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清承就是嘴贱,自从叶无多走了以后,他的贱嘴就没了用武之地,虽然上次叶无多回到上衍宗,但他在嘴上并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葛泗允被人家羞辱得暴跳如雷,所以他现在看到叶无多,又是忍不住兴奋,不折腾他几句,心里不是滋味。
包清承走到叶无多的面前,笑道:“无多啊,你怎么又回来啦?一点都不守规矩啊?谁通知你回来了?我看你眼里一点规矩都没有嘛!这里是你想回来就能回来的吗?”
叶无多道:“老子乐意,关你屁事?”
包清承这时把葛泗充拉了出来,道:“无多,你看,这是泗允的弟弟,也就是我未来的小舅子,本来他可以成为你未来的小舅子的,谁知道你那么不争气,现在连小舅子都没有了。”
葛泗充因为母亲长得好看,所以跟他姐姐一样,也长得不错,面如冠玉,气宇轩昂。既然他姐姐都跟包清承处对象了,那他肯定帮亲不帮理,就算叶无多是宗主的孙子,那也是他的敌人。这时说道:“我才不想让他做我的姐夫!”
包清承笑道:“看到没有,不但人家姐姐看不上.你,连人家弟弟都看不上.你,你说你平时怎么混的?把自己混的跟臭狗屎一样,女人看不上.你也就罢了,连男人都看不上.你。”
渠年几人终于知道叶无多当时为什么要给他们下泻药了,这张嘴确实太贱了,换谁都受不了!
以往叶无多每次遇到他,都说不过他,就上次略微在嘴上占点便宜,但这一次可能因为人多的缘故,心里有了底气,一下子聪明了起来,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像以往气急败坏,反而冷笑一声,说道:“看把你能的,捡到一双破鞋还沾沾自喜,那是我不穿的鞋,你想捡就捡去呗,我又不会在乎。你看我现在处的对象,是不是比你捡到的破鞋漂亮一百倍?”
虽然他没有说他处的对象是谁,但他身边就站了一个女人,就是水冬凝,包清承不用多想,那说的肯定也是她了!其实他刚开始就注意到水冬凝了,毕竟那么漂亮,非常显眼,这时又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虽然在他眼里,葛泗允已经非常漂亮了,但跟水冬凝相比,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可以毫不谦虚的说,这个水冬凝在他的眼里,完美无瑕,让他想找一个缺点嘲讽一下,都找不到。
以他这样的身份,以前认为,什么样的漂亮女人都能找到,但现在见到水冬凝,心里却不这样想了,因为这种女人是可遇不可求的,让他竟莫名感到有些嫉妒,如果不是为了利用葛泗允,说不定他又要准备挖墙脚了。
虽然叶无多以前也经常会说,他捡了他的破鞋,但那时候他认为,葛泗允是叶无多得不到的女人,吃不到葡萄才会说葡萄酸,每次他还会反唇相讥,虽然自己穿着破鞋,但对方却光着脚,所以讥讽得理直气壮。但现在看到人家穿着无比华丽的新鞋,就让他生出一种感觉,好像真的是捡了人家的破鞋。这让他的脸色在忽然间变得十分难看,就像吃了苍蝇一样。
这让叶无多非常兴奋,这么多年了,终于戳到他的痛处了,心里也终于有了报复的快感,这时笑道:“怎么了?捡破鞋的滋味不舒服吧?是不是感觉到破鞋里有脚气?”
毕竟那只破鞋也在现场,葛泗允气得脸都绿了,以前她跟包清承一样,认为叶无多是因为不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酸,现在相比之下,连她自己都觉得,跟比水冬凝相比,她差远了,最可气的是,人家还是素颜,天生丽质,而她却是浓妆艳抹,还比不过人家。
以前她经常跟着包清承一起去嘲笑叶无多,感觉可以给包清承长脸,自己的虚荣心也能得到满足,结果今天不但没能给包清承长脸,好像还给他丢脸了,特别是众目睽睽之下,还当着自己弟弟的面,被人家说成是破鞋,难免恼羞成怒,这时就指着叶无多怒道:“叶无多,你说谁是破鞋?”
