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达脑海一片昏沉,睁开眼睛看到几张神情沉重带着浓浓担心的脸,晕倒前的画面立刻浮上脑海,浅浅立刻变了脸色飞快的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友夏里的身影时不由吓了一跳,“友夏里呢?”
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人影直扑了过来撞进浅浅怀里,电击枪的余力还让身体有点发软,这一撞直接使浅浅刚抬起的上半身立刻又倒回了一直抱着自己的幸村精市怀里。(八度吧om)后腰磕在幸村的膝盖上,被电击枪弄伤的地方立刻传来针刺一般的疼痛,浅浅不由哼哼了两声,心底却微微的送了口气问:“对了,我晕了多长时间?这里好像不是医务室吗?”
“大概十来分钟,这里是后台的杂物间,”凤长太郎立刻上前拉开了友夏里,幸村精市这才慢慢的扶起了浅浅,抿唇沉默了一会说:“你都不会先关心一下自己吗?”
“我不是没事吗,”浅浅满肚子怨气,只觉得浑身还有那种被电击过的后遗症不时的发抽,“真是让人倒胃口,平白无故被人给了一电击枪。”说罢没看到一旁无声抽泣的友夏里,立刻吸了口气缓了神色说:“别哭了,你看我不是没事吗?抱歉,让友夏里遇上这样的事情。”
“不要这样说,”凤长太郎走过来拍着友夏里的发顶,“都是意外,我还应该谢谢你救了友夏里。”
浅浅一怔这才猛然记起友夏里是看见了犯人的脸的,正想问问的时候却看见友夏里瑟缩了一下发起抖来,显然是惊吓过度了,于是叹了口气蹲□帮友夏里擦了擦眼泪说:“抱歉,友夏里可以不用想那么多,乖乖的跟着哥哥等我把犯人揪出来好不好?别哭了,我什么事也没有哦。”
“你这样说,”真田原本是背靠墙而立,闻言立刻走了过来,“你知道犯人是谁了?刚才警察还说没有任何线索,没有办法查到犯人。”
“警察?你们报警了?!”浅浅扶着后腰的伤处呲牙,闻言怔了怔,“喂喂,那就是说阿姨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吗?”
“没有,这里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现在正在台下看排演呢。”幸村蹙了蹙眉,“一点线索也没有,也不肯定犯人是不是还在附近,所以排演还在继续。警察虽然在查,但是,你晕倒之后我就叫人守住了礼堂的门,他们说这段时间没有人出去,如果犯人电晕了你之后没有立刻逃走,那就还在这个礼堂里面。浅浅要是看到犯人的样子的话,那就好办了。”
“你们动作真迅速,”浅浅愣了一会,然后笑了起来,“谢谢了。”
“说什么呢,”仁王雅治戳了戳浅浅的脑袋,“扰乱平安夜arty的家伙可是很容易找人记恨的,而且还是个性质恶劣的变态偷窥狂,那种人绝对不可原谅!”
“变态偷窥狂?!”浅浅瞠目结舌,“谁说的?”
“横沟警部,”真田回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但是这种人为什么会进来的?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立海大校园里,真是真是太松懈了。”
“横沟警部?”浅浅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一张有着浓眉的严肃长脸,只可惜还没来得及问出声,就听到一个像是很头疼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醒了吗,没什么大碍吧?真是没想到,又是你呐。”
“横沟警部,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无奈的口气,好像我一天就想着遇到这种倒霉事麻烦你们一样,”浅浅抽了一下,“我是受害者好不好?”
“除了电击枪造成的伤害,还有什么地方伤到了?”横沟挑了挑眉,利落的掏出本子和纸问:“能告诉我当时的详细情形吗?还有,你有看到犯人的样子,那个小女孩似乎惊吓过度,暂时提供不了什么线索。”
友夏里抖了抖,凤长太郎见状立刻抱着友夏里远离的横沟,这才歉意的笑了笑说:“对不起,友夏里恐怕什么忙都帮不上了。”
“那个,我就那么可怕吗?”横沟眉头一阵抽动,最后放弃式的叹了口气,“可以的话请跟我到事件现场去,我需要详细的描述。”
“友夏里不用勉强,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浅浅安慰了友夏里几句,然后跟着横沟往事件现场走去,“犯人是从我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然后用电击枪在我后腰处电了一下,我没有看到犯人的样子。不过,最后的时候,我踹门夹到了他的右手手臂,应该会留下伤痕的吧。”
女厕所已经被隔离了起来,走进去的时候鉴定人员正在采集指纹,浅浅仔细的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仁王就在旁边配合的扮演这犯人的角色,最后发表意见,“这样肯定看不到犯人的样子,浅浅说夹到了犯人的手臂,那一个一个查就能查出来的吧。来看排演的人又不是很多,男人的话就更没有几个了。”
“警察办案讲求的是证据,什么证据也没有,就什么都不能做。”横沟眉头一阵抖动,“再说你是你中了电击枪之后踹门的吧,神志不清的时候你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你自己都说不清吧,会不会给犯人造成伤痕也就更不确定了,这一点不能作为搜身的证据。而且,犯人说不定已经逃离了。”
“友夏里看到了他的样子,为了保险期间,他很有可能还在附近。”浅浅眯了眯眼睛,打开惯性压在自己肩头的仁王的手,却忽然看见厕所隔间对面洗手池上方的镜子,脑袋里轰的一下记起好多东西,“等等,我好像漏了点什么。那个,高山和美现在在哪里啊?”
