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名爷他这是……”眉七不由问出声,还有什么是连他都无法察觉到的?既然无人那名爷是对何人说的?
蓝衣女子往名爷身边移了步子,“名伯口中的故人是谁?为何我不知?”
“小姐当真是不知嘛?”名伯几欲要笑出声,没想到多日未见,再次相见之下竟是在这种情况,不过细细想来,之前那几次那一次不是如此,都有不尽的外事,烦不胜烦!“小家伙,你若还不愿出来,当心我对那小子动手了!”名伯促狭的威胁,让眉七不禁敛眉,名爷这是唱的哪出戏,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
“名爷,那小子,我瞧他不错……”正欲向名伯开口求情要人的眉七顿住了!他竟然发觉从那团即将弥散的烟云中出现一人!他略一惊讶,这还没觉得缓过味儿呢,那边又是一惊!没错这一惊差点没让他把自己这把老骨头直接吓到!真是活见鬼!!!!
不过如果是活见鬼他可能会更高兴些,可事实又总是这么打击人的!这么会是他!“臭小子!你怎么还在船上?不是之前已经离开了?你知不知道小姐他们找你多久了!真是个风流种,想欠下风流帐就逃啊?告诉你没门!!!”眉七横眉竖眼瞪着从烟云中走出毫发无伤的道浅,一连串连珠弹一样把道浅的脑子都给轰炸迷糊了!
名伯微怔,这又是什么情况,道浅不是女子,怎么还欠一屁股的风流债?而且听眉七的口气。这事儿还不小啊!他家的那几位小姐,那不是……名伯想要这儿便朝轻钰看去。见对方依旧平静得无风无浪,似乎没准备要跟道浅来一番他乡遇故知的情形啊……
“哥!!!你没死!??”道启惊喊!悲喜交加之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略显怪异,不知是哭还是笑了!
德翩若更是两眼发亮,心里的哀伤逝去一大半,剩下的只有喜悦,失而复得的喜悦!她再不管其他,跑到道浅面前,一把伸手将人抱住,“你真的没事,实在太好了……”果然是祸害遗千年么……呵呵。没事儿就好!
竹非非瞧见这么一幕奇怪的场景,不由心底更是疑云顿生,没想到这么个众人都以为的小人物,认识的人却都是不小背景的大人物,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为什么能在元婴期的攻击下活下来!只有背景强硬的人,才会有些保命之物,所以由不得竹非非如此猜测!更何况她猜得也不错,道浅的确是靠宝物躲过劫难的,只是她没有强大的背景。稍微认识的几个人又正好是有背景的,才让她产生了误会。
“翩若,我无事……”道浅拉开与德翩若的距离,朝着名伯走去。笑言道:“还是名伯眼力如炬,这样都瞒不过您老的火眼金睛…”随后她又将跪地上的道启拉起来,厚着脸皮的把人往名伯那跟前亮一亮面孔。“名伯,这是我乾道的弟弟。道启,您日后若有个什么什么的。瞧见他也不吝帮一把,乾道感激不尽了!”说完她眨了眨眼,希望名伯不仅回她话,还得回她话里话。
名伯微顿请点头,瞧了她一眼,又使了个眼色给她,喏喏,身边那位还没搞定呢!那眼里分明写着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绝不会插手。“咳,既然是乾道你的弟弟,那日后怎么着也得关照一二,眉七你说是不是啊?”
眉七还没弄懂这一幕怎么回事儿呢,没想到这臭小子还跟这位小姐也有沾染!眉七瞬间觉得心塞了!要不要立马揭发他的事迹?还是不要得好,怎么能出卖小姐,何况如今大庭广众下人,说出去对小姐名声不好。
“德小姐如今人也无事了,你可安心,还是回屋子里好生歇一歇吧……”德翩若朝他看了一眼,缓缓摇头:“多谢钱公子相陪许久,如今也算无事,钱公子不若先回去与钱少爷等人通通信,翩若这里已然无事。”
“名爷说的是,既然是小姐与名爷熟识的人……”“等一等七爷!”轻钰却是出了声,众人不知何故,所有人的视线一致对着她而去。“派人去把在久舟上所有的黄家人找来,如今先将此事结一结吧。”
不管小姐开口转移话题是为了什么,反正眉七是不会反对的,心里想着有小姐有名爷在,黄家的人这下子得惨了!什么时候动手不好,偏选这个时候小姐也正好赶回的时刻!所以黄家不倒霉?谁家倒霉?!
