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方暮等人坐在饭堂的角落里,而其他的人也因为种种原因,故意避开他们。除了那个徐翠兰之外,只有驼子靠近过他们。戎跃恨的咬牙切齿的说,“我就纳闷儿,那驼子怎么会那么好心,站出来替咱们说话,原来他是存了害人的心!怪我眼拙,竟然没看穿!”
“为什么是驼子,不是那个徐翠兰?”司马露有气无力的说,黎晴雪道,“那个徐翠兰最多算个引子,她的出现就是为了让驼子有机会接近咱们,真正下手的,是那驼子没错了!”
怀月已经有些虚脱了,怀星担心的看着她,对黎晴雪说,“黎师姐,可有什么办法缓解这种状况?”黎晴雪轻轻的摇摇头,“我为自己和司马师妹把过脉,驼子下在咱们饭菜当中的不是普通的泻药。其中还掺杂着一些会让灵力运行不畅的毒,不信的话你试一试!”
怀星盘膝而坐,试着让灵力运行。果然,当灵力从手肘到达手腕后,整条手臂忽然剧烈的疼痛起来。他大惊失色,“我中毒了?”黎晴雪道,“我还不十分确定,即便是某种毒物在作祟,也不足为俱。想来那驼子只是想让我们暂时失去灵力而已。”
“我明白了,他是想让我们没办法参加明天的第二轮比试!”墨玄机恍然大悟,旋即大骂道,“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别让我再见到他!”戎跃跟着道,“哼,我若在见到那个驼子,一定把他按在地上,帮他把驼背治好了!”
“师姐,你带来的药中,没有可以解这种毒的吗?”方暮靠在床上,伤痛和腹泻折磨的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黎晴雪说,“这这里还有一些止泻的药,大家先吃下去试试。”她将药丸分给大家,用热茶服下,大家分别找了可以坐卧的地方,闭目养神。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腹痛丝毫没有减轻。
“看来是没用了。”黎晴雪道,“也不知王府中有没有药材可用,或许我可以试着配出解药。”展星然让手下去把霜宁叫来,见到他们各个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霜宁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儿,看样子,你们像中毒了?”
在王府中中毒,绝对算的是上对镇北王最大的羞辱,难怪霜宁也跟着变了脸色。方暮道,“我们也不十分确定,但晚饭时只有那个驼子靠近过我们。”霜宁说,“我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查清楚,给各位一个交代。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解药,让你们好起来。”
“如果驼子是下毒的人,那他手中一定有解药!”司马露说,“只是我们去找驼子要,他一定不肯承认。又或者,他根本没带解药。这不是剧毒,更不会死人,等时间一到,咱们就会复原如初,到那时候,更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下过毒。”
方暮想到那些暗线,悄悄看向霜宁,霜宁会意,转身走了出去。等他再回转的时候,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那个驼子的确在你们的饭菜中下了东西,只是他现在已经不在王府了!”
“什么!”
所有人几乎同时叫了出来,唯一的希望也变成了失望。霜宁说,“晚饭之后,驼子借口说要到府外转转,可除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展星然急赤白脸的道,“你们的侍卫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人出去了也不知道拦下来吗?”
霜宁苦笑,“这里是王府,不是监牢,况且各位都是王爷邀请来的贵客,进出是不会受到控制的。”方暮问,“那这驼子是什么人?”霜宁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戎跃忽然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低声道,“怎么,那驼子和你是一伙的?”
“别误会,我只是查到,那驼子和在饭堂出现的那个女人,都是有人刻意为你们安排的。”霜宁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向方暮。方暮顿时就明白,这些人到底是谁安排的了。
“常安然!”他说出这个名字,众人也是恍然大悟。黎晴雪脸色冷然,“我说是谁,原来是他!”司马露道,“这个卑鄙小人,活该被千刀万剐!”法明痛苦不堪,他道,“那现在该怎么办?”霜宁没有说话,看向门外,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大早,当大家又热÷书集在议事厅的时候,他们发现方暮等人没有来。在镇北王没有来之前,他们纷纷议论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候丛修齐越众而出,阴阳怪气的说,“枪打出头鸟,他们昨天出尽了风头,有人看不过眼,暗中算计了他们也说不定。”
说这话的时候,他故意看向其他人,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暗算方暮等人的嫌疑。彭南珍第一个不愿意了,“要说暗算他们,只怕世子你是首当其冲。我可听说,你手下那个常什么的,在夷希时就和方暮有过结啊!”
“你说话最好小心点儿!”常安然自人群中走了出来,目光不善的盯着彭南珍道,“这里是都城,是镇北王的王府,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彭南珍缩了缩脖子,他对丛修齐还是有些惧怕的。但当着大家的面儿,若是被常安然吓唬几句就服了软,他的面子往哪儿搁,玄清台的面子往哪儿搁!
“哼,别以为你狗仗人势,就能掩饰所有的罪行!”彭南珍鼓足勇气走到常安然面前,大义凛然道,“想必镇北王是想选出真正的异宝之主,即便你的主子是镇北王的亲侄,也不能肆意乱来,坏了大事!”
常安然自从跟随丛修齐到了这里,就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他私心觉得,只要镇北王不出手干涉,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但是彭南珍说的全部都是事实,是他无力反驳的事实。
“好,好!”常安然冷笑两声道,“你若看不清形势,我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让你看清楚!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