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时间未归,天妖帝国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也对,当寿命没了限制,当科技的发展进入一定瓶颈,别说十年了,便是百年,怕是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
如今的白泽和老周等人,真的没有多少兴趣在天妖帝国攀科技树或者提升实力。
白泽是已经到了法则境,有时候偶尔来得一丝灵感,可以抵得上无数天的苦修,根本不需要刻意修炼。
老周等人则是听从了陈平平的提醒,到了完美境后便停止了修炼,并未晋升宇宙境。
同样的还有剩余十一个初代神转世,他们亦同样停留在了完美境巅峰,不断打磨战斗技艺,不急着提升实力。
反正天妖帝国没有任何存在可以威胁到他们,倒也无所谓。
陈平平回来后,自然第一时间先去了父母那里,十年未见,他已经做好了被老妈骂得狗血淋头的准备。
说起来,老陈夫妇是真的惬意,这些年热衷起了星际探索,用神族战舰在天妖帝国的各个位面乱走乱逛,见过无数绮丽诡谲的风景,帮助过土著星球奴隶政变,参加过对苍林帝国残余势力的追剿……可以说经历极为丰富!
此刻,他们正在某个风景如画的河堤旁,在草地上简单披了一块草席,席地而坐,享受静谧的下午茶时光。
来到附近后,见他们二人那舒服惬意的模样,陈平平打心眼里感到开心。
虽说并不是为了让他们享受才这么打拼,但打拼了这么久,能让他们在后方如此安逸,陈平平还是很满足的。
在陈平平认为,老陈夫妇并不需要多么高的战力,只要保证寿命即可,其他都不需要他们管。
当然,倒也不是刻意为他们做这些,而是前方的路,临到他们走的时候,早已被陈平平踏平了。
他现在其实就是一个先驱的身份,不管是对小家,还是对大家,亦或是对族群,都是开路的先驱,在已经断掉了的路上,重新开辟出一条路来,让自己好走,让后来人好走。
当然了,所谓让后来人好走,陈平平自然是有私心的,他已经将巫族这个族群,看成了囊中之物,运作好了,这是以后的极大助力,说不定就能重新发展成巅峰大族!
出于这样的私心,现在的他,自然是愿意为微弱时的巫族披荆斩棘,乘风破浪的。
也就只有对老陈夫妇,他是真的没有任何私心和杂念,纯粹发自内心的为他们好,希望他们好。
这就不用再扯了,谁家孩子对父母都是这样,真正对父母都翻脸无情的,那只是个例。
真正让陈平平意外的是,方才视线被挡住了,现在他看到,在老陈夫妇身后,居然还坐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丫头!
这……该不会是……
我妹?!
老陈夫妇可以啊!
这么时间没回来,他们二胎都这么大了!
老陈夫妇坐在那里,一边感受着绿草气味和清风拂面,一边大快朵颐,而小丫头则乖巧地坐在一旁玩自己的衣角,见到这一幕,陈平平竟生出了一种不人打扰之感。
不远处,老陈夫妇依旧在享用下午茶,根本没有看见身后的陈平平,而陈平平的修为高出他们那么多,便是他探出精神力,也根本发现不了他。
倒是那小丫头,正好坐在他们的对面,玩着玩着,抬头,目光正巧与陈平平对视了一眼。
她注意到了陈平平,眼睛里透露出好奇,用手指了指。
“妈妈,有人。”
稚嫩的童声,听得陈平平心头一颤,感觉奇妙无比。
老陈夫妇闻言,悚然一惊。
因为带着小家伙的关系,他们在外面还是很注意的,时刻将精神力外放,此刻背后有人,他们却居然一点都察觉不了?!
这不太可能啊,他们都已经是完美境巅峰,天妖帝国的实力天花板,哪里冒出什么连他们都发现不了的高手?
白泽?
脑海中瞬间冒出诸多念头,老陈夫妇同时回头,终于看到了面色复杂的陈平平。
“平平!”老陈夫妇几乎同时跳了起来,惊喜不已。
“你这死孩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这已经是陈母看见陈平平时的标配话语了,印象中,每次陈平平回来,她差不多都是同样的话语。
不过感情自然是不会重复的,十年未见,陈母见到他后,眼泪当即忍不住汹涌。
“妈,别哭啊……”陈平平面色古怪,搞怪道,“您现在看着跟个二十多岁小姑娘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仨在这玩三角恋呢。”
“哇!”这边刚出来,那边小丫头见母亲哭泣,亦大声哭了出来,周围的宁静,瞬间被一大一小两种哭声打破。
“小思思哭了,你去安抚一下,你自己也别哭了,真是的,马上六十岁的老太婆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爱哭。”老陈道。
随即屁股便被踹了一脚。
“老娘看上去也就十八,哪里像六十岁了!”陈母哼了一声,当即去安抚小丫头去了。
陈平平则不停地咧着嘴,当老妈去安抚小丫头后,啧啧称奇道:“没想到,回来之后第一个大惊喜居然是我有妹妹了!”
“嘿嘿,意外意外。”老陈嘿嘿笑道,“本来没准备要二胎,可既然意外有了嘛,那也就生下来了,正好也让你妈转移一下注意力,别一天到晚念叨着你这个没良心。”
“你也确实没良心,不是我说你,这都多长时间了,就这么忙,一点时间都挤不出来?”老陈也抱怨道。
“我和你妈知道你在忙大事,也没要求你在我们身边如何,可是,你他娘十年才回来一次,这真的过分了吧?”
“我错了我错了……”对此,哪怕陈平平如今的真实身份已经成了这一整个多重宇宙的大boss,也只有老实低头,连连认错。
“不得不说,这个修行心法修炼起来真的没有时间的概念,也没感觉过了多久,十年都过去了。”他苦笑道。
“说了您都不信,我只感觉过去了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