻字数破二十万大关,鼓掌!

另外,谢谢

makiyomakiyo同学,

tamghexia同学,最近送的花花!(づ ̄3 ̄)づ╭?~,

不过好像这两天makiyomakiyo同学出没的时间都是凌晨以后哦,是工作使然还是挑灯夜读呢?总之,身体最重要啦,要好好爱护自己哦。

又掉了两个收藏,我要去吃顿麻辣火锅抚慰抚慰我严重受伤的幼小的心灵。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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