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和护肤品什么时候才开?”
......
小姑娘多,叽叽喳喳十分热闹。
“明日药铺开张。”林清浅笑着回答,“是一些常用药。护肤品的话,估计还得有段时间。”
小姑娘们听了,个个全都怨声载道,催着她赶紧做。
林清浅笑着答应了。
媳妇被一群小姑娘抢走,赵景云再生气也没有办法。他只能退而求次,他委屈地随两个大舅子走了。没关系,反正和媳妇在一个酒楼之中吃饭。
张庆越恭敬地将赵景云送走后,立刻大刀阔斧催着手下小将们赶紧办事,他不能让靖越王在酒楼等他吃饭呀,那得多大的脸面。
薛家眼睁睁看着自家田产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别人的财产,心中的痛简直难以言表。更让他们不甘心的是,最后薛家的田产居然还是落入了林清浅手中,更更可气的是,林清浅买田产的过程十分合法,而且还是在他们监督之下买下的。
可恶,可恨!
薛家所有人都记恨上了林清浅。
“还缺三万两银子,各位打算什么时候凑齐这趣÷阁银子?”张庆越脸色阴冷,目光杀气腾腾。
照着他说,薛家就是不识抬举。一个小小的世家,居然刚和未来的王妃对着干,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
张庆越虽然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之弟,但是他身上也不是一无是处。这不,他自动对号入座,认为林清浅是从京城出来,林家没有人撑腰,他这个京城故交勉强就是林清浅的“娘家人”,是以,他逮着机会就想给薛家一点儿颜色瞧瞧。
三万两银子,对于一个世家来说,真心不算多。可对于如今的薛家来说,却是压垮蚂蚁的最后一根稻草。原因无他,几房之中的现银已经全被拿出来了。
“还望张大人再宽限几日。”薛寒拱手请示。
张庆越脸色沉下来,“这么点儿银子,你们也推三阻四,分明是故意和本官过意不去。你们是不是见本官好说话,年纪轻,就故意不把爷放在眼中?”
“大人息怒,绝无此意。”族长大惊,连忙拱手道歉解释,“现银真的不多,容我们再凑凑。两日,最多两日。”
“好,爷就再给你们两日。”张庆越拂袖而去。他满心喜悦,哈哈,终于可以离,不用和这些老油条周旋了。
薛家顾不上生气,一众又聚在一起。
“一房三千两银子,各自想办法吧。”族长发话。
“族长,不能这样算。”有人不服气。“平日,族里各房用银两并不均衡。谁家用的多,这会儿不是应该出的多?”
“我们这一房子嗣单薄,可比不上其他房手头活。”
......
一听要均摊银子,很多人不乐意了。平时族里银子的花费不均衡,凭什么还账的时候,就要均衡摊开算在各房头上,谁用的多,谁用得少,大家心里都有一本账本。
族长眉头一皱,他抬眼看到众人义愤填膺的模样,心里暗叹,此事即便了解,以后薛家的人心也散了,再不复以前的风光。
“薛寒,你看如何?”族长将目光对上薛寒。
薛寒很清楚,族长是在给他留面子,薛家的灾祸,一半是因为他而引起。族长没有当众明说,已经是在维护他。
一步错,步步错,果然不假。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
“我出一万,再多也没有了。剩下族长再分配吧。”他叹口气将大头揽在自己身上。
族长点头,又和众人商议,该各自出多少。
薛寒手头也没有银两,他这一房的银两有一部分支持了京中那一位。家族大,每日家中花销也大,一万两的现银,他也不能容易拿得出。
没有办法,他只能回去和自己一家人商议。
几个儿子一听自己还要再出一万两银子,心里都不高兴。
薛想容背部总算有些好转,她不顾身体虚弱,也出来了。当她知道林清浅勾结张庆越,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薛家田产,她心中对林清浅的恨意终于达到了顶峰。
林清浅,她绝对不会放过,抢了她男人,还谋算她的田产,两人之间的仇,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份上。
“我那儿还有两千两银子,先拿出来救急。”薛想容低垂眼帘首先开口。
薛家儿媳妇见状,连小姑子都拿出银子,她们肯定逃脱不过了。
于是,三个儿媳妇纷纷表态,愿意拿出两千的私房。
还剩下两千两银子。
薛寒两个兄弟叹口气,一家出了一千两。
