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晴雪愣住了,她不明白米洲在自己身上到底看出了什么,“米洲姑娘,你是在说我吗?”米洲对她笑了笑,“当然,不过你可能现在还不太明白,在不久的将来,你会懂的。好了,我才从冰中出来,也累了,你们可以离开了。不过方暮,你离开王府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这个鬼地方,我早就待够了!”
“米洲,或许我们该坐下后来好好商量商量,毕竟你现在很不安全。”看的出,丛邈还是很关心米洲的。
“算了吧,上一次你也说要商量,最终还不是把我冻在了冰里?”米洲对丛邈的信任已经降到了最低点,她歪着头说,“镇北王殿下,我现在可是那位国师最憎恶的女巫。圣上已经饶过你一次了,若是被他知道我还活着,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多少!”
“啊!”
一声轻呼自冰屋之外传来,众人都是一惊。那人极力压抑着声音,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丛邈知道事关重大,立刻拔足追了出去。偷听之人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惊呆了,竟然忘了跑,丛邈很快就揪着那个人的衣领带了进来,方暮一看此人,他是认得的,“彭师兄,怎么是你?”
被丛邈拎在手中,垂头丧气的人正是彭南珍。半路遇到方暮等人,被三头白狼吓了一跳之后,彭南珍就在心里嘀咕,怎么什么好事儿奇事儿都被他方暮遇到了,说不定凭着这只三头白狼和方暮的运气,他们很快就能找到那株仙草。于是彭南珍动了歪心思,他让师弟们去别处查找,自己则偷偷跟在方暮等人不远的地方,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当方暮等人进了冰屋之后,彭南珍有些失望。他以为方暮等人就此放弃了,可是没一会儿的功夫,丛邈来了,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难道这座冰屋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彭南珍知道方暮等人灵力颇高,自己若贸然接近,一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到时候就前功尽弃了。于是他只能非常缓慢的靠近冰屋,等可以听到他们对话的时候,只听到了米洲最后的几句话。
女巫,圣上,国师,镇北王的下场!
这些字眼让彭南珍的心跳顿时狂乱起来,只是这时,太过兴奋的他没认出发出了一声“惊呼”,惊动了里面的人,被丛邈制住后带了进来。
“彭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儿啊?”方暮见到他的一刻,就明白眼前的情况变得复杂了。彭南珍笑的比鬼哭还难看,“是啊,我,我怎么会在这儿?哦,哦,是这样,我和师弟们走散了,走散了,就到处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没想到就走到这儿来了。方掌教,你们也在这儿啊?那个什么,我,我还得到别处去看看,你也知道,我那些师弟们不成器,别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他挣扎着想走,丛邈用力在他肩膀上一按,彭南珍就“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起不了身了。米洲扶着额头说,“这下麻烦了,有个心怀叵测的人知道了我的秘密,镇北王殿下,你快问问,他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吧。”
米洲的话听起来阴阳怪气,但只有丛邈知道,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大有深意,看来这个彭南珍不好对付啊。他转到彭南珍面前,低头问道,“你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说吧,你想要什么?”
“王爷,您,您误会了,我,我没想要什么。”彭南珍摇头否认,镇北王冷哼一声,“我指给你一次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彭南珍低下头,惧意和贪念不停的交织出现,让他拿不定主意。
“镇北王一言九鼎,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可是,如果你事后反悔,再来威胁他,啧啧啧,我真不敢想象他会用那种死法结束你的生命!”米洲的话如同一记猛拳打在彭南珍的心上,他猛的抬起头看向镇北王,眼睛微红,嘴唇颤抖,“我,我想要……”
话已经到了嘴边,可是彭南珍看到镇北王冰冷的目光时,又咽了回去。镇北王说,“继续说下去,你想要什么,那件异宝吗?”
“不不不,不是的!”彭南珍摇着手说,“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那件异宝。我,我只是想,想借王爷的威势,请您写一封信给我师父,推荐我为继位的人选!”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不仅丛邈,就连方暮等人也觉得有些失望。见他们都不说话,彭南珍急了,“这样一点小小的要求王爷您也不答应吗?我,我可什么都听到了,那位姑娘他是女巫,是,是要处死的,您,您不怕吗?”
难得彭南珍敢鼓起勇气“威胁”镇北王,丛邈不耐烦的挥挥手说,“管还你的嘴,离开王府之前,我会把你要的东西给你的,滚!”彭南珍如蒙大赦,连连道谢,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王爷,就这么让他走了,会不会有问题?”方暮对彭南珍的人品并不放心。丛邈却说,“这样的小人,贪图的只是他看在眼里的那一点点蝇头小利。况且,如果有一天他敢反咬一口,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众人陷入一阵沉默当中,米洲问方暮,“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的?据我所知,此处的人似乎不少,是不是他搞的鬼?”她看向丛邈,方暮道,“我们是来找一株仙草的!”
“仙草?”米洲在丛邈的左胸上重重的捶了一拳,“我说,几年不见,你这人怎么心狠到如此地步,你是想让他们去送死吗?”
方暮知道找到那株仙草要付出代价,但见米洲脸色大变,就知道此事不简单,“王爷,丛忠只告诉我们,那株仙草有三头凶兽守护,我想知道,这凶兽到底是什么样子,如何凶法?如果我们这群人遇到,生还的可能有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