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刚才的举动几乎把这丫头给吓哭,心间不免升起些许歉意,便柔声的道:“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有什么机关埋伏呢?”
见自己言语中带有不确定的因素,范晓双立马不依不饶起来,嚷道:“先前叫声住手,不就行啦,干嘛非得动手?瞧瞧,我手都是被你压红了。★中文★网w√w w.”说着她伸手掌过来叫我检视罪状。
“到底是哪些地方看起来不太对呢?”自己的目光长久的落在这块钢板之上......
“喂!”范晓双将手在眼前一晃,我顿时吓了跳。
“干嘛?”
“看看我的手!”
此刻自己的思维依旧是停留在了问题的分析上,便茫然将手掌牵扯过来,看着她的手掌心不语。
范晓双见状顿然笑出声来,道:“叫你看我手背面!怎么,先生还想给本姑娘算命啊?”
正感觉头脑中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想要上前把握住,却总是被滑腻的溜走。思路被范丫头一打断,我便清醒过来。甩开她的手掌,不满的道:“别出声,让我安静一阵。”
范晓双横了自己眼,转身过去查看那些古玩去了。自己才得以顺着刚才的思路继续分析眼下的问题。
那块钢板下边到底是些什么呢?
要真是地下室的话,感觉不太可能。那副画像其中的含义连范丫头都能看出来,这点不应该啊。再说知道有密室的人肯定不是太多。在这家人来说,可能就老家伙和他的儿子们知晓,干嘛还要画蛇添足般的弄出些暗示来?
这样看来钢板之下只能是陷阱了?!
可有了这块钢板的防护,什么陷阱能够伤害到人?弓箭之类的肯定是不用考虑了,除非是......炸药?这个时期的炸药都是些黑火药,按说威力也不够啊?
......难道说,机关那些不在下边,而是在这屋宇之中?
可这些个古玩器皿显然有人经常过来打扫,就不怕触碰着设好的机关?总不能是他家老爷子时不时的来此,亲自做清洁活动吧。
见范丫头把灯笼搁在博古架最上边,正借着光线查看手中的瓷瓶,便过去将灯笼内的蜡烛弄灭了。范晓双见状,奇道:“干嘛?”我摇手示意别说话,随后就把准备好的“引路符”摸出来。
这符箓名为“引路”,虽然也有些辟邪的功效,其实主要就是起照明的作用。因为在练习‘五灵雷龙手’后,内力的突飞猛进已经使得自己能够引燃符纸,所以此时间拿出来验证想法是否正确。
脱手燃烧符箓的本领,根本没人们想象的那样玄乎。原理是用强劲的真气在瞬间灌注于符纸的一点,使点状面积上的温度骤然升的极高,然后迅捷的将其扔飞出去,手法要领是——将那点与空气直接产生摩擦,而后符纸便会突破了燃烧的临界点,为此就被点燃了。
此刻随着我一扬手,“引路符”纸便陡直的向上升高而去。到达了
接近屋顶高度的时候,见着火光一闪,屋子顿然明亮起来。
由于此种符箓的特点是,在升空燃烧时刻光线尤为明亮,且落下的度较缓,所以留给我们有足够的观察时间。这时视线清晰,便见有许多暗黑色的毒箭头反射出阵阵寒光,笔直的对准了钢板所在地那一片地方......
符箓燃尽后,屋子的光线又是暗淡了下去。想着刚才那些经历,现在都有不寒而栗的感受,我们相互看视着都是没有说话。我心道:“那些弓弩掩藏的极为巧妙,即便是大白天都是极难觉察,更别说像是在这样的夜晚时分。怪不得屋子的中间这么宽阔,看来那老家伙的心肠真特莫歹毒!刚才好险,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都是围绕着阎王殿直打转。好在吉人天相,要是不及时制止那冒失的丫头片子,小爷我只能是留有两条道路可走——豪猪或者刺猬任选!”
范晓双歉意的目光投了过来,此刻她已是面染桃红在夜间的光线下,显得尤为好看。对于这些,自己直接选择了无视。心道:“这事情办完后,得立马走人,大不了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泪奔去。我特莫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现在的问题是密室到底在哪呢?我在巡视了一番屋子后,又把目光放在了那副钟馗画像上边。难道说密道的口子真是在这幅画后面?自己上前摸着木质画像打算敲击下听状况,谁想入手却是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
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啊!自己恍然大悟。想想伸手过去搬起画像的下角奋力向上抬举,这时就听那边靠壁的一个铁柜子向外移动“扎扎”作响,随后一道近两米高的门户便在墙壁间显现出来。我们过去那边向内望去,见有条不太长的向下延伸的阶梯路径,还像是呈现出有直角转向的摸样。
范晓双见状便想下去看看,被我拉住了,道:“别急。”自己将灯笼拿过来用火折子重新点燃了,向下伸入探去。过会见空气质量良好,方才道:“好了,我们这就下去吧。”
如果说刚才范丫头望着自己的目光中包含着些许钦佩的话,那到了如今可说是炽烈的近乎疯狂了。我见了对着她微微一笑,心道:“像你这种狂热的粉丝,自己可是吃不消。”随后便低头踩着阶梯向下走去。
这些阶梯道路不算太长,转角向下走了一小段便进入了一间不大的地下室内。那间密室很大,约有二三十平米的面积,其高度的富余也使得我们能够轻松直立,许多密集放置的木架上边摆放着很多古玩,在最里边靠壁的地方就只是陈列了一个比我身高要矮些的铁柜。我和范丫头对望了眼,看得出来在最为接近成功的此刻此时,彼此的心态都是激动而又带有惊怕的意味在里边。
自己朝那些架子上的古玩扫了一眼,内心忽的闪过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来,便指着个做工精巧的熏香炉,道:“你看,那个炉子上面不是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嘛。”
范晓双看了看,惊讶的道:“不止是这熏炉,这里的许多东西,上边都是有摸样相同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我先是觉着疑惑,想想便明白过来。原来上边陈列的那些古玩都是些赝品,老家伙打造这些以假乱真器物的目的,显然是为了那类不识货毛贼而设置。不过自己面对着如此众多的难易携带真品也是很不感冒,见范丫头还在期望着解答,便道:“理会这些干嘛,快些找银子要紧!”
来到此间唯一的铁柜前,自己见悬着的那种挂锁很是老式,心想:“此类的锁具还真没看见过,这种要求的钥匙太长,如何才能打开呢?”正思考间,范晓双已是拔剑砍了上去。只听砰然巨响,锁具已被砍断成两截掉落下去......
我感觉此刻的脑内的轰鸣声比这铁柜子还要响动的厉害,估计面色已然是散出乡土的气息来,眼睛长久痴迷的望住前面这位“仙子”,根本是合不拢嘴。心间飘来转去的就只是有一个念头:“肯定是......我上辈子该你的......”
范丫头见自己吃惊,笑道:“没事,周边又没人,再者说我们不是还在地下嘛。”
自己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竖耳倾听时间见没有什么异常响动,便定下神来长出口气。道:“我的姑奶奶,可别再弄出大动静了,行不行?”
范晓双微笑的点头不已,道:“行、行、行。”说着话时间,轻轻地打开了柜门,一种金银珠宝陈列满柜的绚丽景象,立刻在我们眼前完全的呈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