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怎么开始呢?”方宇放下了手中的画,感兴趣地问道。
“你先画些东西试试。”小北凝眸一笑,将手中毛笔递给了方宇,随即又将一张白纸又铺在了桌上。
方宇接过毛笔,盯着桌上的白纸,一时间迟疑了。
画些什么好呢?从未学过作画的他,面对着空白一片的纸张,有种无从下笔的感觉。
他憋了小北一眼,只见她正双眸含笑地望着自己,说不出的美艳动人,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方宇提起毛笔,在纸上画了几笔,仔细端详了片刻,觉得哪里不对,又往上添了几笔,画着画着,自己就先笑了起来。
“你在画什么?”小北见方宇画得开心,心中好奇,忍不住就探过脑袋,定睛往纸上望去。
“这是什么东西?”
小北看了看桌上的纸张,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见白纸之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一只似猫似狗的动物,那错乱的墨迹,扭曲的线条,画风简直犹如五六岁小孩一般稚嫩。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方宇咧了咧嘴,提笔在那动物尾部加了一条长长的尾巴,又蘸了点墨水,特意描浓了一番。
“这回应该明显了吧。”方宇笑嘻嘻地望向了小北。
小北看了那张画半天,才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方宇:“你画的是我么?”
“看出来了?那说明我画的还不赖么。”方宇把笔一扔,仔细审视了下自己的作品,随后轻吁了一口气,笑着道:“看来我是作画的天赋一般般啊,画出来的东西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嗯,的确‘一般’,比我想象的还要差劲些。”小北没有安慰方宇,反倒是稍稍打击了下。
方宇毫不在意,开玩笑般地问道:“小北师傅,你说就我这天赋,能教得好么?”
“应该没问题。”小北笑了笑,柔声道:“虽然天赋是差了些,但只要肯花功夫,多加练习,再加上我的教导,应该不成问题。”
“那就好。”方宇笑了笑,将那张画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虽然画得难看,但好歹也是自己的第一张画,蛮有纪念价值的,另外方宇也挺享受在白纸上肆意挥洒的那种感觉,比起枯燥的修炼来说,这样的方式显得更有趣一些。
……
连着七八天,方宇都没有出房门,窝在自己的房屋内,在小北的指导下练习着绘画的技巧。
几天下来,方宇总算是有了一些进步,起码他现在画小北的话,看上去像只狐狸了,而不是别的什么动物。
“还不错,进步很大。”小北看着方宇笔下的自己,轻声赞许道。
方宇收起笔,颇为自得地说道:“按你的说法,接下来是不是可以购置灵材来作画了呢?”
这作画修炼心境第一步,便是讲究形似,在形似的基础上,便可以使用灵材来作画。
就比如说这画布,之前方宇一直是在白纸上作画,而达到形似的基础之后,这画布便可换成妖兽的毛皮。
而画笔和墨水,也都需要进行特制过,好一些的画笔,都是由高阶妖兽的毛发制成,墨水也大都由蕴含灵力的妖兽血液特制而成。
这些东西,原本都是术法制符所需,价值不菲。方宇之所以需要这些,便是希望可以提升自己心境修炼的速度。
按照小北的说法,采用这些东西,每一次作画,都是对心力的一种磨练。
磨练的强度愈大,心境的修炼速度也就越快。
方宇虽然不怕麻烦,但总归也希望自己修炼的速度快一些。
听见方宇的话,小北吃吃地笑道:“你要是嫌自己钱多,现在就去买吧。”
“那就是说我现在还没达到形似的基础喽。”听见小北的回答,方宇略微有些失望。
“废话。”小北收起了笑容,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这才画了几天,离形似还差得远呢,按照你这进步速度,最起码还得一月才能达到勉强达到形似的要求。”
见小北这样说,方宇也不气馁,很快就恢复过来:“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反正时间也不急,这件事先放放,现在这个时候,需要赶回南疆城一趟了。”
“回南疆城?你才来这几天,现在回去做什么?”小北疑惑地问道,她有些捉摸不透方宇的想法。
方宇神秘地一笑,却不马上回答,而是打了个响指:“先回去,到时你就知道了。”
……
南疆城内,元丰商会旗下的一家钱庄。
“这位客官,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一进钱庄,边有一个俏丽的侍女迎了上来。
方宇面色冷漠,将前些日子吴老交给他的客卿令牌在侍女面前一晃,那侍女看清之后,神色就变得愈发恭敬起来。
“原来是客卿大人,里面请,我这就去禀告掌柜。”
方宇点了点头,随着侍女走进了二楼的贵宾室。
二楼的贵宾室档次显然比一楼高了很多,屋内熏香萦绕,摆了些高档的家具,方宇刚坐上不久,便立即有侍女端茶上来,放下之后,便又恭敬地退了出去。
“方宇,这一路上你都神神秘秘的,问你你也不说,到底回来做什么?”趁着周围没人,小北的声音再次在方宇耳边响起。
方宇笑了笑,看似自言自语地低声道:“别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哼,不说就算了。”小北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声音便沉寂了下去,不再开口。
方宇无奈地摇摇头,也就不再管她。
没多久,门外就走来了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微笑,看见方宇,拱手便迎了上来:“来人可是方宇兄?”
方宇眼睛一眯,站了起来,同样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先生是如何知晓的?”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解释道:“整个南疆城便只有三位丙级客卿,其他两人我都见过,剩下那位便是方宇兄你了。”
紧接着,中年男子便自我介绍道:“在下彭德义,是这家钱庄的掌柜。”
方宇恍然,心道元丰商会内部的消息流通还真是够快的,当下就说道:“那倒是省得麻烦了,在下此次来,还是有事要劳烦彭掌柜。”
“无妨无妨。”中年男子摆了摆手,便引着方宇坐下,开口道:“既然都是商会的的人,那就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什么事方兄尽管开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