“高山学姐?”柳手里不停写着什么的笔顿了顿,疑惑的问:“排演已经开始了,马上就轮到高山学姐的演出,她应该正在准备吧。为什么问她,这件事和她有关系吗?”
“不可能,”丸井文太呆了呆,直接窜了过来嚷嚷道:“袭击浅浅的应该是偷窥狂吧,高山学姐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再说,两个女人有什么好偷窥的,又不是变态!”
“我什么时候说袭击我的人是高山和美了?”浅浅哭笑不得,直接绕过丸井文太走出了休息室,“总之先找到高山和美再说,恐怕不是偷窥狂那么简单事。犯人勒住我脖子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他说‘你想往逃到哪去’,不觉得很奇怪吗?后来仔细想想,当时我正披着高山和美的披肩,犯人当时应该是从中间的隔间门在对面洗手池前得镜子里看到了我的背影,把我们认错了。”
“认错?”幸村皱了皱眉,疑惑的问:“浅浅的意思是犯人本来是想偷袭高山学姐的吗?结果把你认作她了?”
“很可能,我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那人没理由袭击我的吧。再说,就算是偷窥狂,随身携带电击枪恐怕也是想绑架之类的,”浅浅加快了脚步,直接从横沟身边冲了过去,“犯人的目标如果真的是高山和美的话,一次失败肯定会想其他的办法。”
所有的人闻言顿时紧张起来,马上跟着浅浅冲出了厕所去了高山和美的准备室,可是那里只有高山和美的小提琴却不见人。所有人心头的不安担心瞬间升到最大,立刻就要四散开去各处寻找时,却看见高山和美却捧着个水杯从外面进来。
“高山学姐,”丸井文太大大的松了口气,直直的跑了过去问:“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诶,为什么?”高山和美惊讶莫名看着围过来的一群人,“我做了什么事了?”
横沟警部用力的咳了一声,仁王立刻不动声色的截住了正要说话的丸井,随意的耸了耸肩转开了话题,“啊,没事!文太想在学姐演出之前献上祝福的,可是找不到学姐,还以为学姐离开了呢。对了,学姐有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出去接杯热水而已,杯里的水凉了所以去换了一下,你们太紧张了。说起来我的演出之后,就是你们的舞台剧了吧,加油啊,我会在台下好好欣赏的。”高山和美讶异起来,正好有人过来通知要准备下一轮节目,高山和美一听匆匆说了两句跟着来通知的人离开。
“浅浅,你会不会搞错了?”看着高山和美走远,丸井文太拽了拽浅浅的袖子疑惑的问:“高山学姐一点事也没有啊,会不会犯人就是冲着你去的?”
浅浅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怪异,可是却怎么也想不透彻。犯人肯定是把自己和高山和美认错了,可是看高山和美的样子好像又跟那个犯人没什么关系,那么犯人只是想横沟警部所说,只是个变态偷窥狂么?
“喝点水吧,”看着浅浅下意识的咬着唇,幸村不知从哪里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说:“友夏里有警察保护着,再说就算犯人的目标真的是高山和美,有警察在就没问题了吧。”
浅浅点了点头正想去大厅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可是卡农的音律却传了过来,紧跟着有人匆匆跑过来通知舞台剧要准备上场。浅浅当时就呆了一呆,总觉得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之后心情有点转换不过来。
下意识的迟疑了一下,一旁沉默很久的横沟警部咳了一声说:“你的亲友还在等着的吧,那边才是你们的舞台。至于抓犯人,这是我们舞台,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了。还有,凤长太郎是吗,还请你留在这里,最好呆在警察的保护范围之内。”
“我知道了,”凤长太郎点了点头,腼腆的笑了笑,“那就麻烦你们了,迹部那边我会打电话说的。”
“那顺便和坐在最前面的黑皮肤关东腔的家伙也说一声,”浅浅喝了两口说追加了一句,然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是被换过的,“那个,是谁帮我换的衣服?”