于是,他们这边的银子终于凑齐了。
“我伤势好了许多,后天想上济宁寺去烧香还愿。”薛想容一边咳嗽一边向薛寒撒娇请示。
一个姑娘家出门总是不好,特别薛家还处在风尖浪口之上。不过,薛想容在府里一向得宠,而且这一次她毫不犹豫就拿出两千两银子救急,再加上她身体受伤,好不容易才好转,心情的确不够舒畅,于是薛寒答应了她。
“姑娘。”回到院子后,薛想容的奶娘忧心忡忡看着她。
“林清浅,我绝不会放过。”薛想容的笑容十分狰狞。奶娘见她陷入魔怔一般,再也不敢劝她,心里一个劲祈祷,这一趟出门千万别再出什么差池。
最好,那人因为什么事耽搁不再出现最好。
林清浅药铺开张本想低调,但因为有一群小姑娘围着,再有赵景云和她并肩出现在药铺。她就是想低调也低调不了了。
药铺刚开门,一群人就涌了进来。
平阳城功勋富贵家庭中的公子哥、姑娘、小媳妇几乎蜂拥而至。
林家药铺不大,里面摆放的药更少,种类也就十几种而已,每一个品种摆出的数量有十来种。
风寒感冒、风热感冒的药各有两种,退热的有一种,女性洗液被摆出来了,一长溜,一个货架上全是的,还有乌鸡白凤丸,逍遥丸、六味地黄丸、乌梅丸、续骨丸、风油精、清凉油、红花油,藿香正气丸,林林总总,总类不多,数量不少。
所有药瓶上都贴有标识,上面有说明书,针对哪些症状,怎么用药,一清二楚。
价格方面倒是也不算贵。
成亲的媳妇们,有不少人用过侧柏洗液的,知道效果好,还没有作用。她们都是带了丫头和婆子的,贵妇小姑娘们挑选了不少的风油精、清凉油和藿香正气丸,也有买了红花油什么的。然后大家就闹着去醉风楼吃饭。
有人主动要做东,再然后,等人走了一看,所有女性洗液全部光了。
“这也太少了。”有人感叹,不少人其实是冲着金疮药和止血药而来,林清浅配置的这两种药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只要见识过的,没有不想买些备用的。
特别是武官家的子弟更是如此。可惜,偏偏这两种药没有卖的。
薛想容的婢女将林家药铺开张说过她听,薛想容只是冷笑:她出府以后,看林清浅还能否再得意。
薛家是非多,平阳城中不少人等着看薛家的笑话。
薛想容出府没有大张旗鼓,直接上了车出了城。
已经是暮春和初夏的交集之际,路边草木郁郁葱葱,远处青山在蓝天映衬下,显得更加深邃,路边盛开各种颜色的野花,一切都是那样生机勃勃。
薛想容却没有醉心于周围的景色,她所有的目标就是尽快赶到济宁寺,然后和那个人见面。只要见了面,她就可以坐等林清浅凄惨的下场。
“姑娘到了。”奶娘满脸忧色,她见薛想容陷入沉思,忍不住提醒她。
薛想容深吸一口气,然后下车。
她领着一群丫头婆子踏上台阶,一级一级慢慢往上爬。
到了寺庙,她先给添了香油钱,说明打算在这儿吃斋念佛一天。她一个人在偏殿,想清静一些,少一些僧人过去打扰。
主持得了香油钱,爽快答应下来。
薛想容跪在菩萨面前,一会儿,一个穿着皂色绣纹直裰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她的身后。
“平阳城内风声很紧,这一次你想干什么?如果没有必要,最好安分一些,省得靖越王注意上你。”男子的声音很冷。
“我要你......”薛想容说出自己的目的,“此事结束后,我不会再麻烦你。这些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不甘心,实在不甘心。如果不是林清浅,我不会落得这样下场,我的胳膊几乎废掉了,只要抬起,就会疼痛不已。”
“怎么会?明明箭射在的不是要害处。”男子惊讶地脱口而出。
“郎中医术太差。林清浅明明可以救我,她却故意不救,她就是蛇蝎心肠。”薛想容的身体在打颤。
男子叹息一声,然后淡淡地答应,“如你所愿。”
等薛想容转身看过去的时候,男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殿之中。
“哈哈哈。”薛想容大笑起来,林清浅......
林清浅不知道薛想容在背后算计她,她正为林家的未来而焦心。
张庆越知道林家确切的消息,想必京城一群人很快也会知道他们兄妹的落脚点,为了以防万一,林家的安全问题要排在第一位。
林家的安危总不能完全寄托在赵景云身上,她要训练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保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