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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校场上旗杆的影子显示傅桓所规定的时间到了的时候,还有人陆陆续续前来。
“来人,将校场的所有入口封锁,时间已到,其他的人,既然不想来,就不必来了。”傅桓冷硬地命令。
“是!”数人领命而去。
看到他竟然来真格的,已经到了的人心中咯噔一下,有些庆幸,否则,还真不知道,这个二皇子的怒火,到底如何朝他们这些人身上发呢。
“诸位,都是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将领,食朝廷之俸禄,享万民之敬仰,因为什么?因为你们的使命,是保家卫国,避免外族来犯。当然,也是保护你们每一个人,家和国兴。一路行来,百姓们箪壶食浆,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可是,你们看看自己,可对得起国?对得起家?对得起兄弟们的牺牲?对得起男儿的血性?”
一席话,重若千钧,字字句句仿佛只是轻轻的吐出,却奇迹般地让整个校场安静了下来,也让每一个字传入了将士们的耳中。
他们也曾为了同伴们的牺牲而流泪,为了死亡如此之近而震撼,但有谁真正想过,使命?缘由?血性?
傅桓的话,轻而易举地挑起了这些人心中已经几乎被麻木掩盖的初心。是的,既然出现在战场上,这样的勾心斗角、得过且过,换来的,势必不会是光明万丈。或许,真正拼了,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背井离乡,对得起看过的这生死离别。
“行军打仗,为的是什么?是鲜血、死亡?是家国的安康!诸位,如果继续这样麻木下去,死亡会积累,而和平,却难以到来,既然受了苦、出了力,既然已经背井离乡,何不为今后少一点兄弟们的离去,为他族不敢犯边而拼上一把呢?”
傅桓看向一个腿脚不便的士兵,他在上一场战争中受了轻伤,但是,由于伤亡人数太多,向他这样的人并未得到修养的机会,仍然来到了校场,勉力站在队伍中。
他拍拍他的肩:“受伤了,就不要逞强,在军中好好休养,很多后方的保障工作,也需要人来做。”
士兵有些不知所措,但趣÷阁挺了身子,行了一礼。
“尔等,大敌当前,竟只知勾心斗角,延误军机,一百军棍,即刻行刑,压入牢中,待凯旋时再行定罪!”说话间,只见几名将领已经被傅桓的属下揪了出来,还不等他们挣扎喊冤,便已经堵了嘴绑了起来。
这下子,校场中的人更是鸦雀无声了,原因无他,这些人正是当初在太子营中,受人挑拨,差点造成军中哗变的将领。但是因为他们是太子的亲信,并且手中掌握实权,当初并未受到什么惩罚。不曾想,二皇子人刚到军中,便已经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如此地杀伐果断,当场处置。
高台上,军棍挥舞着,打在那几人的身上,也打在其余所有人的心上。
恩威并施,这一刻,几乎所有人,已经对这个皇子,肃然起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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