“是一个外校来的老师,好像叫茱蒂什么的,”柳莲二头也不回的回答,“她说她是和你朋友毛利兰一起来的,就是她告诉我们说你只是被电击枪电晕了,没什么大碍一会就会醒,所以我们才没有把你送去医务室。”
“茱蒂?”浅浅愣了愣,“好像在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她人呢?”
“帮你换完衣服之后就走了,说是有事。”真田抽空回了一句,“她怎么了?”
浅浅摇了摇头一时想不起来是在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来不及细想卡农的音律已经婉转回落,听着主持人报幕后台下响起的掌声和欢呼声,浅浅不由黑线了一下,叹了口气将所有的思绪从案件上转移回眼前即将出场的舞台剧上。
台下暗暗的一片,根本看不起台下所做的人,倒是舞台之上的灯光倒是亮的刺眼。浅浅一板一眼的背着台词,遇到忘记或记不清的地方就自己随口瞎编,脑海里却全是些关于犯人的问题。
可是事情并没有浅浅想的那么简单,就在舞台剧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台下一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舞台之上的浅浅顿时脸色一变,立刻从舞台上跳了下去,与此同时,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也从最前面的座位一跃而起,和浅浅一起直冲向尖叫声响起的地方。
“发生什么事了?”横沟警部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将大厅的灯全部打开,快点!”
“没事吧,美保!”浅浅急忙扶起摔倒在一旁的藤本,看了眼突然顿住的柯南和服部,然后顺势去看倒在另一边的人,不由脸色突变,“这个男人?”
“怎么了?刚才是谁尖叫?”横沟警部飞奔了过来,看到眼前柯南扶着的人立刻回头对着身后跟来的警察吩咐道:“去叫救护车!”
服部平次伸手探了探地上那个男人的颈动脉摇了摇头,一旁的柯南立刻皱眉说:“没有那个必要了,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什么?!”横沟快步的走过去亲自探了探男人的颈动脉,原本严肃过头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严肃起来,“嘴唇和指端发紫,这是心脏病突发的症状。”
“啊,看起来的确是。”服部随口应了一声,带着白手套的手在死者的衣兜里翻了翻,最后在内衣口袋里翻出了钱包,“西村正和,30岁。喂工藤,你怎么看?”
“工藤?”看见扒着浅浅站立不稳的藤本,急忙赶过来帮忙的小兰闻言立刻问:“服部你在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口误。”服部立刻摇头,小兰还要再问的时候一旁的藤本却像是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一脸惊恐的重复着,“死死死了?!”
“啊,”横沟没有回头,听到疑问随口回答说:“心脏病突发,只是意外吗?”
藤本听见直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幸亏浅浅和小兰在一旁拖着才没有直接倒在地上。
“喂,藤本?”浅浅吓了一跳,急忙拍着藤本的脸颊叫了半天才把人叫醒,“没事吧?”
“浅浅浅,那个人死了?”藤本被吓的不轻,语无伦次的说:“是我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路过而已。”
“什么意思?”横沟皱了皱眉,“麻烦说清楚!”
藤本差不多缩到了浅浅背后,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浅浅好笑的拍了拍藤本紧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没关系的,横沟警部只是表情太吓人了一点,你实话实说就好。”
“哦,”藤本定了定神,过了好一会才抖抖索索的说:“舞台剧开始的时候我就到正中间的位置去看浅浅的表演了,后来快完了我往回走的时候不小心被那个人的脚绊了一下摔倒了,可是那个男人也跟着倒了下来,吓了我一跳。”
“绊了一下?”横沟狐疑的看过来,浅浅急忙解释道:“美保运动神经不太好,绊一下很正常。”
说着拍了拍藤本拽着自己的手将人交给了一旁的小兰,然后走过去看了看死者的状况,最后撩开了死者右手臂的衣袖一看,立刻眯起了眼睛。一旁的柯南眼尖的瞥见立刻问:“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浅浅抿了抿唇正要回答,却有人在旁边拽了拽自己的衣袖,抬头友夏里还是很害怕的表情,可是却努力的张了张嘴,指着死者说了两个字:“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