叶无多就摊开双手,笑道:“还能说谁?谁着急就说谁喽!反正我的女人肯定不是破鞋,我也从来不喜欢捡破鞋。”
葛泗允气得头发都冒烟了,但也没有一点办法,他们之间不管有多深的仇恨,也只限于嘴上的争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是不可能动手的,况且就算她动手,也不是叶无多的对手,别人又不敢帮她教训宗主的孙子。何况以前他们去羞辱叶无多的时候,叶无多也是气的脸都绿了,但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葛泗充看到姐姐受此羞辱,也是气得咬牙切齿,只可惜他在这里什么都不是,连插队都要找关系,所以他也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不过凭良心讲,对面这个姑娘长得真的非常漂亮,让他看了都非常心动。
水冬凝看众人的眼色,就知道这些人都把她当作叶无多的女人,但叶无多毕竟没有指明道姓,所以她也不好解释。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她跟叶无多是一伙的,如果强行解释,那就是吃里扒外,以后在这里也就混不下去了。何况叶无多对他们是有恩的,上次帮她解了水门之围,现在又主动带他们来插队,于情于理,也应该帮一下他,要不然这个叶无多实在太可怜了,所以她也没有作声,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包清承这一次竟被怼得无言以对,脑袋飞速运转,想了好半天,也想不出应对之辞,这时咬了咬牙,道:“你别嚣张,好戏还在后头呢!”
叶无多笑道:“穿上新鞋子,能不嚣张吗?”
包清承:“……”
叶无多这时招了下手,道:“我们走!”其实他也知道这种机会难得,本来还想再嘲讽几句的,但这件事毕竟没有跟水冬凝商量过,万一水冬凝恼羞成怒揭露他,那他真的是自取其辱了,所以他也只能见好就收,先离开这里再说。
渠年几人就跟着他向不远处的验火磨盘走了过去。
叶无多这时悄悄对水冬凝说:“水姑娘,别介意哦,你也看到了,是他们先羞辱我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在没有跟你商量过的情况下,擅作主张,并不是诚心羞辱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水冬凝笑了下,道:“没事的,清者自清。”
叶无多笑道:“那就好!我发现你们几个人就特别体谅我,跟你们相处,让我感到愉快。你们不知道,这对狗男女以前经常来嘲笑我,我是忍无可忍,但自从遇到你们以后,我发现我的运气就上来了,连续遇到他们两次,都没有输了气势,看到这对狗男女露出吃屎一样的表情,我心里愉快极了,长出一口恶气啊!”
水冬凝笑道:“你愉快就好。”
叶无多道:“我们要大家一起愉快。这件事你先别说出去,我也不会说出去,就这样敷衍过去就行啦!我不会对你提出更过分的要求的。”
水冬凝道:“可以的!”
因为他们离报名处比较近,没说几句话,就走到了那里,一百个验火磨盘排在了一条线上,东西走向,每个磨盘边都站着十几个上衍宗的弟子,基本上都是一个二代弟子带着一群三代弟子。
而叶无多虽然是宗主的孙子,但也是三代弟子,这时走到最西边的磨盘旁,看着那个二代弟子笑道:“毛师叔,我带几个人来插个队!”
毛师叔是个中年汉子,嘴上连胡子都没有,这时连忙说道:“欢迎来插,欢迎来插!”
叶无多笑道:“多谢了!”转头又对那些正在排队的人说道:“大家先让一下,让我们先插个队!”
渠年看得目瞪口呆,原以为这家伙肯定是带着他们偷偷地插队,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没想到这家伙竟插得如此理直气壮,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件非常没有素质的事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那些排队的人哪里敢反对?纷纷避让,给他们腾出一块空地。
包清承因为被怼得哑口无言,正觉得脸面挂不住,这时就听到他们的说话,颇感意外,没到到叶无多竟然也是来插队的。既然能让叶无多亲自带来插队,那这几人的关系跟叶无多肯定非比寻常,毕竟他们是在一个地方长大的,对彼此的关系网那是非常了解,但这几个人他却一个都不认识。难道跟他一样?也是自己女人的娘家人?
既然是这个女人的娘家人,那可不能让他们走后门,一定要公平公正。他仿佛就看到了出气的良机,这时就领着上千人也走了过来。
叶无多转头一看,面露不悦,道:“你又跟过来干嘛?烦不烦哪?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你们,坏我心情,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溜达吧。”
包清承笑了一下,道:“这几个人是你什么人哪?”
叶无多道:“关你屁事!你管得有点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