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啊,我也知道,我来的不是时候,但是,TheD真的没你不行啊...”
“营长,TheD的新兵,最近蔓延着一种懈怠的风气,招新工作停顿了...”
“营长大人,我的意思不是非要让你回去,只是,你抽时间回去露露脸儿啥的,让大家感觉,哎?营长看着我们呢,这效果会很不一样的...”
“营长啊,我话都说完了,就是希望,你能多回营里看看,在新兵面前晃悠晃悠啥的,我没别的意思...”
卡尔勒一边喝,一边听硬又大说,也不搭腔,倒是铁灰说了句:“卡尔勒,你是该回去看看了。”
于是卡尔勒就跟硬又大回去了,第二届连长马上就要毕业了,他得回去跟四个连长定一下下一届各连连长的人选,顺便看看各连发展情况。
卡尔勒回到了训练营之后,简单的溜达了几圈,把近一个月来TheD的变化掌握了个大概,然后向全营下了一个通知:“明天大扫除!”
...
第二天,卡尔勒看着眼前这寥寥数十人,这些都是一届连长那批老底子,当然也有一些生面孔,但一大半儿人都没来。
“怎么回事?”带新指挥官大舅见这么多人没来,脸上挂不住,就指着四个连长责问了起来。四个连长的回答是,新兵们有的说有事儿,有的说有局儿,有的就是不想打扫卫生。
“这么多人都没来,那我也走了。”D连的一个新面孔新兵大咧咧的说道。
“你走一个试试?”大舅眉毛都竖起来了。
“不走就不走呗...”那D连新兵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什么态度啊?!”大舅脾气上来了,就要下去揍那个D连新兵,卡尔勒赶紧挡在大舅身前,说道:“算啦算啦,消消气,那个什么,你们都走吧,打扫卫生啥的,交给阿乐来做。”卡尔勒冲着这群新兵不断的摆着手,可是苦了阿乐了,他好像瞬间就死机了。
众新兵犹犹豫豫的待了一会儿,就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卡尔勒,真抱歉,新兵们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新兵们走后,大舅赶紧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四个连长一听,纷纷说道:“大舅,不能怪你,你只是带新指挥,不负责管理新兵的。”硬又大说道。
“是啊,是我们只关注招新速度,有些忽略了新兵质量了。”阿乐停止了当机,也接话道。
“哎,怪偶,偶介段时间心思都花在TheD苗苗群上惹...”微凉拄着手指头,低头细声细语的说道。
“我也有错,我因为暗自跟微凉较劲,招的新兵质量都不怎么好...”探戈萌低着头,细声细语的说道。
“好,目的达到了,呵呵。”卡尔勒扔下这么一句话,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带新指挥大舅和四个连长都在思索着自己的不足,然后纷纷下定决心,还有一个礼拜,一定要让各连以最好的状态交接到第三届连长的手中。
...
这几天,卡尔勒在办公室里忙得不可开交,他要给四名第二届连长写参评,又要尽快熟悉一些新加入进来的新兵,更主要的是,他那天真的被那个D连新兵气得够呛,想找个机会偷偷摸摸的开除他。听说那个新兵,不但好吃懒做,不怎么到地表进行作战,而且还忽悠其他新兵,影响着他们的亡者价值观,更有甚者,他还开设了一个收费的“油子兵进阶补习班”,向广大新兵传授地表作战的揩油技巧。
“这新兵不能留,一条臭鱼搅了一锅腥臭。”卡尔勒自言自语道,他对D连连长探戈萌认真的态度是没的说的,但对这个D连新兵,他越是深入了解,越觉得这是条臭鱼。
尤其是有一天,卡尔勒在食堂看到这个D连新兵,吃鸡蛋,只吃蛋清,把蛋黄儿都抠出来扔在桌子上,卡尔勒就皱着眉头走上去,捡他抠出来的蛋黄儿吃,吃得自己噎得够呛,看得那D连新兵心里直骂:“沙比,咋不噎死你呢,跑我这来占小便宜。”
那个D连新兵抠了二十多个蛋黄儿,卡尔勒就吃了二十多个。
那新兵吃饱了,咂咂嘴,一副看不起卡尔勒的眼神,嚣张的走开了。卡尔勒虽然噎得够呛,但也混了个竖饱,觉得很受用,同时,他也通知了大舅和探戈萌,立即将这名D连新兵开除营籍,哪儿来的回哪去。
这名D连新兵得知自己被TheD开除之后,委屈得要命,站在TheD战斗准备平台上大喊大叫,想讨要一个说法,还威胁要把TheD的名声搞臭。
硬又大跑过来,揍了他一顿,把他揍老实了,然后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说道:“你要说法是不是?好,我今天就给你个说法,就特么因为你吃鸡蛋不吃黄儿,让营长看见了!日了苟了,你吃鸡蛋,竟然不吃黄!”
“哈哈哈...”周围看热闹的新兵,都被硬又大逗乐了,他们其实也很反感这个被开除营籍的家伙,只不过这家伙平日里太嚣张跋扈,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看到他被营长开除了,又被E连连长给揍了,其实心里都在叫好,非常解气。
这个D连新兵,灰溜溜的离开了TheD,他来TheD之前,其实是个无业游民,加入TheD之后,他自卑的心理得到了迅速膨胀,可是现在,看到身边人人都忙忙碌碌的,他又生出了一丝丝后悔之意,“我为啥不在TheD好好表现呢?”
可这一星半点儿的后悔之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屈辱和愤怒。
这名曾经的D连新兵,一步一拐的向水区——老赵的情报部走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这名新兵,心里的想法是五味杂陈的,他一步步向前挪着步子,他的脚步就好像灌了沉重的铅一般,每走一步都觉得腿上心里都是非常的沉重。抬起头看看四面八方投射来的目光,尽管那些目光没有看着他,但他也觉得那些目光是看着他的。
就很神奇,就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