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权威都是踩着尸骨的,你以为那么容易吗?不知道多少人前仆后继才换来我这种人坐享其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成了那前仆后继的一份子,而我的后人又成了现在的我。葛思,人们只会关注取得突破的人,不过关注前面埋头苦干的‘巨人们’,人们也只会看到站在顶端的人,哪怕是第二,都看不到。”
“您为何突然说的这么悲凉?”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做个千年老二也很好。第一承担了太多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跟你说这个,还不如跟谢欣说,我只想要告诉你,你准备着吧,她会同意的,方便的时候,来我这里看看,我告诉你该做什么。”
席老跟葛思通完电话,一个人落寞的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是在闭目养神,实际上在思考他的这个病人。自己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吧?可是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当得起这个称呼。那孩子不知道在心里跟自己打过多少战役,才能够站在别人只能仰望的高度上。
为了更好的了解病人,他曾经查过谢欣的资料,即使他本不该如此,心理医生不该用别人的言论来误导自己,当然言论也包括报道。他惊异于谢欣的能力,更惊异于她的忍耐力,一个女孩子,控制自己的情绪,能把自己逼到如此的高峰,也就意味着这种分离的影响太大,伴随着分离的痛楚跟压力也就更大。谢欣,人都是有抗压能力的,你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因为那个真正的谢欣死去了,而顾惜墨替代她活着,所以这世界所有的美好、荣誉,世人所有的赞美、奉承都该是属于谢欣的,顾惜墨只配呆在角落里一个人孤独的哭泣。
这样的谢欣,能说是一个人吗?没有完整的喜怒哀乐,还能算是一个活着的人吗?
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这本是说着爱情的一句话,放在这里,却显得那么凄苦。
《哈姆雷特》中说道:“生存或者毁灭,这是一个问题。”可是现在,在生存中毁灭,更加残忍。如果自己用对了方法,逼着谢欣面对顾惜墨的身份、顾惜墨的情绪,结果会是什么?未知,席老纠结地摇摇头,讨厌未知的感觉,但是又爱死了这未知。
也许一个人的人生,只是另一个人的一本书、一篇论文、一份报告,但是却不能因为这个就对生命有任何质疑,谢欣,你到底会成为我的一生的丰碑,还是会成为我死不瞑目的心结呢?
可是这一切的幻想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自己可以催眠谢欣,自己真的可以吗?到底是人老了,不堪重负,还是对手太过强劲连自己都没信心了呢?
为什么会答应治疗这个孩子?求自己的人太多,自己早就应接不暇,搬离闹市,避世而居,虽然觉得孤独,但是不觉得烦扰,可是,太久没有这种挑战的感觉了吧?自己虽然逃避了纷扰的尘世,还是希望可以挑战新的病例,这真是诡异的思维,一边逃离,一边接近。
席老静静的想着,列出了所有可能用来催眠的方法,甚至包括药物辅助催眠,虽然那是最极端的,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列出来也不需要负责任,想来自己不会那么惨,谢欣也不会那么难以攻克吧?
------题外话------
写到这里已经过了三分之一了,真是觉得很快啊~更到考试之后,就过了一半了吧?其实我没有很深的埋伏笔,所以大致可以猜到故事的走向,只不过是看我有没有按照大家的猜想来写而已。
也许这是我在潇湘最后一个现言了,以后可能只会发古言,但是还是很高兴,通过这本书,认识了一些懂我的人。
谢谢你们的体谅,对我来说,那是非常珍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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