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愤怒,常安然丝毫没有惧怕,他反而加快手上动作,“嗖嗖嗖”三声,又是三支箭飞了出去。方暮忍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还要挡在展星然面前。墨玄机看的心中冒火,猛的撞开他,打开一柄精钢伞,将三支羽箭挡了下来。
此次戎跃奉命跟随方暮来到都城,为的就是保护他的安全。初次比试方暮就差点儿丧命,他既是惭愧又是愤怒,对常安然恨的咬牙切齿,手上的力量也就大了很多。
“砰砰”两拳,都砸在了常安然的脸上,顿时有血顺着鼻孔和嘴角流了出来。此刻鹰族人也到了,他们夺下铁弓,将常安然按在地上,拳脚相加,顿时在他脸上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迹。
“方暮,你怎么样了?”展星然没想到方暮会舍身救自己,他一把扶住方暮,急急道,“来人,快送他出去!奶奶的,什么分不分的,命都快没了!等我离了这个鬼地方,再好好和他们算账!”
展星然本就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镇北王丛邈和狂妄无理的镇南王世子丛修齐有意见,方暮为救他身受重伤,更是让他怒不可遏。方暮摆摆手说,“我没事,黎师姐在哪儿?”黎晴雪见常安然受制,不能再伤害方暮了,立刻来检查方暮的伤口。
羽箭穿透方暮的左肩,想要拔出来必定会让他的伤口流更多的血。黎晴雪说,“方师弟,如果你执意不愿退出这次比试,我只能讲肩头取下,然后为你止血,再喂你吃固本培元的丹药,让你撑过这也时辰。”方暮苍白着脸冲她点点头,黎晴雪镇定的为他处理伤口。展星然问,“方暮,你要怎么处理那个混蛋?依我看,将他就地处死也不为过!哼,我定要向镇北王问罪,那世子既然叫他小叔叔,是他的亲侄子,说不定这件事是他在背后指使的!”
方暮虽然也对常安然十分痛恨,却不得不以大局为重。他说,“此次比试的确没有规定不能像同道动手,即便告知王爷,也只能训斥几句稍加惩罚,绝对不会处死他。而镇南王世子也可称这是常安然自己所为,和他没有关系。”
“我就说,中原人心机深沉,善于狡辩!”展星然愤愤不平,“他动手大家都看到的,若不是你舍身救我,恐怕我就要死在他手里了!”从展星然记事开始,就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方暮苦笑说,“这也不过是咱们的一面之词,算不得数的。常安然大可说是误伤了我,到时候,咱们反倒成了冤枉他的小人。王子若想要惩罚他,我倒有一个好主意。”
他凑到展星然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展星然点点头,吩咐他的人将常安然捆在一棵大树上,并拿走他身上出衣裳鞋袜之外所有人的东西拿走。
常安然被打的七荤八素,嘴上却不肯认输,他大叫道,“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有种的冲我来啊,捆住我算什么本事?你,你们想干什么,不许动我的东西,不许动!”
那些鹰族人眼见他要害本族的王子,早就恨的牙根痒痒,更是后怕。若是被他的手了,不仅他们没命回到雪山,他们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下手去捆常安然的时候,用上了十分的力气。麻绳深深的勒进常安然的皮肉里,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出了血。他们还嫌不够,互相使个眼色后,把随身带着用来吃羊肉的粗盐撒了他的伤口上,疼的常安然冒了一头的冷汗。
一切都做完后,怀月走到常安然面前,狠狠朝他脸上啐了一口道,“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伤了方师兄,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常安然忽然似笑非笑的看了怀月一眼,又朝她身后的黎晴雪和司马露看了看,神秘兮兮的说,“小姑娘,那方暮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们这么捧着他?实话告诉你,那两位姑娘对你的方师兄也早动了心思,你呀,太嫩,玩儿不过她们的!”
说到这儿,常安然叫着方暮的名字说,“方暮,好本事啊,让这些女人为你昏头转向,我看你就受累把她们都收了吧!”黎晴雪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司马露大叫,“把他的臭嘴给我堵上!”一个鹰族人脱下脏兮兮的靴子,把几天没换过的裹脚布团了团直接塞进了常安然的嘴里。
呛人的味道让常安然顿时安静了不少,墨玄机说,“此人不除,未免是个大祸患。不过他也给咱们提了个醒,异宝难得,说不准那些人的当中就有人动了一样的心思,咱们要多加小心才是。”
法明说,“密林中本没有道路,前后左右各个方向随时都会有危险。方师弟受伤,不能再涉险,我和师弟可以一左一右护住他。”戎跃和墨玄机对视一眼道,“我们两个可以守在他前后两方。”怀月说,“我也可以帮忙的!”
当下,鹰族人在最外围,中间一层是法明、法清、墨玄机、戎跃,怀星怀月两兄妹。黎晴雪和司马露轮流扶着方暮,一行人放缓脚步,在密林中行走。
一路上,他们也遇到了其他门派的弟子,相互询问后,都说没有看到兔子的踪影。司马露埋怨道,“早知道是找什么兔子,我就带两根胡萝卜了。”怀月说,“不对不对,应该带豆包的,你看兔爷不就最喜欢吃豆包吗?”
说起兔爷,墨玄机道,“一早就不知道它跑到哪儿去了,偌大的王府,别给咱们惹麻烦才好。”方暮道,“你这样说兔爷,真是委屈了它。从遇到它那天开始,哪次不是它在帮咱们?”展星然疑惑,问道,“你们说的兔爷是谁?”方暮道,“是跟我们一起来的那只灰色的兔子!”
展星然的眼睛顿时瞪的像铜铃一般大,“兔子?能帮你们?”司马露见展星然很照顾方暮,自然而然的把他当成了自己人,“那当然了,我们兔爷可是会说人话,得到成仙的兔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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