竹非非只觉轻钰的话很有股不容人拒绝的威势,更加可以让她确定轻钰的地位与背后的势力,暗自对自己告诫莫要招惹了久舟的势力后,又警醒的再瞧了一眼道浅的模样。好戏就要开锣了,她还是赶紧离开吧!她留下的时候有人注意,走的时候却少人有关注。
“轻钰小姐许久不见,小姐风采依旧照射人心呐……”名伯直直的朝道浅打眼色,似乎在说,不对不对,怎么是怎么个搭讪法,重来重来!道浅一副我没瞧见,瞧见了我也看不懂的模样,装傻继续道:“没想到小姐也对京都试炼感兴趣,真是让我等汗颜,以小姐的实力,那就是稳稳的第一啊,何必跟我们这些个小人物争抢一个不屑的名额?……”
这话越说下去越是伤人,名伯的面色几经变幻,连眼色都没给道浅使了,而是深深的瞧了她一眼,似乎能从那憋闷和伤人的话里读出一二分,她对自家小姐的怨怼啊!要说当初其实他也挺纳闷的,为何自家小姐会不将人把不归公子手下救出,当时可当真是险之又险!若是道浅身上没什么法宝的玩意儿!说不得这小家伙能在他家小姐面前直接被人给杀了!还是得自己眼睁睁看着!名伯从那时起才觉得他愈发看不懂他家小姐了,现在他也不好开口替小姐解释什么,只能装个闷葫芦似的,做为背景板好了。
道启不知为何道浅对那个不知真面目的女子敌意很大,不过姐的敌人那就是他的敌人,二话不说他一定是站在道浅这边的,即便她的选择是错的,他也义无反顾!他那默默,暗里的动作看在轻钰与名伯眼里却是十分的显眼。能不显眼么,几人间得距离也就这么点,才非得趁着道浅伤人的时候过来,这不是惹人眼是什么?
不过越听下来,道启能都能听其中的讽刺味了,对方还是一介女子,他姐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道启只好扯了扯道浅的衣袖:“哥……人家还是个女子,你这样说真的好么?就算……”他犹犹豫豫,“就算你们有什么恩怨也可以讲出来啊,你这样暗讽一个女子,实在不像是哥哥私下里的作风!”
猛然一顿,道浅突然醒悟的,不是她该和轻钰和解了,而是她对待女子的态度!怎么能因为这些私事搞特殊呢?她便是因为有着辛酸和不为人知的痛苦经历,才在感情上更加怜惜几分女子。
她还记得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怎么能被气恼冲昏了头脑,便得不是自己?是的道浅觉得,此时此刻的她很不像她!没了那股待人亲厚的感觉,尤其轻钰还是个女子!这么重的话,她怎么就说得出口?!不问其他,就凭轻钰这样的女子一眼就能看出未被世事所玷染,她如何能当推手,将她暗地里送上心理邢台?
想通之后的道浅,突然瞪了眼名伯,那眼神一个意思,怎么就不知道提醒提醒我!名伯无辜了,摊摊手,不关我事。
看着轻钰面上的那团光晕,道浅突然觉得心理好受点了,可千万别让她瞧见她的样子,若是一副很受气的模样,那她自己是不是该自刎以谢她之罪!踌躇了一番,又有名伯和道启两人的殷切之目光,道浅表示亚历山大!怎么一个词儿想要脱口而出就这么难呢?按说其实挺简单的吧,就三字儿!
好吧,别以为自己穿了男子装束就是男子汉大丈夫了,这么点不要钱的面子,道浅一抓一大把,她两手一握,忽然抬头,瞪明亮黑黝黝的双眼,直射人心,“轻钰,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名伯笑了笑,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这下子两人之间的事可以告一段落了吧,毕竟她家小姐面子薄,有这么个脸皮厚的小伙伴,以后再也不怕小姐不出门玩了……所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道启也是一副欣慰的样子,别问为什么他看道浅的眼神此刻为何变得如此的父爱情深怪异!就是这么奇奇怪怪的!真实情况可能是因为他家道浅变回了人模人样,否则一副狗嘴走哪儿哪儿吃亏不是!
轻钰的声音,隔了良久才通过空气传播到道浅的耳中,“其实,并不关你的事……咳,也许我也是有错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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